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起身道:“花姐,我没事儿了。”
花汐松了口气:“刚刚情势紧急,我顾不得看你,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白惊羽赶忙道:“花姐这是什么话,你跟三哥只有两个人,若不看紧那些敌人,我恐怕就死了。”
花汐看了他一眼,叹道:“走吧,我们先回去。”
就这样,萧遥,白惊羽花汐三人来到外面。
见车上已经没了圆圆踪影,萧遥跟花汐都是一惊,纷纷问道:“圆圆呢?”
白惊羽支支吾吾。
花汐不解什么意思,于是又催问了一遍。
萧遥是个男人,男人的心思,总能够看出点什么,因此似乎了解了什么,于是就道:“走吧,反正圆圆早晚还会落在我们手里,先回酒店再说。”
说完他们就驱车离开,一起去了酒店。
进入酒店,花汐就没给萧遥好脸色,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就冷冷道:“萧遥,你这就是要给薛冰报仇吗?”
萧遥脸上带着一丝苦涩:“花汐,你别激动。”
花汐愤然道:“你要我不激动,我怎能不激动,今天若不是你,我恐怕将他们都杀个干干净净了,可现在,都被你所阻拦。”
白惊羽心中暗暗自责,花汐跟萧遥他们冒着生死来给朋友报仇,自己却擅自把圆圆给放走了。
萧遥面对花汐的指责,却也不生气,也不反驳。
只是默默的点了一支烟,静静的抽着。
花汐看着他抽烟,心裏突然好痛,为什么他明明已经到了生命尽头,自己还要这么责备他呢?
这本来就是他的错。
不由自主的,她就想开口道歉。
可是也不知道怎地,她却说不出来,最终,凝望着萧遥,足足有一分钟,也许有一辈子那么长,她掉头就走,去了自己的房间。
白惊羽忍不住道:“三哥,你为什么不解释呢?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萧遥苦笑:“她心裏肯定也明白,她也不是生我自己的气,她只是恨她自己为什么没能给薛冰报仇。”
白惊羽看着萧遥,似乎第一次才认得萧遥,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萧遥居然是这么一个细腻的人。
什么都知道,却不说出来。
而且还任由花汐撒气。
若说他对花汐一点感情也没有,白惊羽死也不相信,可是既然有感情,为什么又不珍惜,不把握呢?
他想不通,更想不明白。
萧遥忽然掉头望着白惊羽,若有所指的道:“小羽,你觉得圆圆是个怎样的人?”
白惊羽一呆,似没料到萧遥为何突然这么问:“三哥,你什么意思?”
萧遥微笑,吐了个烟圈:“你不必多想,我就是想问问你。”
白惊羽挠挠头:“不管她做过什么,终归是一个女人,我想,我们没有理由对一个女人太过分。”
萧遥笑了:“你觉得,是女人,就不可恶,对吗?”
白惊羽被萧遥说的无言以对,支支吾吾后,就辩解道:“倒也不是,只是女人是弱势群体,我们总该多照顾一点,不是吗?”
萧遥点头:“这倒是,不过,就也要建立在敌友关系之前,对吧。”
白惊羽心想,难道三哥已经知道真相了吗?
他本身就不是善于做作伪装之人,因此咬咬牙,鼓起勇气道:“三哥,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圆圆是我放走的。”
萧遥叹了口气:“我猜到是这样,只是不相信,你居然真的会这么做?”
白惊羽愧疚道:“三哥,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跟花姐,你们要惩罚我,我都认了。”
萧遥笑笑:“你还真傻,我们怎么会惩罚你,你初到江湖,很多事儿上当受骗,也是正常,全当是个教训,以后记住就是了。”
白惊羽沉默不言。
萧遥看他神情,忍不住道:“小羽,我可跟你说,那圆圆非善类,不管她对你有多么温柔,你别放在心上就是了,否则早晚痛苦的是自己?”
白惊羽奇怪地望着萧遥,带着一丝求证般的语气问道:“三哥,你觉得圆圆是个怎样的人?”
萧遥一怔,怎么也想不到这次会是白惊羽问自己。
他苦笑道:“我若是说出来,你信不信?”
白惊羽认真道:“三哥的话,我当然信,一百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