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晏文瑞说的办法不错,小贝可没打算承认,当然不会附和。装着很不满意的语气说;“什么不错啊,你好歹也是二十几岁的人,怎么把事想的如此简单?我告诉你,我身份的事你一跟皇上说,麻烦就会源源不断的来。
你无所谓?我可不行,自在惯了受不得旁人管,你别指望我会乖乖的忍让妥协。”
“小贝,不会的,真有什么事儿的话,有我呢。”晏文瑞想趁热打铁,继续劝着。
“有你?得了吧,旁的不说,就这伤吧,旁人想伤害我的时候,你在哪里啊?千万别说是因为我大意,一个人出城,才会遭遇这。
有些时候,是你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小贝撇嘴说着,还没忘记白了晏文瑞一眼。
晏文瑞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他却说不出口,因为小贝说的确实有道理。她胳膊上的大口子,那是实实在在的。
定王被羁押,陆庆也死了,自己现在就是想查都无从下手。本想直接跟父皇说了这事,但是一想,前提是得先把小贝的身份跟皇上坦白了才行。
而没征得小贝的同意,他也是不敢冒然说的啊!
“你去忙自己的事儿吧。”小贝自己心里其实也在纠结,也矛盾,所以不想再多说,说的多兴许漏洞就会出来了。就,显得有点疲惫的赶人了。
“好,有事叫一声,我在书房。”晏文瑞觉察到小贝情绪开始偏,赶紧识趣的应着,出了卧室。
人走了,耳根子是清净了,但是心却静不下来。跟他的事是要有个了断的,这景王妃是做还是不做?
晏文瑞这人真心不错啊,小贝不想否认了。但是,做了景王妃以后,自己的行为举止肯定没有现在这样自在。
哎,终身大事啊,要慎重,慎重,小贝没才想出决定,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故意的去想,那个同样是单身的乔公子,可是咋就想不出啥感觉呢!
小贝觉得自己是掉进晏文瑞的情网里,难以自拔了。所以,谁都看不上了。
因为有伤,小贝老实的在景王府待着,直到七天后,御医又来,检查了伤处,说可以拆线了。
拆了线,小贝最先冒出来的念头就是,有机会再见到那皇上的话,跟他讨要些那药粉。因为伤口上只有不是很明显的印子,根本就看不到疤痕,拆线的位置御医说几日后也会看不出。
这一日早上,小贝刚散步回来,想上街转转,却是没去成,宫里又来人了。小贝以为是宣晏文瑞进宫,就坐在椅子上没打算出屋到院子里接旨。
没想到管家在一旁小声的提示着,说于公公宣的是孙公子和王爷俩人儿。
“这叫什么事儿啊。”小贝嘀嘀咕咕的出了屋子,跪在晏文瑞身边接旨。
“两位,皇上等着呢,这就跟洒家走吧?”于德看着面前的俩俊美男子,心里不是滋味的说。
皇上召见,小贝就算再不想去,也得给人家面子的,不是因为怕,是因为嫌招惹麻烦。跟晏文瑞并排往外走着,到了大门外。
于德只请了小贝上那宫里来的马车,就立马吧踩凳撤掉。晏文瑞眉头皱了皱,思量了一下,往小贝看看,见她在偷笑,再回头看看后面自己景王府的马车,就这样一迟疑,抬脚就跃上了车,跟小贝坐在一处。
跟车的几个公公偷偷的朝于德看,见他一挥手,车夫就甩起鞭子,往回返了。
“皮厚。”小贝小声的嘀咕。
“父皇什么意思啊?”晏文瑞不理会小贝的埋汰,自言自语着。
“什么意思?肯定是帮我做主呗,看看是不是被你强行霸占啥的。”小贝笑嘻嘻的说。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猜,费脑细胞,反正等下进宫就知道了。
直觉上,小贝没觉得会是什么坏事。看这接自己的马车,就能看出来,很上档次呢。所以,小贝倒是半点不担心。
见到晏文瑞在纠结,她也不想安抚,靠在软垫子上,闭上眼睛任由暖暖的阳光照进车厢。
晏文瑞歪头见她这样悠哉悠哉的,不禁自嘲的笑着摇摇头。在心里,他还是对自己不利的事,他知道小贝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最好父皇也要把自己羁押起来,那样的话,说不定自己的好事儿就来了。
马车再次停下,晏文瑞先下了马车,然后回身伸手搀扶小贝下车。边上跟随的几个公公都是一楞,没想到已经到了皇上跟前了,这景王爷怎么还不知道避讳一下?于德朝那几个公公一瞥,他们立马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