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渔叔这个老家伙脸色忽变,拍桌而起。
刚才的翘臀女人正好把茶拿出来,渔叔一拍桌子,吓的女人浑身一哆嗦,好好的茶砖嘭的一声掉在木地板上。英伯脸色也变了变,他还是更担心茶砖多一点,站起来走到翘臀女人跟前把茶砖捡起来,那女人吓的香鬓冒汗,看来平时没见渔叔发过这么大脾气。
英伯说:“老三,多大年纪了,怎么脾气还这么暴躁,吓坏手下人就不好了。三少帮怎么会跟天美结仇,老三,你还是问清楚,三眼这个嫡系弟子,是你一手教出来的,这个整个镇的人都知道,跟天美对着干,就是要跟你过不去,怪就怪你自己结仇太多,现在报在徒子徒孙身上。你啊,问问清楚再说。”
渔叔觉得英伯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狠气横生,瞟了一眼英伯,英伯果然对那块茶砖很感兴趣,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左看左右看。渔叔一挥手,叫人放报信的小弟进来:“到底怎么搞的?”
报信的小弟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出来,如果渔叔在现场,就会知道,报信的小弟忽略了老鼠去过天美这件事。
这个叱咤江湖多年的老东西,安静听完,一张脸色如同猪肝,他把雪茄狠狠砸在地上:“妈的,不就是玩个女人,至于要三眼的命?这他妈是不给我面子,三少帮的才被搞回去,这小杂种就欺负到我头上,真当我退居,就任意在我头上踩踏?阿杰,叫上你的人,陪我去天顺!”
英伯说道:“老三,争个女人而已,叫阿杰他们带人去就搞定,你现在什么身份呀?还当是年轻的时候喊打喊杀,你去,岂不是给三少帮长脸,落人话柄,让人说你以大欺小?”
以大欺小,这是所有江湖人不齿的。
渔叔咬着后槽牙,他极看中三眼,拿来当他的接班人培养,要是三眼出事,他的计划全被打乱掉,他现在痛失一子,当然有所冲动,但英伯的话让他很受用,他不把三少帮看在眼里,如果今晚亲自出面,那是抬举三少帮。
“二哥想的周到,阿杰,你去天顺,你跟三眼仔是结拜兄弟,你结拜兄弟被人烧场子,别人怎么对他,你就怎样帮他报仇好咯。”
马杰正愁找不到机会压三眼一头,渔叔的嫡传弟子里,他是唯一能跟三眼碰一碰的人,两个人表面是兄弟,实则明争暗斗凶狠无比,现在三眼死了,天美被烧,反倒给了马杰立功劳的机会,这件事只要他办漂亮,渔叔的接班人非他莫属。
“是大佬,我现在就去。”马杰伸了个懒腰,他是极其嚣张的,来自己老大这里打麻将,门外的三五个小弟候着。他出门后一招手,叫小弟去通知人:“给他们打电话,全部去天顺!”
天顺此时并没有受到天美风波的撩动,吴国华和江小江、凌腾飞三个人正玩的嗨。
凌腾飞自从做了八只手的徒弟,在赌上更精进了一步,几乎必赢,吴国华本来是来找乐子,结果跟着凌腾飞买了几庄,给他女儿赢了点零花钱。江小江对赌没什么兴趣,又不好扫吴国华跟凌腾飞的兴,一个人坐在休息区喝茶,陪在他身边的是谢崇俊的军师——纸扇孙,但谢崇俊并不在天顺。
赌博的玩客声音鼎沸,有人输就有人赢,一把下来,几十个人有的唉声叹气,有的兴奋尖叫。
纸扇孙给江小江泡的是好茶,两个人一边品,一边聊,看似聊的是无关紧要的话题,实际上内里有玄机。
纸扇孙说:“江小先生,今晚赌局,你说,谁胜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