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友目光一寒:“你还有脸说?”
那人理直气壮:“我为什么不敢说?”
张全友道:“你杀了我三哥最心爱的女人,企图挑起天行跟杀手祠的误会,这件事儿,已经足以让你死一百回了。”
那人闻言,顿时若泄了气的皮球,他几乎不可思议,也无法相信:“这怎么可能,才中午的事情,我根本没有留下一点破绽,你怎么能股找到我的?”
张全友哼了一声,带着一丝鄙夷道:“怪不得人人都叫你们野蛮军,看来你们还真是不用脑袋想事情。”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看起来发生的时候,有些拐弯抹角,让人想不通,但只要分析,就不难得出结论。
朱文到底有他的可取之处,这也是萧遥当初让他来管理H市的原因。
他当时就猜到,这件事儿跟野蛮军绝对有瓜葛,这么一定为,然后发动整个H市的情报系统,来搜寻这个可疑人物,自然就不是很难了。
那人悲愤不已,怒吼道:“士可杀,不可辱!”
张全友斜了他一眼:“凭你,也陪说这话,一个暗中杀人的小人,你只配死!”
那人大喝一声,猛地扑向张全友。
他已经无路可退,在H市被发现了踪迹,若不杀出一条血路常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他也完全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更顾不得这个狭小的战斗空间,已经全力对张全友发动暴风雨的攻击。
其实别看张全友到现在还很淡定,其实他的心裏,远比眼前这人还要激动。
因为萧遥现在昏迷不醒,而且据陈金水所说,还面临生死,这人又杀了萧遥最心爱的女人,他作为萧遥的兄弟,当然有义务报仇。
但他知道,仇恨跟冲动,只会让人冲昏头脑,所以心裏万般想要让这个人去死,却一直都没有形于颜色。
他的刀法还很沉稳,因为他在外面的时候,就感觉出这人的实力,不低于自己。
这也是他刚开始决定偷袭的原因。
而现在,那人受了伤,他就占了点上风,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不急着使用杀招,而是慢慢的浪费时间,跟那人缠斗。
毕竟那人一直在流血,他多高的能耐,一旦失血过多,也会撑不住的。
那人显然也明白了张全友的意图,于是不甘心就这么作困兽之斗,也不知道哪儿爆发出来的潜力,杀的张全友一时间无法还击。
张全友为了给萧遥报仇,讨还一个公道,就更沉得住气。
一个懂得沉住气的人,当然更懂得把握时机,所谓过刚易折,就是那野蛮军高手此刻的现状,他太疯狂了,爆发也太强烈了。
若这么一直牛叉下去,也未尝不可,可是力量终归是有限的,他有疲倦的时候,而且这种疲倦一旦来临,比普通时候更可怕。
于是张全友在这个时候,就反击了,他的刀法奥妙无比,施展的出神入化。
那人才稍一喘息,就完全陷入了张全友的攻势当中。
张全友隐忍了那么久,就跟蓄满了水的大坝一般,一旦开闸,当即洪泄千里,奔腾不绝,搞的那人越发无法阻拦。
最终,在张全友的全力一倒下,一条手臂,硬生生被砍下来。
顿时间,包厢里传来那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本来他身上就有伤口,此刻肢体被砍下一段,他当然更无法忍受。
整个人因为疼痛和惊恐,弯着腰,蜷缩在一起,盯着张全友,充满了愤恨。
他的额头上到处都是汗水,咬着牙,恨恨道:“算你狠,我若是不死,将来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张全友不屑道:“野蛮军的狗杂种,在你做出对付我天行的事情之时,命运之神,已经对你宣判了死刑,你必死无疑。”
那人咽了口唾沫,刚刚说的大义凛然,威武不屈,可是听到死这个字的时候,他还是说不出的害怕。
任你是天皇贵胄,还是山野庶民,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生老病死这种轮回。
很多人说不怕死的人,那是因为死没有在眼前。
张全友看着他恐惧的模样,神色里更是多了一种轻蔑:“呸,你也不必太害怕,你早晚都要死,但却不是现在。”
那人一怔:“你什么意思?”
张全友道:“我三哥现在出了点状况,还没醒来,你这条狗命,自然要等他醒来,再给亲手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