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叶茜一边点头,一边记录。所有物证基本处理完毕,剩下的调查工作要交给刑警队的侦查员去处理,而叶茜作为我们科室联系刑警队的纽带,她必须要正确地传达所有的分析结论,当我们四个人都松一口气的时候,她却显得格外认真,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在我们市,所有的出租车驾驶员都必须要到出租车运营公司登记注册,所以这么有针对性的调查工作并不困难。只需要调出我们全市这两年从事出租车行业的所有“的哥”的信息,看看有没有符合特征的就基本可以查明。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要建立在死者是我们本市人的前提下,如果死者是外地人,调查工作还要推倒重来。用我父亲的话来说,破案就是一个不断假设、不断推理的过程。
还好,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前后也就三个小时的时间,叶茜便风风火火地骑着她的红色公路赛摩托车赶回了科室。
“冷主任,查到了!”叶茜车还没有停稳,便激动地朝着科室的二层小楼喊道。
“姓名叫什么?”我在走廊里,第一时间把头探了出来。
“余……有……才……有才……才……”叶茜一边飞快地踩着楼梯,一边大声地喊叫。走廊的尽头飘荡着她的回声。
听到死者的名字,我立刻折回办公室在电脑上敲出了死者的信息,而明哥、老贤、胖磊也拥了进来。
当死者的户籍照片被打开时,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调查工作会进行得如此顺利。这个叫余有才的男子,长得跟毕加索的画作似的,一般人根本看不懂,尤其是脑袋瓜上的头发,跟河童有一拼。在我们国家,是不允许染发拍户籍照片的,很显然,这是死者在很早以前的照片。我对着户籍照片又脑补了一下他染一头金毛的样子,简直跟《西游记》里巡山的小钻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死者登记的户籍地就是土坝子村?为什么村长说村里没有开出租车的?”明哥可没有我那么多歪心思,很快进入了状态。
“小龙,查一下,这个余有才的户口上有几个人。”
我赶忙收回了小心思,飞快地点击鼠标左键。
“明哥,只有他一个人。”
“再看看他的户口有没有注销。”
“没有,登记是正常状态。”
“难道死者真的是一个光棍?”明哥捏着下巴,紧锁眉头自言自语地说道。
按照正常的程序,人一旦死亡,那么户口肯定是要注销,死者已经死了那么久,户籍信息依旧没有变更,就表明并没有人给他操办这件事,再加上死者的户籍只有他一个人,那么他还真的有可能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汉条。
“叶茜,你让刑警队的侦查员通知一下土坝子村的村长,说我们现在去找他一趟。”
叶茜点了点头,掏出了手机。
我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口头传唤到我们公安局问话啊,还要我们亲自跑几十公里?”
“农村人都很淳朴,到公安机关难免会紧张,这人一紧张思路就容易乱,还是给他营造一个熟悉的环境,这样询问起来对方的思路才会清晰,一会儿我们都穿便装去。”明哥毫不吝啬地跟我分享他的实战经验。
土坝子村在我们市,算得上是比较落后的农村,在村里也只有少许的青壮年会选择在家务农,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选择在发达地区扮演城市建设者的角色。
土坝子村的人均房屋面积肯定会让一些大城市人“望洋兴叹”,村民家家户户都是占地上千平方的四合院,每家每户的院子外面还自带一个天然的绿植园,虽然地里种的都是清一色的大白菜。
村长家位于村子的西头,房屋的构造与别家无异,由于事先已经打好了招呼,热情好客的村长已经早早地在院子里放置了一张八仙桌,桌上的菜篮子里堆满了翠绿的黄瓜和嫩红色的西红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