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谢道龙的一脸绝望下，谢牧还是拉着他进了苦婆婆的小院。

短短一上午的时间，谢牧先后两次来到这座院子，感受却是大不相同。

如果说，谢牧第一次来这座院子，抱着的是尊敬前辈和满怀希望的话，那么这一次他的心态俨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一次，谢牧心中更多的是不解。

从目前重重迹象上来看，谢牧几乎可以肯定，苦婆婆骗了他。

但是这也是谢牧想不通的地方。

他想不通苦婆婆为什么要骗他，如果她只是不打算出手医治，大可以直接拒绝。

而且，从谢道龙之前的描述中，苦婆婆是个性格古怪的老太太，直接拒绝也非常符合她的人设。

可是，她没有，反而选择了一种欺骗的方式。

“难道，这才是她性格古怪的一面！？”

谢牧百思不解。

同时，更让谢牧有些想不通的是，如果苦婆婆真的打算欺骗自己，为什么不对自己的徒弟严管，反而让她出面，间接戳穿了她的谎言呢？

凭借对苦婆婆和谢小曼这对师徒的短暂接触，谢牧有理由相信，如果苦婆婆下令，谢小曼就算再看自己不顺眼，也不敢拿‘谎言’做赌注。

百思不解间，谢牧一边朝院里走，一边慢慢梳理整件事的过程，以期能够找到什么漏洞。

……

“喂！”

见谢牧愣神，谢小曼顿时有些不乐意，娇声道：“姓谢的，我喊你呢，你聋啦！”

谢牧这才晃过神来，茫然看向谢小曼：“怎么了？”

谢小曼指了指前面的药庐：“碰巧我师父此时不在家，咱们抓点紧，她是最讨厌陌生人进她药庐的，要是被她发现我带你们进来，我就死定了！”

苦婆婆没在家？

谢牧微微一怔，他刚才还打算再见见苦婆婆呢，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谢牧身后，是失魂落魄的谢道龙，本来长相就有些对不起观众的他，此时更是一脸丧气，跟大富翁里的衰神简直一毛一样。

“呦，我的乖孙儿，还没开始比就觉得没戏了？”

谢小曼牙尖嘴利地嘲讽道。

谢道龙此时的脑子几乎都空白了，根本没有心思和谢小曼斗嘴。

自讨了个没趣的谢小曼先是狠狠瞪了谢道龙一眼，然后扭头看向谢牧，战意十足：

“这位必输的选手，请问你准备好了吗？”

……

炼药师之间的比试，是有一套固定套路的。

通常情况下，两名炼药师会事先约定比试所用丹方，丹方一般为同种丹方，并且双方检查自己和对方的药材。药鼎等东西，以防止对方暗中作弊。

至于输赢，通常以炼制丹药品阶高低为准，说白了也就是丹纹。

丹纹越多，丹药品阶越高，那一方自然胜出。

如果双方丹纹相同，则会比较炼制时间，时间短的一方获胜。

一把情况下，不会出现同时完成，并且丹纹还相同的情况发生，那样也太巧了。

“丹方就选天元丹吧，这种丹药很基础，只要是名炼药师就不可能不知道！”

进入到炼药阶段，谢小曼便像换了个人一样，一改之前的娇蛮任性，从里到外透露着专业和自信，这让谢牧不禁暗暗点头。

“难怪苦婆婆会对她如此宠爱，这大概就是缘由吧。”

见谢牧不反对，谢小曼又从药材架上取来两份年份，品味都基本相同的药材，统统摆在谢牧面前：“你是客人，你先挑。”

两份药材虽然基本相同，但是多少总归那么一丁点的优劣差别，而炼制丹药时，这点细微差别就有可能影响到丹药最终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