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受到了吗?这便是御剑飞行的感觉……”而就在叶天腹诽时,白衣少女恢复了常态,对叶天沉声道。叶天闻声,低头向下一看,果不其然,此刻他和白衣少女两人脚踩飞剑,已是凌驾于地面半尺来高,但即便如此,却依旧有着如履平地般的感觉。刷!而紧跟着,白衣少女操纵飞剑在空中陡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身。飞剑速度极快,倏然便在空中来了一个盘旋。方寸之间,做如此迅疾的转圜动作,人本该十分晕眩才对,可屹立于飞剑之上的叶天,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感,头脑依旧清明。只可惜房间里的位置实在太小,无法测试御剑飞行的速度。不过按照白衣少女从摩天岭离开后,四处寻觅,而又在昨日出现在药王山的距离来看,御剑飞行的速度怕是不比飞机慢,甚至还要更快一些。而就在叶天沉浸于御剑飞行的奇妙感觉时,燕大校园内已是沸反盈天。“棒子们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还不让我们出去,这算个什么意思,我们抗议!”“对,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给我们一个理由!”“言称汉奸李恪生,还我燕大中医系朗朗晴空!”中医系的学生齐聚在办公楼前,一个个情绪激动,振臂高呼不止。而许文强、丁力、孟南,还有秦宝儿和苏甜甜等人,都赫然在列。今天早上时,韩国人在燕大对面支起了帐篷,建起了一个什么韩医免费义诊活动,言称任何人都可以前往接受韩医们的免费诊治,更欢迎华夏中医前往切磋交流。虽然韩国人说的是免费义诊,可谁看不出来,他们这其实就是在宣讲韩医。但宣讲韩医不要紧,可是跑到燕大的校园外,而且还当着燕大中医系的面,这就是摆明了在跟华夏中医唱对台戏,或者说是在向华夏中医摆擂台。可让人愤怒的是,棒子的用心明明都已经昭然若揭了,可李恪生却死活不让中医系的学生前往义诊帐篷,用医术来和那些棒子一较高下。至于原因,则是美其名曰,为了国际同仁之间的友谊。这番说词,让中医系的学生都快要气疯了。如果不是李恪生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他们几乎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个韩国人。但即便李恪生是华夏人,但不少同学还是直呼他为汉奸。不仅是燕大中医系,燕大其他院系的学生,也都是怒火高涨。这段时间一来,因为叶天的努力,世人终于对华夏中医又有了一些信心,可现在,外国同行蹦跶到面前了,而且还几乎是在打脸了,居然不让他们有所反击。这让他们义愤填膺,愤怒至极,所以便集中在了办公楼下示威抗议。“同学们,安静下来,听我说!我们这里是学校,不是中医界,我们学校里的是老师和学生,那些韩国人要闹,就让他们去和中医界的人闹,与我们何干?”闹哄哄一片中,李恪生终于提这个扩音喇叭赶来,清了清嗓子后,望着忿忿不平的学生们沉声一句,继而接着道:“而且话说回来,外国友人来义诊,这是一件好事嘛,大家为什么要这么抵触呢?他们医治好的也是我们华夏的民众,何乐而不为呢?”“我们为什么报考中医系,因为我们喜欢中医、热爱中医,所以我先是中医人,然后才是学生!”听到李恪生的话,许文强不满的反驳道。“对,我们先是中医人,再才是学生!”许文强一语落下,中医系的学生立刻振臂高呼。“李院长,我不赞同你的话,那些韩医医治的的确是我们的同胞,如果有同胞被他们治好,这也的确是一件好事。但有一点希望你能明白,他们医治好我们的同胞后,同胞们感激的是韩医,而不是中医!而且话说回来,我们也有医治好病人的能力,为什么不让我们去?”紧跟着,苏甜甜也对李恪生的话提出了质疑。“对啊,我们中医也能治病,我们也可以去义诊!让我们去!”听到苏甜甜的话,中医系大四、大五的老生们也纷纷出言,义愤填膺道。如果韩医只是单纯的义诊,那他们并不会怎样,相反,他们乐于见到这种事情;但韩医所谓的义诊,其实是有着极强的目的性,是为了推广韩医,并且打中医的脸,这就让他们有些不能忍了!更何况,他们也可以给人治病,为什么不能去打擂台?“我再重申一遍,你们都是学生,当下的重心是学习,对于这件事情,不要理会,还有各位任课老师,只要安心授课就行了!如果有人违背我的话,去激发矛盾的话,如果情节比较轻,就记大过处理;如果情节严重,直接退学!至于老师们,扣工资,取消提升职称资格!”李恪生根本无视同学们的义愤填膺,摆了摆手后,冷冷呵斥道,说着话,还用威胁的目光看了一下苏甜甜等人,以及几位为学生们打抱不平的老师。记大过!退学!听到李恪生的话,簇拥的人群相视几眼,彼此眼中都满是无奈。考进燕大,可以说是每个华夏学子的梦想,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背上一个要记进档案中的大过处分,或者被退学的话,那未免太冤枉了。至于为学生打抱不平的老师们,也脸色难看,对于老师而言,职称是最重要的,更高的职称就能增加收入,也可以增加话语权,李恪生的威胁,可以说是卡住了他们的脖子。可如果就这样坐视那些棒子们蹦跶叫嚣,他们心里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可谁让他们摊上这样一个奇葩副院长,被人打上门了,居然还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如果叶天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叶天,快回来吧!而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同一个人。“都散了吧!”李恪生冷冷一句,转身便走回了办公楼。他不是傻子,焉能看不出韩医们这么做的用心,但虽然看出了韩国人的心思,但他并不想去管。因为唐老的年事已高,退休在即,而等到唐老退休后,院长的位置就会空出来,他不想在这种节骨眼上,节外生枝,闹出什么事情来。至于日后韩医会不会取代中医,成为东亚医术的正统,他不在意,更无所谓,对他而言,只要自己能坐上院长的宝座,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