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捋了捋思路,仔细的查看了现场,清理掉自己觉得碍眼的脚印,才往林子外走去。踏雪就在林子边上,小贝放好匕首翻身上马,没有立直的坐着,而是俯身在马背上,然后轻轻的示意踏雪回去。
踏雪抬起蹄子,不快不慢的跑起来,哪个城门出来的又从哪个城门进去。小贝原想踏雪会把自己驮着回恒安侯府的,进了府再说。
没想到刚进城门马儿就被人拦了下来,一个惊慌的声音问;“孙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小贝一抬头,就看清面前的人正是晏文瑞安排盯着自己的那人。“有人要杀我。”小贝声音无力的回答。
那人正是旆安,赶紧的牵着踏雪往景王府小跑起来,边跑还边说呢;“公子,稍微忍耐下。”
到了景王府门口,也没让小贝下来,直接牵着马进了大门。
“主子,孙公子寻回来了,好像受伤了。”管家看见马背上的人,赶紧进书房对晏文瑞说。
晏文瑞本来就烦躁着,一听,手上的茶杯立马就掉在地上,随进冲到院子里。
“小贝,谁伤的你?”晏文瑞看见旆安想去搀扶马背上的人,抢上前挤开旆安,惊慌的一边询问,一边小心的把人抱了下来。
“都是死人啊,还不去找大夫来。”晏文瑞抱着小贝往卧室走,忽然想起什么回身,正好看见刚从另外一个院子里走来傻愣着的三个人,就骂道。
小贝只是胳膊上受伤,其实就是疼,人并没怎样。只不过,装装样子而已。所以,刚刚晏文瑞抱着她转身的时候,她也看见了那三个家伙,一个江雷、一个是阮安、还有一个是陆庆。
三个人的反应虽然都是惊愕,但是三人的表情却并不完全相同。江雷和阮安是带着惊喜的那种惊愕,而陆庆却是带着惊慌的那种,他甚至不敢直视小贝,眼神游离闪烁。
不对啊,就算他一直看自己不顺眼,也不该有这样的眼神啊!小贝有点想不通。嘶,小贝正想着,胳膊上的疼痛让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晏文瑞把自己放在软榻上时,不小心的碰到了伤口。
“碰到了,都是我不好,很疼吧?”晏文瑞单膝跪在一旁,看着小贝内疚的说。
小贝很想说,这算什么啊,但是一想不行,自己在他心里就是个小女子呢。于是,小贝可怜兮兮的点点头。
“究竟是什么人啊,敢对你动手?让我查出来,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晏文瑞恶狠狠的念叨着,眼睛心疼的看着小贝的伤口,却不敢乱动。
小贝原以为他会埋怨自己,乱走了,或者把盯着的人赶回来呢,没想到他没有!大夫拎着医药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晏文瑞赶紧起身,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大夫用剪刀吧小贝袖子剪开。一条长长的伤口露了出来。
“王爷莫要慌张,伤口虽长,却未曾伤到筋骨,而且也没有毒。”大夫看样是跟晏文瑞熟识的,边处理着伤口,边安慰着。
晏文瑞只是紧咬着牙,眼前的人儿是自己想要好好呵护着的,却受了伤,即便是她被针扎了,自己也是心疼的呢,何况这样一道伤口,还流了那么多的血。
她才来这辕国京城没多久,怎么会招惹杀身之祸?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陷她遇险的。
小贝看着大夫在自己胳膊上忙活,末了还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玉指瓶,把里面的东西洒在自己的伤口上,然后才仔细的包扎起来。
“不用缝合么?”小贝忍不住问。
“呵呵,公子请相信老朽的医术吧,只要注意些,担保不会留下明显的疤痕。”老大夫很自信的保证着。
哦,小贝点点头,本来还做好思想准备挨几针呢。
大夫帮小贝包扎好伤口后,写了张单子递给了旁边的管家,然后跟晏文瑞叮嘱了一下,要注意些什么,就背着药箱离开了。
晏文瑞叫管家送大夫,然后赶紧把药草抓来煎上,自己就开始忙活,叫人拎了热水进屋,然后把人都出去,亲自的帮小贝擦洗了手上的血迹。
“换身袍子吧。”晏文瑞跟小贝商量着。
小贝低头看看带着血迹的袍子,没反对,等他找出一套干净的锦袍时,才叫他出去一下。晏文瑞犹豫着,到外间等。
小贝赶紧取出匕首,藏在了床里侧。然后,慢慢的脱下身上的,换上干净的。只是,晏文瑞找来的袍子,穿在自己身上明显的肥大,还长处一截来,都快拖地了。
还不错,他没借这个机会,让自己穿嫁妆里的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