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六合针,被誉为天下第一神针,抛开一切不说,单单是这个称呼,就足以让人知晓其厉害。五行针法,虽然名气不如太极六合针大,也是古代九针之一,无数大医的心血之作,非同凡响。这两种针法的比较,到底会碰撞出何等的火花,让众人万分期待。“老师的五行针法,已经达到人针合一的境地。”金礼贤喃喃说道。行针之法,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就是普通的中医,懂的一些针灸之术,能够消肿化瘀。第二层次,就是以气御针。这算是极为高明的手法,唯有那些浸淫几十年的老中医,亦或是天赋超群的天才,才能够达到这种境界。如神针姜学林、佛手苏风华、朴少清等人,都是这个境界。以气御针之中,又分为诸多小层次。如神针姜学林、佛手苏风华,算是以气御针的极高层次。而朴恩泰的境界,就是人针合一,心眼合一,心到、眼到、受到。再往上,就是凝气为针。这是针灸之术的最高境界,古往今来,唯有古代神医,才能达到的境地。天河之时,秦浩面对朴少清的挑战,在针灸铜人上获胜。这一份造诣,已经高出他和苏风华。很有可能,也是人针合一的境界。如此一来,就要看两人对于针法的领悟和运用了。其他人也是瞪大了眼睛。古代九针,是极其罕见的针法,能够亲眼见到,也是一种荣幸,自然不能错过。“比较针法,秦会长还真没输过。”毛济安哈哈大笑说道。姜歌点点头,神情之中,满是对秦浩的信任。他分别掌握天乙神针和灵龟八法,也都是九针之一,和秦浩这种妖孽,压根都没有比较性。孙永昌、叶静娴等人面露兴奋,期待不已。古代九针珍贵罕见,即便以他们的身份,都是未能得到一种传承。对于二人比试,期待心满满。在场之中,唯一有眼力见的,就是苏风华了。他身怀达摩针法,又有佛手之称,行针之术达到了极高的境界。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期待二人的比赛。“秦院长,开始吧。”看到两人都准备好了,孙永昌笑着冲秦玉章说道。秦玉章心中正生闷气,听到孙永昌的话语,只得无奈的点点头,叫出一位病人。这位病人打扮的很是怪异,穿着一件极为宽松的黑衣,将身体整个的包裹了进去。头上带着一顶纱帽,将面容笼罩进去。“两位,病人的病症有些特殊,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秦玉章先是冲秦浩二人说了一句。而后回头看向病人,说道,“朱建国,把帽子摘下来,让两位医生给你诊治一下。”“好的,秦院长。”病人点点头,话语中带着兴奋之色。他当然兴奋了。朴恩泰和秦浩的神秘手段,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赵元、张帆、罗继海的病症,都是非常棘手。在他们的手下,一样是妙手回春,让他心中无限期待。他遭受病痛折磨太久了,真的受不了了。嘶!朱建国的帽子刚刚摘下,礼堂内就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众人神情大变。有一些胆小的医生,面上露出恐惧。好在,能够来到这里的,无论是华夏的医生,亦或是高丽国诸人,都是一国名医,心理素质过硬,倒是没有太过的表现。秦浩一看病人,神情也是一愣。只见到,朱建国脸上长满了脓包红疮,大大小小,占据了整张面孔,只剩下两只眼睛,也被挤成了眯眯眼。红疮上面,有的地方还留着脓水,散发着一阵怪臭,看起来极是恐怖。说句不夸大的话,莫说是三岁小孩儿,就算是成年人猛然见到这一副面孔,也要被吓个半死。“朴医生,请吧。”秦浩扫了病人一眼,冲朴恩泰说道。朴恩泰也不谦让,在他心中,已经把秦浩当成了同等对手,心中不敢有轻视。当下,来到朱建国身前仔细打量。朱建国面上的浓疮,直接被他无视了。他被称为高丽国神医,救死扶伤无数,什么样的病症没有见过,自然不会有芥蒂。面容青黑,按照五色来说,青色,主寒主瘀主痛,这是风邪入侵的征兆。而且,此人眼窝深陷,双眼无神,精神也出了问题。“咦!”随后,他切了一下脉,脸上露出惊诧,忍不住叫出声来。这人脉象平和,跟正常人没区别。若是风邪入体,就应该有阴寒之症,怎么脉象完全没有显示?“你身上也有?”沉吟一会儿,朴恩泰打量了朱建国一眼,问道。“有,都长满了。”朱建国眼神回了一点光,点头说道。旋即,就将他将衣袖拉起来,胳膊上也都是拇指大小的浓疮,密密麻麻的。难怪,这人要穿着宽松的黑衣,还要带着纱帽。“可有病痛?”朴恩泰再次问道。众人都是屏住呼吸,认真倾听朴恩泰的问话。前两局,他凭借望气和切脉,就能够看出病人的病症,让叶静娴和孙永昌败北。这一次,居然开始问病了,足以说明这人病症不轻。“刚开始有,后来就没有感觉了。”朱建国说道。刚开始的时候,又痒又疼,把他折磨的够呛,抓又不能抓,挠又不能挠。稍微一碰,红泡就会烂开,脓水流经皮肤,都会带来灼痛感,引起感染。后来,直接就是没感觉了。但是,浓疮却更加厉害了,直接泛滥全身。“有多长时间了?”朴恩泰再次问道。“三个多月了。”朱建国说道。众人一听,心中猛地一震。三个月的时间,病情都发展到这种情况,这太凶猛了。“不会是毒虫感染了吧?”“切,真要有这么厉害的毒虫,这人怕是早就不行了。”“感觉像是中毒了。”……众多医生议论说道。长疮流脓,这是典型的毒虫病症,并不少见。只不过,像朱建国这么厉害的病情,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秦医生,我检查完了,到你了。”想了一下,朴恩泰用银针戳破一个浓疮,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退下来了。“不用了,我方子都开好了。”秦浩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毛笔,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