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诊了,我们祖孙三代人一起上,居然也还是误诊了!”与此同时,陈观海的脸色已是难看到了极点,犹如一张锅底。至于他身边的陈澜和陈默,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俨然是三张锅底脸。祖孙三人和一人赌斗医术,居然还是输在了对方手里,而且还误诊了病人的病情,这种挫败,让他们只觉得比被叶天用拳头打死还要难受。陈家立家的基础是什么,便是医术!而他们保下陈斗,让他逍遥法外的原因,也是觉得陈家医术高明,即便是陈斗撞死了一个人,重伤了一个人,但只要陈家的医术在,以后多救两个人,便能抵消这笔孽债。而现在,叶天却让他们发现,他们自以为高明的医术,其实只不过是个笑话。甚至可以说,他们祖孙三代人,就像是三个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至于他们将那个‘杏林妙手’的金字招牌挂在大门上的举动,更是笑柄中的笑柄。即便是这次赌斗之后,叶天大慈大悲,没有把陈家的所作所为揭穿,他们也再没有脸面把‘杏林妙手’这四个字往自己的门楣上贴。“心服口服,我受教了,以后若再诊治病人,绝不能凭经验来判定,任何一个细微的细节,我都不能放过。”就在这时,那名最先指责叶天的医生,满脸通红的向叶天深深行了一礼。叶天今天的举动,给他上了一课,让他明白了医生绝不能凭经验做事,对待每一个病人,都要保持初学者的细心,一点儿纰漏,便会导致误诊,会耽误病人的病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便善莫大焉!”叶天摆了摆手,示意这名医生不必如此。在他看来,人做错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思悔改,还要为自己犯下的错百般找借口。“输了,我们陈家认输!”而与此同时,陈观海也神情苦涩的摇了摇头,叹息出声,然后他双眼中露出期冀之色,冲叶天拱手道:“叶小友,不知道你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说出一些事情,只要你肯,我们陈家必有厚报,任何条件你都可以提。”声誉,对于一个世家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尤其是对于陈家这种医术世家。若是让人知道陈斗的恶行,陈家必定会被世人所唾弃,等到那时,陈家积累的声誉,就全部毁于一旦。且不说他们本身就要受牢狱之灾,而且也会成为同行眼中的害群之马。这样的结果,陈观海实在是无法接受,只要叶天能够放过此事,哪怕是将陈家一半的家业双手奉给叶天,他也在所不惜。“到了此时此刻,你居然还是不但不思悔改,反倒希望我能够帮你掩盖事实,陈观海,你的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吗?!”叶天闻言,怒极反笑,冷声喝问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你的孙子们都会是这个鸟样,原来是上行下效,他们没从你身上看到一点儿医者应有的医德,自然为非作歹!”陈观海脸色苍白,被叶天骂的狗血淋头,却无还口之力。养不教,亲之过,陈奋和陈斗倒行逆施,和他昔日的纵容不无关系。“叶天,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为何这么说?”唐老和一众医生闻言,不由得疑惑看着叶天,不明白叶天为何会如此指责陈观海。“你是想我说,还是你们自己说?”叶天冷冷一笑,望着陈观海道。“姓叶的,你敢发誓,你这辈子就一定能遵从医德,不做一件错事?”陈默怒声咆哮道。“我会做错事,但我错了,我敢认,不会像你们一样不承认,还要去掩盖!”叶天淡漠一笑,然后道:“诸位是想知道我为何如此怒斥陈家,又为何和陈家赌斗医术对吧,那我就告诉诸位一件血案,让你们来评价一下陈家的医德究竟如何……”紧跟着,叶天便一字一顿的将有关刘梅和杨毅这对可怜母子身上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唐老,以及在场的所有医生!“禽兽!不,说禽兽都是抬举他们这祖孙三代人了,根本就是禽兽不如!”“我华夏中医居然出了你们这样的败类,真是让我等蒙羞!”“做出了这样耸人听闻的事情,你们陈家居然还有脸以杏林世家自居,我看你们是杏林之耻!为我中医界所不容的败类!”事实真相揭露,唐老和那些中医们纷纷动容,指着陈观海、陈澜和陈默的鼻子怒骂不已。一场车祸,导致一个幸福的家庭残破凋零,让一个原本有着大好前途的年轻人双腿双手无法动弹,瘫痪在床,变成了一个废人,这怎能不让人愤怒?!指责声,怒骂声,就像是一柄柄锋利的刀剑,直戳陈家祖孙三人的心脏,让他们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好躲避这一系列的怒斥责骂。“陈观海,你真是让我失望,你这辈子看的医书都看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我以华夏中医协会主席的身份,罢免你协会会员的身份,从此以后,不要再让我在协会里看到你!”唐老脸色铁青,指着陈观海的鼻梁,唾沫星子乱飞。他就说叶天虽然有些胡闹,但也不是那种胡来蛮干的人,怎么会和陈家闹出了这么大的矛盾,弄了半天,原来是陈家干出了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这样的人,居然是中医协会的一员,怎能不让唐老觉得心寒愤怒?唐老居然是中医协会的主席?这名头听起来似乎很大啊,不知道自己治好唐洛神后,能不能让他给自己弄个副主席之类的身份玩玩……叶天闻言,有些错愕的看着唐老。他之前就在好奇,为何那么多医生都对唐老如此尊敬,原来这位老人家的身份这么尊崇。“医术低微,医德败坏,你们陈家,是我中医界之耻!”在罢免了陈观海协会成员的身份后,唐老仍觉得不够解气,继续怒斥道。噗!听到‘中医之耻’四个字,陈观海的脸色刹那变得苍白,他最不愿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张了张嘴后,他身体朝前一弓,一口老血便喷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