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事情查的怎样,到了用午膳的时候,皇上还是按时的叫人摆膳,跟儿子们同席而用。事情没有眉目,也就不知道会是哪个儿子干的好事儿。
不管是哪一个,一旦查出以后,再像今个这样父子在一起吃团圆饭,是不可能的了。餐桌上,气氛很是压抑。那些成年和未成年的皇子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是知道很事态很严重,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说,心里却在猜忌,究竟是哪个人?
每个儿子的表情,皇上都一一收在眼里,尽管今个的重点是几位封了王的,他却还是叫了十几岁以上的皇子们来,就因为害怕有些事,即便这未成年的办不到,却也不能不怀疑有人在他们身后操纵,这不是没可能的事。
第十个儿子最放松,这倒是让皇上心里一宽。倘若查出那事是他所为,那就说明不是自己眼拙,就是这儿子太高明。
一顿午饭,皇上一停下,所有人也都把手里的筷子,放下。建王,安王还有定王也都不时的看着晏文瑞。
各个心里都在幸灾乐祸的想,食欲还不错,吃吧,吃吧,过了今天这顿,以后就等着吃牢饭,再或者牢饭都没几天好吃了。
下午的时候,大殿里,皇上捧着一本诗经看了起来。晏文瑞此时又开始走神儿,不知道那个人吃了没,宇文岚不在的话,她一个人小酒喝喝,很享受吧?
快傍晚的时候,刑部、户部、礼部三司还有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回来了。把人宣进殿后,皇上见那四人脸色均是一样的不好看,再看太监总管于德手上捧着一个包袱,皇上的心一沉到底。
于德上前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话后,皇上把手里的诗经往龙案上一扔,吩咐下去,殿内只留封王的皇子,其余的都哪来的回哪去。
然后,皇上又叫殿内的几位封过王的倒殿外候着。这才命于德把包袱打开,里面明黄色的锦袍,上面的绣线生生的刺痛着皇上的眼睛,连带着也把他的心刺的百孔千疮。
皇上痛楚的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又睁开眼睛,让三司大人禀报。
“十哥,你说父皇他今个是唱的哪一出啊?”殿门外,定王很恭敬的问晏文瑞。建王和安王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连看都不往这边看。
“急什么,等下就会清楚的。”晏文瑞懒懒的回答。
这时,三司出来,束手站立一旁,于德也出来,却叫了建王进去、不多时出来后、又宣了大皇子荣王进去,等外面几位王爷都轮了一个遍后,消停了一会儿。
天色却是暗了下来,太监和宫女们有条不紊的掌灯,殿外一下子就明亮起来。此时的王爷们相互之间都不再说话,更没有谁去询问三司大人,探听消息。
大殿里的皇上,揉捏着额头,抿了一口茶后,叫于德把人都叫进殿。方才,他让儿子们挨个进来,问他们假如有人起了异心,最有可能的是谁。
没想到,这些平日里暗地里较劲,争斗的儿子们,此时却没有一个落井下石的。反而都在为其他的兄弟说好话!
“好了,天色已晚,就不耽误工夫了,这东西是谁的,敢站上前承认的,朕会网开一面,饶他性命的。”皇上说完,于德捧着那包袱走到大殿中间,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顿时,大殿里响起惊呼声。大殿里的太监宫女早都被清了出去,要说是外人的话,也就是太监总管于德,还有皇上身边的俩近身侍卫。
这东西一出现,都是震惊的表情。
“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认,不然,朕都看不起你呢。就这样没担当的,还想取代朕?真是笑话!”皇上带着鄙视带着龙威的一嗓子,镇的大殿里一片寂静。
“文祥,你过来看看,这物件跟父皇身上的,哪件更好些?”皇上转头,带着笑意叫着建王。
建王晏文祥,本来心里兴奋的很,就等着父皇怒焰之下,斩了景王。但是,现在为什么要问自己?难道父皇查清了事情了来龙去脉?不可能啊,短短一天的功夫,如何能查出来?
建王登时就有些心虚,又不敢抗旨,强装镇定的走上前,只是往于德手上的东西看了一眼,就说;“当然是父皇身上的好,这等假冒之物如何能跟父皇的相比。”
人说言多必失,建王也是一样的,原本他什么情况都预料了一遍。却没想到,皇上会这样问,而且这大殿上的这好几位封了王的,自己又不是老大,因何唯独先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