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谈话尽管简短，云山雾罩，但是聪明的白婕却还是明白了谢牧的意思。

当白婕展露出任君予求予取的模样时，谢牧毫不犹豫地朝后退了半步，就是这半步便是在无声地提醒她：

想要拿下代理权，最好离谢牧远一点，否则，你可能连汤都喝不到。

对此，白婕深信不疑，因为自从她出现在谢牧身边后，楚烟媚的视线就时不时落到她的身上，同为女人，同为性格相似的女人，白婕可以轻易分辨出那眼神中裹挟着的意味：

敌意。

楚烟媚掌握着代理权的分配，用一手遮天来形容毫不为过，惹怒她，再想拿下代理权显然已经不可能。

但是，如果能借机攀上谢牧的床，收益或许比区区代理权要大的多的多。

这种选择，两种结局，一大一小两种富贵。

白婕犹豫了。

这个当初决定退出奢侈品市场，转攻基因系列产品时都没有丝毫犹豫的女强人，此刻竟然犹豫了。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传到白洁耳朵里。

“楚总让我给白总带个话。”

白婕循声回神，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竟出现了一名职业装美女，有些眼熟，在资料上见过，好像是楚烟媚的秘书，好像叫李倩。

“你是……李秘书？”

白婕试探着问。

李倩笑着点头：“楚总让我转告白总，她很欣赏白总的果决，认为如果白总能够代理本公司产品，会令产品增色不少，楚总很期待与白总合作。”

说完，李倩微笑致意，转身走了，只留下白婕一人在原地，五味杂陈。

这是什么？

招安吗？

放弃对谢牧的心思，就能拿到代理权？

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白婕自嘲笑笑，她不担心楚烟媚会食言而肥，她只是觉得楚烟媚实在太厉害了，这一番话简直直击在自己的软肋上，让她根本张不开嘴拒绝。

“要不……就答应她算了。”

白婕自言自语，本来自己这趟的目的就是拿下燕京地区的代理权，如今有了楚烟媚的承诺，只要自己的报价别太低，拿下代理权应该十拿九稳了，目的也就达成了。

照理说，自己应该高兴啊，但为什么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下意识的，白婕转头看向邻桌，桌旁那个男人依旧在胡吃海塞，他的胃好像个无底洞一样，根本没有填满的意思。

“但凡他对我有一丁点的心思，我也不会投降的这么干脆。”

白婕自我安慰着，她决定投降了。

随即，她端起酒杯，朝着人群中始终注视着她的楚烟媚示意了一下。

“合作愉快。”白婕用嘴型说道。

楚烟媚点头，微笑：“合作愉快。”

邻桌的谢牧，并不知道一场关于他的争夺战还没开始便偃旗息鼓了，他依旧沉浸在美食里，难以自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