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离开的阿忠和贺厉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带着人上车回花街的路上。
阿忠不解道:“厉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江医生很像一个人?”
贺厉凝眉沉思,半晌才道:“你也发现了?”
“先前我一直认为是陈伯为了让咱们活下去,所以才说少爷没死,让咱们务必找到少爷,替宋家留住这一根脉,将来替宋先生洗清冤屈,”阿忠如同陷入痛苦的回忆中一般道:“当年是陈伯送少爷走的,回来的路上陈管家也出了事,我当时就应该听宋先生的,跟着陈伯一起去。”
“当时我们年龄都小,再说那件事出的急,我们都没料到,这不能怪你,我知道你对陈伯一直心有愧疚,等将来找到少爷,咱们一起去看陈伯。”贺厉说道。
阿忠点了一根烟,他眉头没有一刻舒展开:“你说,江医生他会不会就是……”
贺厉冷声道:“没十足的把握前,别轻易下定论,宋家是元勋,满门忠烈,当年如果不是宋先生心善,收留我们这几个孤儿,咱们早就饿死在东南亚了,受恩就得回报,陈伯把找少爷的重任交给咱们,咱们就必须慎之又慎,不能看他长得像宋先生,就断定是宋家后人,我们已经找了十几年,不急一时半会儿。”
阿忠点头道:“你说的对。”
胖警察等一伙人离开后,中医馆终于平静下来,楚四海上了年纪,能撑到现在已经难得了。
“不行了,这把老骨头不行了,我的医馆还有病人,小江,我先走一步。”楚四海说道。
江小江把楚四海送出中医馆,这才说道:“辛苦楚老了,改天我再上门请教医术。”
楚四海哈哈一笑,摆手道:“我可不敢当,你小子的医术不要说我们这些北海市的老家伙,连京城那几位神医,恐怕也敢在你面前托大,告辞了。”
楚四海离开后,徐奎也带着白求恩学院的学生离去,只有陈佳嘉和唐宁宁留了下来。
接着是许静谚和许天华,经过这一会儿的休息,许静谚已经好了不少,至于身上的伤,许天华也已经处理过,好在没有大碍,许静谚仍旧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江小江也不介意,反倒是许天华,觉得十分歉意。
“今日多麻烦江小友了,方才我跟阿谚的父亲打过电话,还请江小友改日一定到许家来坐坐,一来感谢今天江小友出手救了静谚,二来,我们同为杏林中人,本是一脉相承,既然江小友想在北海市扎根,我们许家愿意做个引路人。”许天华道。
江小江笑道:“许老太客气了,改日有时间我一定登门拜访。”
话说到一半,江小江不由自主的看向站在许天华身后的许静谚,许家请他登门,有意结交的目的,江小江心里已经有数。许静谚身有顽疾,这个病,恐怕整个北海市的名医都束手无策,而且医不自医,即便许家有办法,估计也是难以下手。
“那我就先带静谚回去了,江小友改日一定要来。”
“好。”
送走许天华后,凌腾飞正好回来,他这几天忙搬家,凌家在北海市的生意现在全由凌腾飞接盘,连今天医馆开张,凌腾飞都没能在医馆帮忙,等他回来才听秀秀和唐宁宁提起今天发生的事,凌腾飞哀叹一声,早知道他今天就不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