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可灭生,生可逆死,造物果然是奇妙至极!望着眼前的画面,叶天竟是隐隐有一种彻悟之感,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像是明悟了阴阳相生相克的至理。嗡!而就在心念变动的刹那,他觉得脑海泥丸宫中忽然传来一声轰鸣,紧跟着,那轮观想出的大日骤然喷薄出蓬勃的光热,继而,在烈日之下,影影绰绰的出现了一株巨大的桑树!这桑树,便是上古传说之中,居于东海之滨汤谷内,供由烈日起落的扶桑神树。念力突破了!这扶桑神树虚影的出现,让叶天心中立刻一阵狂喜。他着实没想到,自己为宋民诊治病情,心有所悟,竟然能够顺带着让念力得到了如此巨大的提升,而且一鼓作气观想出了扶桑神树的虚影。不过这其实也实属正常,毕竟生死乃是人世间乃至苍穹间的最大之道,唯有空间和时间之道才能够与其相提并论,叶天刚刚的彻悟,已经触摸到了道的边缘,有如此提升不足为奇。虽然这扶桑神树现而今还只是虚影,并不凝实,但足矣让他的念力爆发出比昔日强大数倍的威能。“叶天,你怎么了?”而就在这时,叶天的耳畔忽然响起宋浅语的呼唤声,当他闻声醒过神来后,看到宋浅语和病床上的宋民,此刻正敬畏莫名的望着自己。“没什么,只是觉得刚刚的发现太惊喜,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叶天笑道。只是太惊喜?宋浅语满心的疑惑,刚刚那一瞬,她从叶天身上感受到的可不是人在惊喜时的样子,而是一种深入到了灵魂最深处的威压。那种感觉,就像是眼前的叶天已经化作了神祗,若非她和叶天关系匪浅,恐怕刚刚都要忍不住对叶天进行顶礼膜拜了。“我找到治好宋叔叔这种情况的办法了!三天,三天后,我保证让宋叔叔重获健康!”叶天没有向宋浅语解释太多,笑了笑后,信誓旦旦的向宋浅语保证道。三天后,让父亲重新恢复健康!一刹那,宋浅语的呼吸便变得急促了,她惊喜而又错愕的看着叶天。虽然她早就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叶天的身上,可她还是没想到,叶天居然真的能找到治愈这不治之症的办法,而且还仅仅需要三天的时间。三天……恐怕即便是癌症初期的病人,想通过化疗和手术恢复健康,时间都不够用吧?“我先去准备,三天之后,你就等着看到宋叔叔一切恢复吧!”叶天此刻心中也激动无比,向着宋浅语笑了笑后,便提出了要离开的请求。想要让宋民好转,仅仅靠用法力来转换癌症病气,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以叶天现在的境界修为,还没有那么充沛的法力。所以,他必须要法力和药材双管齐下,唯有如此才有可能。当然,其实想治好宋民,最简单的办法,是将蟠桃神树的幼苗嫩芽折下,喂给他吃掉。这样一来,以蟠桃神树内蕴的强大生机,别说宋民是癌症四期,哪怕是已经一只半脚已经迈进了鬼门关,也能够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让他活蹦乱跳。但蟠桃神树的幼苗实在是太珍贵了,白衣少女离开前,更是屡次叮嘱要他照顾好这株幼苗,若是将其喂给宋民的话,那他就辜负了白衣少女的托付。所以,蟠桃神树幼苗,是叶天最后的打算,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不会让这株宝贵的神树从此自人世间绝迹。“好,你先去吧,我会照顾好爸爸的,我等你的好消息。”宋浅语虽然舍不得叶天离开,但也知道,医院这里太过杂乱,不管是叶天要思考治疗之法,还是准备治疗的东西,都很是麻烦。“宋叔叔,我先回去,等准备好了再来看您。”叶天闻声,冲宋浅语点点头后,望着宋民笑道。“好,你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宋民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宋浅语道:“浅语,你送送叶天。”宋浅语闻言起身,陪着叶天向病房外走去。“虽然说了很多次,但我还是要说一声,叶天,谢谢你,没有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将叶天送到医院大门口后,宋浅语望着叶天,诚恳道。她知道,如果没有叶天,恐怕自己和父亲现在还待在绝望之城那四处漏风的破屋子里,别说住进特护病房,恐怕就连最普通的床位都争取不到。而且即便是争取到了床位,可是也不会看到希望,等待他们父女的,依旧是生离死别。可因为叶天,这一切现在有了转机。她现在甚至都开始莫名觉得,自己充满了自信,仿佛父亲罹患的癌症四期已经不算什么事情了,本处在无边黑暗和绝望中的她甚至已经看到了阳光和希望。“我也说了很多次,咱们俩的关系,就别说什么谢谢了……”叶天笑着摆了摆手,然后道:“如果你真要谢我,就听我的,等宋叔叔病好之后,帮我去处理绝望之城的事情。我希望,在这世上能有更多像宋叔叔这样的人恢复健康。”“如果你相信我能做好,那我会努力去做好!”宋浅语迟疑了一下,这一次,她没有再拒绝,而是冲着叶天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她不仅仅是被叶天的话所打动,想要在这世上少一些像父亲这样罹患重病却无钱医治,更看不到希望的病患;更因为这是叶天希望她去做的,她想要顺从叶天的心愿。“哼!”而就在叶天冲着宋浅语微笑着点了点头后,回去休息了一会儿,便又赶回医院上班的董建恰好也走到了医院门口,看到叶天后,他立刻仰起头,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这孙子,什么德行!叶天看着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子,鼻子都快气歪了,冷冷一笑,立刻运转观想法,烈日跃居扶桑神树虚影之上,刹那间,一股巨大的心神冲击,向着董建袭去。噗通!念力席卷,董建立刻觉得就像是被人猛地扼住了脖子,一时间不能呼吸了,整个人如生活在巨大的恐惧中,不由自主的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足足有一寸深的积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