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军暗叹萧遥心思缜密,随即问道:“其二呢?”
萧遥:“其二就更简单了,这消息是传到王家的,当时在王家的除了你的人,就是王老头儿,你的自然不会跟李鸣等人有联系,所以消息你不说,王老头儿不说,李鸣绝不可能知道!”
听到这儿的时候,李建军的心就猛地一跳,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迟疑道:“萧遥,你的意思是说,你当时传出的死讯,也传出了王家?”
萧遥傲然道:“不错,当时我一直追踪李鸣,亲耳听到他说的,还会有假?李部长,你现在这么袒护王老头儿,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吗?”
李建军手心都出了虚汗,额头上的冷汗,也是涔涔而下,他脸色苍白,焦急地望着萧遥:“照你这么说,他眼下在这个关键时刻,要求来到萧家,是必有图谋,对吧?”
萧遥点头:“不错,萧家里裡外外,现在都已经戒备森然,身份不明的人,休想进入,他们手眼通天,要潜入进来,也不容易,现在你带路,那就不一样了,而此刻,更有王老头儿充当内应,你完全可以想象,现在的局面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之前李建军还不觉得事情已经很棘手,只以为萧遥是在危言耸听。
可萧遥说到此时,他总算才完全相信。
也更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幸亏萧遥及时提醒,此时还没有铸成大错,所以他立即询问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补救?”
萧遥叹了一声:“以前我才进入江湖的时候,遇到顺利的事情,就觉得是老天长眼,遇到倒霉的事情,就觉得老天爷的眼睛瞎了,可后来我想明白,不管是顺境还是逆境,其现实效应,都是两面的,所以绝境未必不是生机,生机中,未必不藏匿着绝境。”
萧遥说的虽然有些玄乎,但现实中也的确是这样。
太多人能够一夜暴富。
也有太多人,也能够一夜破产。
这个世界上,总有许多千奇百怪的因素,令整个社会集体,都在以一种不健康,也不正常的状态运行着。
也许整个世界格局都已经千疮百孔,但我们不可否认,它还在苟延残喘着。
李建军也许是太着急了,也许是太过于问出萧遥的对策。
所以听到萧遥说这高深的玩意儿,就有些不耐烦:“萧遥,还是步入正题吧,现在没多少时间耽误。”
萧遥也不废话,当即道:“很简单,你想想,现在王老头儿也以为你相信他,所以你尽管继续陪着他,但务必要盯紧他,也许他就是个突破口。”
李建军有些迟疑:“可是你此番找我来谈话,那老头儿不起疑才怪呢?”
萧遥却道:“起疑是肯定的,这一点已经不能避免,但还是那句话,任何事儿都有两面,他若起疑,你就不必隐瞒,就说我找你来,就是要你监视他。”
李建军不太明白:“我若直说,他岂非有所防备。”
萧遥淡笑:“李部长,你坐在这个位置这么久,应该很懂得人的心裏,越是怀疑一件事儿,就越是难以拿捏,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你直说,那王老儿是信你,还是信我?”
李建军似乎有些恍然:“他当然相信我,我都把话直接了当的告诉他了,他没有理由不相信我,甚至还会觉得,在这场争斗中,我是绝对站在他那一边的。”
萧遥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一切劳烦李部长,王老头儿来了虽然是个意外,但所幸的是你也在,这一切,也还可勉强维持。”
李建军见萧遥说的有颓废,不似以前自己一看到他,就是一股意气风发,神采奕奕,玩世不恭,心裏也莫名的有些沉重。
本来之前,他对萧遥全权委托。
但自从自己参与这件事儿后,他就也有了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他打从心底里希望萧遥能够尽快的将这件事儿给解决。
否则那自己可就真的是贻误大局了。
却说两人在放假里又低语了一阵,便先后走出来。
这时候,萧遥算算时间,大概萧麟他们回来的路程,已经走到一半了。
他打电话给洛林,问问情况。
原来洛林除了操控整个萧家内的安防状况,此时还兼顾萧麟他们婚车的行进状况。
虽说这次婚礼他并没有跟随一起去迎亲,可是安排的还是有人手。
随时都能够得到任何消息。
萧遥一来问,他就立即回禀:“三哥,现在萧麟公子的车,已经顺利行进近三分之二的路程,距离萧家已经只剩下二十分钟不到的路程。”
萧遥听后有些放松:“那最后一个大型交叉口过了吗?”
洛林摇摇头:“还没有,不过已经只剩下一公里的路程,马上就会过。”
萧遥听了就不禁沉默:“叮嘱兄弟们,过那个路口的时候,一定要万分小心,千万不可怠慢。”
洛林点头:“是,三哥。”
他虽然允诺了萧遥的命令,但心裏却还是有些想不通,萧遥未免他谨慎了。
今天的婚礼道路,是提前预定的,为避免危难发生,专门封锁街道,有部队镇守,任何恐怖分子,都休想靠近,谈何恐怖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