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癞蛤蟆真的没说错,在还没有撕裂两道枷锁之前,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的话,坚决不能再动用这把凶兵魔剑了!叶天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而且当发现魔剑在吞噬了那块赤练火铜后,竟然依旧有种意犹未尽的样子,散发出一种需要更多的魔性时,他心中更加确信了癞蛤蟆之前的话。这柄魔剑或许不凡,但再好的神兵,前提也都是要有命用才行。按照这玩意儿的魔性之重,别万一还没拿它闯出名头,倒是先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在这柄剑上。剑的主人被自己的剑给吃了,那传出去,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确定了这一点儿后,叶天没有迟疑,也来不及去看魔剑吞噬了赤练火铜后是否产生了什么蜕变,便捏着剑柄,将它收回了戒指。虽然手指和剑柄的接触只有短短瞬息,但叶天却觉得沿着魔剑上有一股暴戾的气息传入了他的身体中,而且甚至都让他舍不得丢掉那柄剑。若不是他在伸手拿剑的时候,不断运转吐纳法,怕不是心智又要迷失在魔剑的魔性中。将魔剑收好后,叶天从戒指中取出了化尸水,将谭雷和肖健仁身躯被魔剑吸收成灰后,所留下的衣服和血迹,尽数化作了灰灰。一切做完后,叶天确认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便满意的点头离去了。虽然他不怕麻烦,但人在社会打滚,有些条条框框的约束,还是要小心的。离开废旧工厂后,叶天便开车赶回了澜花别墅。虽然已是夜半时分,但澜花别墅中依旧灯火通明,不管是秦艺欣、秦宝儿,还是韩清清,都焦灼不安,虽然没有言语交流,但彼此的眼中都是满满的担忧。虽然之前叶天的表现很自信,但无论怎么说,他所要面对的,都是一个玄级后期,乃至于玄级巅峰的高手,谁也不知道,叶天会不会出现意外。叮咚……就在她们三个觉得这一夜似乎比一年还要漫长时,门铃声突然响起。当铃声响起的刹那,秦艺欣脸上立刻露出激动之色,慌忙起身,向门口走去。不仅是她,秦宝儿和韩清清也是几乎在同一时刻起身。但与秦宝儿直接追上秦艺欣的脚步,向门口迎去不同,韩清清在走了两步后,又停下了脚步,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但眼角的余光却是忐忑不安的望着门口。“傻蛋,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和老姐担心坏了……”就在韩清清惊疑不定是,门口传来了秦宝儿的娇呼声。呼……听到这话,韩清清立刻长舒了一口气,眉眼间的紧张顿消,取而代之的淡淡笑意。但就在笑容露出的瞬间,韩清清的表情却是不由得一怔。自己那么讨厌叶天,恨不能把他踩在脚下狠狠的蹂躏上一百遍,可为什么现在听到他安全回来的声音,会长长的松了一大口气。难道,自己对这个家伙恨极生爱了?!“叶天,那个古武高手怎么样了?”秦艺欣看到叶天回来,也松了一大口气,朝叶天身上看了看,发现他身上没有沾染什么血迹后,这才道。“他已经去见阎王了……”叶天微微一笑,走进屋子,反手将房门关上后,沉声道:“我没猜错,那个家伙,就是当年杀害你父亲,打伤你的罪魁祸首!”“什么?真的吗?!”一听到这话,秦艺欣的神情立刻变得激动起来。“不错。”叶天重重点头,道:“我亲手从他口中逼问出来的,他就是当年秦寿收买的那个古武者!”“是他,原来是他……”秦艺欣愣了半晌后,点了点头,然后扯上秦宝儿,快步走到自己为父亲设的灵堂前面,点燃了三柱檀香,插入香炉后,和秦宝儿一起跪倒在地,泣不成声道:“父亲,您老人家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当年杀害您、伤了我的仇人,如今终于偿命了!”话说到最后,秦艺欣已经泣不成声,肩膀不断颤抖抽搐。这些年来,父亲的死,几乎都已经成了她的一个心魔。虽然她平时没有表现出来,但其实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想着如何才能替父亲报仇。但现在,叶天终于替她完成了这个心愿,让那个双手沾血的刽子手血债血偿了。叶天居然杀了一名玄级后期的高手!与此同时,韩清清也一脸震惊的看着叶天,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玄级高手,这在她看来,都几乎已经是无所不能的高手了,更何况还是玄级后期,地级有望的超级强者。可即便是这样的高手,居然也能被叶天给杀掉,那这家伙的修为又该是有多高?甚至在这一刹那,她不由得都有些怀疑,叶天当初在药王山的时候说他修炼了吐纳法的事情,会不会不是在说谎,而是这家伙真的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秘籍。越是想,韩清清便越是觉得这个猜测的准确度恐怕极高,否则的话,这也无法解释当初秦宝儿能一拳把她撂倒的事情。念及此处,韩清清突然有一种肠子都要悔青了的感觉。而紧跟着,她忽然想到了一件比吐纳法更加重要的事情。当初在药王山的时候,叶天和秦艺欣似乎还立下过约定,当初秦艺欣向叶天保证,只要叶天肯为她报了杀父之仇的话,那么秦艺欣就以身相许。而且当初她也说过,如果也能做到这件事情,她就把自己的大长腿卖给这个家伙!现在叶天已经顺利做到了这件事情,那按照这家伙的性格,岂不是该要她们履行诺言了!老天保佑,最好让这家伙忘记这件事情,让他忘掉还有这个赌约!想到这里,韩清清不由得双手合什,在心中默默祈求漫天神灵,希望他们能显显灵,把叶天脑海中的那段记忆彻底抹掉,好让自己免受其辱。“咳咳……”但很可惜的是,满天神佛在此刻像是突然间集体失聪了一样,叶天轻轻咳嗽了两声后,笑眯眯的走到了她面前,眉梢挑了挑,双眼落在她那两条笔直雪白的大长腿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眯眯道:“愿赌服输,你是不是该卖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