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那天要catt1edrive，也就是我们说的转场：将一群牛从一个草场赶到1o多公里之外的另外一个草场。他小舅子和儿子女婿都来帮忙，连家属们都来，浩浩荡荡，倒像是到郊外野餐似的。天气太热，走一段歇一段，也让牛群有机会吃草喝水。小舅子的一家子两代牛仔孙女饶有兴趣地看他修马缰宝贝孙子已经可以自己骑马了不过爷爷还经常不离左右女婿话不多，活却不少干R有一群羊是放养在别人的山上。因为山上这几年开始长一种开小黄花的野草，长势凶猛，已经威胁到牧草的生长。主人不愿花钱买化学杀草剂对付野草，也担心杀草剂的后患，就低价将这一片山租给R放养他们的羊群。Rick告诉我在山上放养的羊也要有人管，主要是防止晚上有野兽来偷吃羊，每天也需要将羊群拢一拢，让羊群分区吃草。他们也称之为牧羊人（sheepherder）。而这种工作必须长期留在山上，相当辛苦。美国本地已经很难请到牧羊人。不得已只能从国外找。R找到的是秘鲁人。从Rick的牧场出，高公路开了4o分钟，下了高在山路上又开了近半个小时才看到山坡的拖车简易屋（Trai1er)。这就是秘鲁牧羊人埃米利奥（emi1io）从3月住到11月的地方。山上拖车当然没有地方接电，山上也没有可饮用的净水，倒是有煤气罐可以做饭。饮用水和食物由kevin每周送1-2次。算是雇主包吃住吧，工资是每月8oo美金。听上去和梅根工资差不多，但没有周末和假期，工作辛苦得多，生活条件也差得多了。当然来回秘鲁的机票和接送都由雇主安排。相信和秘鲁的工资比，这待遇还不错罢。我去的时候是7月初。埃米利奥来了4个月，居然没有下过山。除了住的拖车。还有一辆四驱摩托和一杆枪。平时就是和几条牧羊犬一匹马相伴。问埃米利奥觉得山上最缺的是什么，他想了想腼腆地说：se?orita，也就是女人。埃米利奥是个非常整洁卫生的人，每2-3天到远一点山沟里的小溪边洗澡，同时带几桶水回来平时洗洗涮涮用。尽管条件很差，埃米利奥把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的，比梅根和Rick的房间可整洁多了。不懂经济。有时自己瞎琢磨：美国老是埋怨第三世界抢走了美国的就业机会，指责企业雇主将工作外包给其它国家。但几十年富裕下来的美国人，已经有条件对工作挑挑拣拣，对福利诸多要求，加上高额医疗保险等弊病，使得美国劳工失去了竞争力。而对企业来说，将资金转入人工成本和运作成本更低的地区和国家。不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基本原则么？此为题外话。牧羊犬刚刚生了一窝小狗。埃米利奥喜欢得不得了，没事老抱在手上。还特意要我照一张他抱着小狗的照片。要求我寄给他。不指望埃米利奥会上网用邮箱，回来后印了一些照片，寄给Rick转交他。希望埃米利奥已经收到并会喜欢。下了高在山路上还得开近半个小时R远远山坡上的拖车简易屋（Trai1er）山上拖车当然没有地方接电，山上也没有可饮用的净水。倒是有煤气罐可以做饭。饮用水和食物由kevin每周送1-2次四驱摩托，枪和几条牧羊犬是埃米利奥的最好伙伴埃米利奥在整理今天kevin带来的食品埃米利奥是个非常整洁卫生的人尽管条件很差，埃米利奥把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的kevin有事先下山了牧羊犬刚刚生了一窝小狗，埃米利奥喜欢得不得了天黑前埃米利奥开始将羊群往拖车附件赶。便于晚上照看牧羊犬是埃米利奥的好帮手夕阳下的羊群Rick的祖先在188o年就在蒙大拿定居下来养牛养羊，那时还没有蒙大拿这个州。Rick是家族的第五代继承人，但是他担心自己会是牧场的最后一代。经济不景气，物价飞涨，维持牧场运作的各项成本差不多每月7万美金，比几年前几乎加倍还多。但是出售羊肉的价格却基本没有涨。羊肉的价格几乎是收购的批商说了算。他们按照商品指数期货(Futureofthdex)的交易价格，预订出收购时的羊肉价格。牧场主们在金融市场的强势面前势单力薄的，对羊肉价格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能力。当然也没有人关心这种商品指数期货的高低是由市场对羊肉的供求关系决定的，还是由金融炒家们利用他们强大的资金实力和金融衍生工具炒作出来的。不得不感叹现在金融大鳄们在金融市场的炒作已经影响到每个人的日常生活了。Rick这样传统的牧场主没有能力抗衡收购的批商，以及他们背后的金融市场是不足为奇的事实。另外一方面，在好莱坞或华尔街或得克萨斯油田赚了大钱的人们最近这一二十年也看上了蒙大拿的蓝天白云雪山草原，过来买牧场的越来越多，价格也越炒越高。Rick的新邻居是嘉吉公司(cargi11跨国公司，涵盖食品农业金融运输等多种行业)退休总裁。几年前还有得克萨斯油商花了四千四百万美金买了一个四万五千英亩的牧场，轰动一时。问题是，这些有钱人志不在牧场的经营，自己住的地方修建得自然没有话说，但对杂草的控制，对灌溉水渠的维护就不怎么上心了。而这些都需要和相邻的牧场共同分享的，一边没有做好，另一边自然也受影响。一般牧场主为草场管理都将牧场分割成一个个草场，根据牧草的长势来安排牛羊的转场。而转场借道别人的牧场也是多年下来的习惯。忙季过后的狩猎一般也是不分地界，为的都是减少野兽对牛羊的偷袭。但是那些有钱人的牧场是不欢迎别人进入，或路过，而过于强调各自的**。慢慢地这也改变了当地原来牧场主和牛仔互帮互助的风气习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开始冷漠起来，让牧场经营雪上加霜。为改善这状况，R两年前开始向饭馆直销羊肉。由于他们的羊是野生放养的，肉质比一般农场圈养的羊要好不少，加上少了批商的盘剥，直销自然颇受欢迎。但是数量还远远不够规模。kevin领头，组织了一小批牧场主，正在建立一个网站，准备将羊肉直销做大。他们也希望我在拍摄自己片子的同时，多拍一下放养羊群的片子，供他们的网站用。我当然义不容辞，尽量按他们要求多拍一些。前阵子Rick告诉我，他们的网站设计公司(ebmaster)相当喜欢我的片子，希望看到更多的片子。又急急忙忙整理了一批新的片子给了Rick。这里有些羊群片子就是给网站用的。网页还没有建好，估计还得几个月，他们的牧场主协会暂定名：eetgrassnatura1Lamb。希望R他们能够多些渠道抗衡收购羊肉的批商，和他们背后的金融市场。Rick和埃米利奥用望远镜细查是否还有漏掉的羊埃米利奥和Rbsp;拖车附近山坡上的盐槽羊群回来后直扑盐槽夕阳下羊群慢慢安顿下来了太阳落s群山之后，尽管耳边还时不时有羊群的咩咩之声，但心里很安静我和Rick终究是要下山的，留下埃米利奥，牧羊犬和羊群在山上。而这，只是埃米利奥一个人在山上25o多天中的普通一天。Rick牧场的羊肉的确是相当美味。那天山顶拍完回去后，Rick才花了半个小时就做好了羊排，原汁原味，不用任何酱汁，夹肥夹瘦，有点嚼头却依然肉嫩汁多；外层的羊脂看上去略焦，其实香脆不腻。Rick说诀窍是开始烤的时候火要旺一点，让羊排外层的羊脂迅焦起来，可以防止肉汁被烤干或滴出，保持了羊排的多汁。牛仔的羊排做法不花俏，但很好吃。山上的房车自然不能上网。但在Rick自己的房子里安装了无限上网，很是方便。手机信号却不是很好，需要到一定地点才勉强有信号。作为单身汉，Rick的房间还算是挺干净的，但略显凌乱。Rick有哥哥姐姐各一。他父母过世时是将牧场留给他们三兄妹的。哥哥有工作，也烦了牧场的工作；姐姐倒是喜欢牧场，但丈夫在城里有不错的工作。(未完待续。)ps：二十分钟改，三更送上继续求月票，后面追的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