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萧遥这么说,也只是觉得,自己实力已经堪比木雨晴,能力也不必她差,只要自己缓过这口气,随时都可以颠覆她的遮天盟。
萧临风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裏想法,总之,他对萧遥却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他淡然道:“你既然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相信沈闻道不会没有一点后路的,他以前有个基地组织,至少你还可以有个目标对付,但现在他一切毁在你手里,定然会消失无踪,在你最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萧遥漫不经心:“今天萧前辈能够来帮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以后的事儿,就不劳烦您了。”
这语气还是很恭敬,却多了一份生疏。
甚至有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仿佛不想让别人多管闲事似的。
萧临风焉能听不出来,他默默道:“萧遥,你知道,这次我为什么会从天都及时赶来吗?”
萧遥凝目望着他,问道:“为什么?”
“中州三鼎大厦爆炸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我知道。”
在萧临风面前,萧遥也不隐瞒,他跟萧临风相处过,知道这位谦和的萧家家主,嘴上有时候什么也不说,可心裏跟明镜似的,无论谁要骗过他,都有点不太容易。
还有一点,便是萧遥虽然想尽力的跟萧家撇清关系,可是一看到萧临风对自己一脸的关心,就说不出任何的谎话来欺骗他!
萧临风淡淡道:“中州的事情,上面是交给瞿铭来检查的,我现在只想问问你,是不是你指使你的兄弟,炸了那座酒店!”
萧遥听了这话,心裏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难言情绪。
他昔日跟萧临风在一起,同甘共苦,并肩作战,生死不弃。
可是现在,因为自己的一系列遭遇,两个人的道路,仿佛已经背道而驰,早晚有一天,将走到一个对立面上。
“若是我说是,你会秉公执法,帮助瞿铭来抓我吗?”
他没有回答,反而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反问了这一句。
萧临风一怔,脸上说不出的为难,在来的时候,他已经无数次的想过这个问题,虽然他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跟萧遥到底有什么关系。
可是一种莫名的缘分,一种难言的牵挂,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让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跟萧遥为敌。
所以他一想到那爆炸的事情,可能是萧遥做的时候,就忍不住去想,自己到时候该怎么抉择?
现在萧遥却当着他的面,直接把这个尴尬的问题交给了他。
是选择为国为民为公道,将萧遥这等祸国殃民的隐患制裁,还是装作不知,放手不管呢!
不得不说,眼下这个问题,是他本身原则跟心中感情的一次生面交锋。
到底是自己的原则重要,还是内心底的感情更深厚呢?
洛林看清楚这状况,也觉得气氛无比的压抑,他忽然对张全友还有其他兄弟道:“兄弟们,你们都受伤了,现在就去休息室疗伤,等伤势稳定,我们再下来收拾兄弟们的尸体!”
他当然不是为了让兄弟们真的去疗伤的,目的还是想给萧临风还有萧遥营造一个安静的环境。
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那么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还有挽救的机会。
否则那么多人看着,一旦做出后悔的事情,将追悔莫及。
萧遥面对洛林的命令,无动于衷,没有人知道他心裏是怎么想的,可是萧临风却很感激洛林,因为有些话,他真的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等这些人撤开以后,他才道:“萧遥,你以前也发展兄弟,但走正道,行正途,偶而使用一些特殊手段,也是被迫为之,而且很有分寸,现在这般作为,已经严重影响了社会安宁。”
萧遥眼中锋芒一闪:“这么说,你是要制裁我了?”
萧临风也没有正面回答,同样反问了一句:“萧遥,若是给你一个机会,重新再来,放弃走这条路,你愿意吗?”
萧遥目光挤在一起,两道剑眉竖起,看起来心中的挣扎也很激烈,许久,他默不作声的走向水一川。
水一川现在浑身焦黑,奄奄一息,看起来又可怜兮兮。
他因为浑身功力被吸收的干干净净,所以根本也无力动弹,仿佛生死关头垂危的老人一般,一样可怜,他目光转动着,口中吱吱呀呀,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无力说出来。
身体一时间的空虚,外加烈焰的焚烧,他早已经在生死边缘,此刻目光中更是带着一种乞求的望着萧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