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军的语气很沉重:“萧遥,消息你都已经知道了吧。”
萧遥苦笑:“李部长不跟我说,我的手下再不跟我说的话,我岂非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建军没工夫跟他磨嘴皮子,当即道:“萧遥,事情的严重性,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个时候,到底该做什么,我想,你得给想想,不然,这次可真的没法给大众交代了。”
萧遥挠挠头,很是难为:“李部长,不是我不想法子,而是这件事儿来的太突然,我已经让人尽量去阻止了,事实上,若不是这件事儿,我提前有筹备,现在的结果,也许更不堪设想呢,所以,唯一的法子,你作为官方发言人,还是得继续顶住这股压力,我有预感,这件事儿,还没完。”
李建军知道,这次萧遥的兄弟出动,有效地阻止了灾难更大的发生。
也抓到了不少要制造事端的恐怖分子。
所以他以为,这次潜入天朝内部的恐怖分子,大概已经给抓干净了。
就算现在的事情很难处理,但总算可以画一个句话。
可现在萧遥居然告诉自己,这件事儿可能还没完。
天啊,若是这件事儿继续发生下去,他不晓得到底会有怎样的结果。
也许那个时候,他这国安部老大的位置,也不用做了,完全可以卸甲归田,以辞天下了。
他用自己多年的经验,和定力让自己急速平静下来,然后就对着电话的另一边道:“萧遥,你怎么知道会继续发生这种事儿?”
萧遥苦笑:“我也并不知道,一种直觉,敌人的目的没有这么简单,制造恐慌,何必浪费这么多人手,而且是这种大规模的,若没有后续步骤,我是绝对不相信的。”
李建军也是极为聪明的人,萧遥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极有可能,顿时心裏变得更为沉重。
眼前的事儿,已经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这种压力,令他不胜其烦,甚至有点承受不住。
偏偏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必须扛下去。
不单单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要报效尽忠的祖国。
他顿了一下,然后道:“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先说现在的吧,你就打算让我厚着脸皮去抵挡这股舆论。”
萧遥很无奈地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不过倒也不是完全靠厚脸皮就行。”
李建军听萧遥说的这话,心中郁闷无比。
靠,什么叫做厚脸皮。
我这是维护祖国的尊严,保护国家的安宁。
这是牺牲。
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道:“怎么说?”
萧遥道:“你可以把我们对犯罪分子的这些打击,都编排成报道,有多么困难,但还是取得了胜利,都發表成文章,在媒体上刊登,虽说起不到镇压舆论的效果,但毕竟给人心一些希望,也给我们争取一些时间,我们都在努力,希望能够力挽狂澜,一切都还来得及。”
见萧遥这么说,李建军也别无他法,只能道:“萧遥,这次的事情,可全靠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够掉以轻心,我希望这次的负面报道,是最后一次,你懂吗?”
萧遥立即点头:“懂。”
李建军松了口气,于是就挂了电话。
这一挂电话,萧遥也长长地出了口气,显然,他也觉得压力很大。
虽说李建军是直面全国人民和政府的压力,但自己在李建军下面,是具体去操作和实施的部门,压力也是蛮大的。
特别是萧遥觉得这次的麻烦针对的是自己。
本来,若是一切都冲自己来,那也罢了。
可现在牵连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甚至连国家也被影响。
这让萧遥的心裏,有一种负罪感。
他很惭愧。
但偏偏现在他很无能为力。
他生怕这些恐怖分子还没有解决干净,于是就再次打电话,先后联系朱文,温白衣,张扬,还有花汐。
首先自然是谢过他们这次的鼎力相助,其后在让他们不能够稍有懈怠,继续追捕这些人的行踪,务必要将他们给解决干净。
其实这个电话萧遥根本就不必打。
眼看这些人在自己的地面上屡屡闹事,先不说张扬跟朱文作为萧遥的兄弟,是可忍孰不可忍。
单隻花汐跟温白衣,就无法忍受。
这简直是在挑衅他们的威严。
特别是在这个地面上一直闹事儿,而他们不管的话,到时候政府随时都有理由将他们一网打尽。
因为他们漠视恐怖分子在这裏闹事儿,很可能是一伙的。
到时候,他们也有口说不清。
所以就算只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组织,温白衣跟花汐,也不敢懈怠,全力缉拿这些人,希望给清除干净,这裏不再有任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