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慕长江在今日,心情还算是淡定,就当是操办自家的大事儿一般,并没有因为慕茗马上就要成为别人家的媳妇而难受。
当然,也许有一点是因为,他知道萧麟是个怎样的人。
慕茗跟着萧麟,一点都算不得委屈。
的确,在许久许久以前,萧家公子萧麟,已经是天下皆知。
被誉为人中龙凤,年轻之辈中的第一人。
许多少女,都以能够嫁给萧麟,为终生梦想。
可见萧麟有多么优秀。
慕家在财力上,是并不输于萧家的,这一次应萧麟跟慕茗的要求,所以婚礼只是按照礼仪在走,但并没有搞太大的排场。
若真的说足够排场,那也是萧家跟慕家这本身的底蕴。
所以单单宾客,就足以令院落塞满,热闹之极。
简直是天都从未有过的景象。
随着萧麟带着慕茗离开慕家,慕家这边的宾朋,也都在凑起车辆,去往萧家。
本来,像这样的大家族,举行婚礼,承包给一个大酒店最为合适。
但是萧竹日几经思考,婚礼现场,随时都会发生暴乱,还是在自己家里踏实一些,毕竟再大的酒店,安保也比不上萧家。
况且,那里不管混入什么样的人,自己都做不到全权掌握。
而在萧家,自己对一切局势,至少能够了然于胸。
婚宴也同样在萧家举行。
虽然在家里有诸多不便,但好在萧家的庄园足够的大,还是能够宴请这么多的客人的。
况且,今日来祝贺的客人,还是来送礼的多,吃饭的少。
毕竟今天这种日子,是许多人对萧家表达心意的最佳时刻,但许多不够档次的人,有掏钱的份儿,却不敢留下吃饭,毕竟觉得级别还不够。
这并非是萧家霸道,只是别人的心理如此。
甚至是人之常情。
许多人经常在倡导,人跟人之间是平等的,其实在大多数时候,人从来都不平当。
虽然绝大多数人都不希望,把人给分成三六九等,但事实如此,容不得我们辩解。
也许不管事平等或者是不平等,都是相对的。
关键还是要看自己的明辨。
却说萧遥陪着慕茗坐上婚车以后,心裏是万分欣喜的。
真爱,从来都是这样。
成亲之日,拜堂之时,那绝对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刻。
不管是萧麟还是慕茗,他们都清楚,马上,他们就能够真的在一起了,真真正正,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而且要接受许多人的祝福。
两个人一同坐在车上,车是萧家自己的车,司机也是萧家自己的司机。
今日的所有准备,可以说,也算是够万全了。
可萧麟凝望着今天最美丽的新娘子,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沉重,想到危险可能随时到来,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自私,明明今天可能是萧家的灭顶之灾。
自己却还要跟慕茗成亲。
万一自己出了事儿呢?
那对慕茗来说,将是多大的打击?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若是取消这次的婚礼,恐怕慕茗就要恨死自己了。
以前他孤傲的时候,总觉得,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她过的好,不难过。
他觉得自己给不了慕茗幸福,所以更多时候,故意疏远慕茗。
但后来遇到了萧遥,得到了开解,所以才想通,喜欢一个人,是要她过的好,不难过。
但方式绝对不是疏远。
就算你只剩下最后一天日子,也得表达出自己对她的喜爱。
这样她才会真的开心,高兴。
否则你一个转身,就可能让她永恒的陷入痛苦当中。
慕茗脸上始终带着幸福的笑意。
她跟萧麟一同坐在车子的后排座上,眼睛清澈的像是一汪秋水,令人沉醉。
见萧麟不语,她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的在他脸上抚了一下:“还在想那事儿吗?”
萧麟叹了口气:“茗儿,萧遥推测的是,事情今天就会发生,我真的很担忧,生死我不在乎,可我怕你受到伤害,这是我最无法接受的事儿。”
慕茗却淡淡一笑,幸福的像朵花儿一样,她道:“萧麟,你真的是想太多了,我常常想,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是什么,难道就是在你的呵护下,做一朵温室的花儿吗?那样你跟我爸爸有什么区别?我们马上就要结成夫妻了,我要成为跟你一起分担苦难,生死不弃的那个人,正如你所说,生死我不在乎,可我在乎的是,生生死死的那一刹,你不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