不是为了别的防着姓晏的,只是不确认他的身份情况下,小贝的一种本能反应而已。小贝好奇心是很强,但是她却没有想着弄清这位晏公子的身份,就像他也不会再问自己一样。
巍子去渡口找船,因为有马车就得找艘大点的渡船。小贝站在渡口,看着江面又往两边都看了看,好像是在欣赏江面两旁的风景。
实际上,小贝在目测江面的宽度,查看江面的水流。因为她已经决定了要收拾那周恶霸,但是又不想叫旁人怀疑到自己身上。
“怎么,还舍不得离开啊?”晏文瑞走上前站在小贝身边问。
“我在想,这码头上人来人往的,这里的银子肯定好赚,你看看咱昨晚睡的那地方生意都好的不得了。”小贝说了别的话题。
“怎么,你想在此处经商?开客栈?这样的地方根本就没有空店铺的。”晏文瑞没想到她居然想做生意,忍住笑,尽量正色的说。
“那个简单,我自有主意。”小贝一本正经的说着,因为表情的严肃,让晏文瑞更加想笑。一个宫里长大的公主,居然还想学人家经商?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啊!
还有啊,公主不愁吃不愁穿的,赚什么银子啊!难道她就没打算再回京城做公主?也是的她怎么回啊?一个对外已经死去的人了。
可是,她一个人在外面流荡,真的没有可以去投靠人的话,以后怎么办?能生活下去么?晏文瑞很是好奇。
“公子,渡船找好了,但是价格得您跟他谈谈。”巍子跑过来说。
“他要价多少?”小贝回身问。
“连人带马车和马,说是两钱银子。”巍子回答。
“噗,这么便宜,还讲什么价格,你自己做主应了他就是了。”小贝笑着对巍子说。
巍子转身到江边去说了,小贝和牵着马的晏文瑞也走了过去。船家下船,帮着把马车赶上渡船,晏文瑞的马儿很通人性,见他上船抬起蹄子就上了渡船。
上船后,小贝没有坐船家拿来的凳子,而是站在船舷边,看着江面的水流。江水还蛮清澈的,小贝有下水游泳的冲动。
江边到对岸,小贝约莫有三千多米,按照自己以前最快的速度四十多分钟也就可以了。现在也不是冬季,游个来回那是轻松的事。
“船家,码头上的生意很好做的吧?”小贝问撑篙的船家。
船家是四十余岁的壮汉子,手上用力,人却轻松的回答;“这里不管什么营生都是好做的,只是赚来的银子却到不了口袋里几个。”
“你说的是那周恶霸?对面也被他控制的么?”小贝问。
船家回答是的,还说那新上任的县令,本有心扳倒这周恶霸,可是码头上的人都被他吓怕了,没人敢出面作证啊,怕报复呢。
小贝点头,这可不怪那县令无能,是百姓对他不够信任啊。
渡船靠岸后,小贝就说身上没洗澡很难受啊,等下上路不知道哪里才有酒楼店铺啊,不如先找家客栈,洗漱一下,休息一下,吃了午饭再启程。
上午客栈里倒是都有空房间,小贝还没开口,晏文瑞就说要三间上房。巍子在一旁想说自己睡普通的房间就好了,看看两位公子的表情,最终还是把话吞回肚子里。
巍子虽然老实,却不傻,他知道,自己家公子对自己是真心的好。而那晏公子呢,完全是看在自己家公子的面子上,才对自己好的。既然自家公子没吱声反对,那么也就不要开口的好。
小贝不管他二人,叫了伙计帮自己准备洗浴的水。看着那伙计拎着开水把浴桶里外烫过,才叫他往里面倒水,还没忘记给小伙计一把铜钱做小费。
小伙计一高兴,又帮着挑进来一担温水,还殷勤的自我推荐要帮小贝搓澡。小贝赶紧说不用,把人打发走,门摞了栓。洗了澡,出来时,换个盆子和水洗了头。
换上里面的小衣时,她把换下的抹胸夹缝里的银票拿出塞进自己另外缝制的一个大荷包里。
小贝换好衣物,在里间自己把抹胸和短裤清洗好,晾在睡觉的房间里。披散着头发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妇人上门揽洗衣的活。
小贝见她来的及时,知道是先前那个小伙计给她透的话,就叫她自己进洗浴间拿换下的衣物,还叫她去隔壁两间拿。
洗一件衣物,才三铜钱,多便宜啊。
巍子最先洗好的,因为知道午饭后还要赶路,就没有洗换下的衣裳。那妇人跟他说是小贝叫她去的,巍子赶紧的就把换下的衣物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