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王一甩袖子,自顾自的往自己马车边走去。安王很想说点啥发泄一下,不然太郁闷了,但是一看晏文瑞拧起的眉头,一脸的怒意,心就一虚,没敢,一跺脚也转身往自己马车走去,太闹心了!
晏文安上马车前,忍不住看了一眼定王府的几辆马车。觉得还是他聪明,没下车也就不用受气受辱。
晏文安哪里知道,定王是根本不敢下马车。因为管家探望的时候,说派出掳人的失手了,死状很惨,刚隔了两日,又得到陆庆的死讯,并且说死状更是惨不忍睹,他就觉得事情很不对劲了,哪里还敢见景王。
“这个定王真拽啊,咱好心送他,居然连马车都不下?”小贝看着越来越远的车队,失望的嘀咕着,但是现在离得近些的平民可是看的很清楚,景王身边的美人好像很伤心,很伤感。
“就这样放过他?太便宜了吧!”晏文瑞一想到定王派人抢小贝,害得她受伤就心里闹腾。但是,刚刚看见小贝居然这样光明正大的戏耍他们,心里没有同情,只有说活该了。
小贝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也不敢跟他说实话,算来算去,定王还是最吃亏的不是么?他这辈子就算完蛋了,建王也不会原谅他的,而自己,就是胳膊上受了点伤而已啊,托那皇上公爹的福,给的那伤药真好,二次愈合的伤口现在根本就没留下什么疤痕。
即便先前那皇上公爹发了脾气,还要赶自己离开,但是小贝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记恨他的意思。相反的,还很体谅他,理解他。
“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已经得到惩罚了,算了。”小贝回身很知书达礼的安慰着。
“得饶人处且饶人?嗯,为夫受教了。”晏文瑞重复着刚听到的话,苦笑的点头。
该办的事儿办好了,俩人心情不错的回到马车上,进城。已经接近晌午,晏文瑞就提议午饭找个酒楼吃。
小贝当然喜欢了,哪里会反对,不过不管在府里吃,还是在酒楼里吃,都是无所谓了,左右也不用她下厨,也不用她收碗洗碟子,有好吃的就行。
建王三人遭遇流放,开始的几天京城里百姓们还私下议论的很热闹,但是半个月后就没人再提起,京城里却没有平静下来。
取而代之的话题是景王府的事,景王妃竟然还好好的,只不过伤到脑子,忘记了些事情。好在景王情深意重把人寻了回来。
在凌国的人还没到之前,宫里是守口如瓶,没人敢乱说的。消息其实是从景王府里传出来的,晏文瑞听手下一说,也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这是好事儿、喜事儿干嘛瞒着掖着?
屋内没旁人的时候,小贝就问,是不是他自己透出风趣的。晏文瑞倒是很坦诚,说不是,但是他真的很想天下人都知道。
这半个来月,小贝和晏文瑞俩人天天的腻在一起,除了那夫妻之实以外的事,能做的都做了。
景王府的花园里,也在小贝的指点下换了样子,移栽上很多品种的花木。那两处被烧毁的院落,也找了匠工从新修建起来。
小贝一天去建筑的工地走两趟,晏文瑞说工匠们不会偷懒,小贝就批评他,好了伤疤忘了痛。
不是么,再被人偷偷修建个什么密室啊,多冤枉?
晏文瑞依旧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什么他是吉人自有天相。他偷偷的跟小贝说,肯定有人在暗中帮着自己,就是不知道是谁。上次在凌国小树林遇袭,不是有人帮的话,只怕自己现在坟头的草都老高了。
见小贝不说话,晏文瑞很认真的说,真的,不然阮安也死了,也就不能背自己回去,吸毒什么的都不可能了,早就毒发身忙了。小贝懒得跟他说这些,只是在心里骂他傻蛋。
又过了一日的早上,小贝正在花园里看翡翠她们几个丫头绣花,就看见晏文瑞笑盈盈走了来,丫头们赶紧起身拿着花绷子退到一旁。
“捡到荷包了么?这样高兴?”小贝不解的问。
“为夫是捡到荷包就高兴的人么?”晏文瑞很是委屈,一旁的丫头们捂嘴儿偷笑。
“行了赶紧说是啥好事儿?真的是好事儿的话,本妃有赏。”小贝边说着,边伸手拍拍系在腰带上的一排荷包。
那些都是丫头们绣制的,小贝喜欢就换着挂,每个里面都放了点散碎银子,和几个金豆子。
噗,绕了半圈,还是说主子是个贪银子的,丫头里有没忍住的笑出声来。却也不是很害怕,她们算是摸透主子的性子了,只要王妃高兴,他就不会发脾气。
“刚接到的消息,凌国的人明个就到了,来的是你喜欢的九皇子凌洺,你说是不是个好消息?”晏文瑞不敢吊小贝的胃口,稍微逗她一下,就说出来。
“九哥哥?太好了,晏文瑞你真可爱,奖励一个,啵。”小贝一听,来的真的是自己在意的人,顿时兴奋起来,揪着晏文瑞的衣襟,迫使他弯下身来,在他的嘴上使劲亲了一个带响的。把一旁的丫头们羞的,赶紧低下了头,有一个不淡定的还被自己的绣花针扎了手指,血都留流了出来。
谁都没想到啊,主子那样的人,在王妃面前竟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王妃不端庄他也不在意,还跟着她胡乱来。
王妃直呼他的名讳也没关系,府里的人都觉得这也太宠的过头了吧!不过,大家也知足了,跟着整天笑嘻嘻的主子,总比那些威严动不动就责罚下人的主子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