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距离上次命案结束,日子已经安安稳稳地过了近一个月,从明哥那里得知阿乐有事请假后,这家伙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我也曾试图从明哥那里打听阿乐的下落,可令人喷血的是,明哥竟然冷不丁地回了我一句:“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别人的事儿最好少问。”
看着明哥不耐烦的表情,我对于阿乐的好奇也被打击得烟消云散,不过考虑到阿乐之前的卧底身份,他的失踪也就见怪不怪了。
叶茜现在已经完全融入了刑警队的生活,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让她在刑警队如鱼得水,市局网页上的表扬通报栏几乎被她包圆儿了,像什么“叶茜同志破获xx抢劫案件”“叶茜同志破获xx流窜盗窃案件”“叶茜同志荣立xx年度个人三等功”,诸如此类的报道简直多如牛毛。
现在的科室又变回了我刚参加工作时的样子,一人一屋,各行其是。明哥上班研究各种千奇百怪的法医理论,胖磊则眯着眼睛摆弄他那价值十几万的单反相机,老贤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是趴在实验室。当年为了撮合我跟叶茜,明哥还把最大的一间留给了我,现在倒好,只剩我一人独守空房。
“嘀嘀嘀……”办公桌上的串线电话突然响起,我心里猛然一紧。
就在我刚想去接听时,电话声戛然而止,不用猜,肯定有人先我一步拿起了电话。
我举起听筒,明哥有些冰冷的声音传来:“五指山,好,我们马上就到。”10分钟后,胖磊驾驶勘查车载着我们朝案发现场驶去。
五指山位于云汐市西南侧,距离市中心有百十公里的路程,就算胖磊一路将油门踩到底,也要近一个小时才能到达。
明哥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简单做了介绍:“根据辖区派出所民警的初步调查,今天下午1点30分,一个叫赵茂山的年轻人跟着家人上山祭拜,发现庙中修行的‘仙娘’被人杀死,徐大队已经在我们之前赶了过去,具体情况我们到了现场再碰。”
“仙娘”“山神庙”“修行”,这一个个带有迷信色彩的词语在我的耳边一一划过,同时一股不好的预感也油然而生。
通往现场的路并没有我想象的崎岖和艰难,沿着一条双车道水泥路行驶至终点,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五指山山神庙。
我刚一下车,叶茜便走了过来:“阿乐师兄呢?”
“鬼知道他又野到哪里去了,都一个多月没见他了。”
插科打诨之际我已经穿好了勘查服,叶茜也心照不宣地拿出了属于她的那套。
我从勘查箱中掏出了指南针确定方位,叶茜、胖磊跟着我作为一组,率先走进了中心现场。
庙宇坐东朝西,红色漆面木门,未安装锁具,推门便可以进入,油漆面的指纹杂乱无章,由于接触的人太多,基本上失去了提取的价值。
推开正门,是面积约100平方米的前厅,矩形分布,中间摆放了一尊高5米的铜质神像,一排香炉立于前方,炉内拇指粗的焚香早已熄灭,香炉下除了几个金黄色的蒲团再无他物。
前厅北墙嵌入10层木板,每层供奉着棕色的灵牌,从上到下的数量分别是1块、4块、13块、15块、17块……以此类推,呈金字塔分布,摆在顶端的灵牌上刻着“先人赵玉海”的字样。
灵牌下方的香案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供品,从香案上的浮灰和早已熄灭的焚香来看,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打理。
前厅南墙靠门的位置摆了一张方桌,桌面被仙鹤图案的黄色绸布完全包裹,方桌东侧是一炷1米高的功德香,五本功德簿整整齐齐地码在那里。
前厅的地面为坑洼不平的水泥地,除非用静电吸附仪,否则很难用肉眼发现足迹。让我心累的是,室内除了山神像和几件稀稀拉拉的摆设,其余的地方均可以供人行走,吸附地面鞋印,简直是一项无比巨大的工程。
静电吸附和用足迹灯勘查的原理刚好相反,足迹灯是利用漫反射观察地面的加层鞋印,而静电吸附的原理是把地面的所有浮灰吸在静电纸上,行人走过,地面的浮灰便被鞋底吸走,这样就在浮灰层上留下了减层鞋印,当把室内整个浮灰层吸附在黑色的静电纸上时,减层鞋印就可以清晰地显现出来。
好在明哥平时都喜欢未雨绸缪,勘查车上配了多套静电吸附仪。常年出勘现场,这种使用频率较高的仪器,科室所有人基本上都会使用,在所有人的共同协作下,短短20分钟,地面上所有的鞋印均被采集完毕。
沿着勘查路线一直往东,是一个露天四合院,地面铺满山石,这种情况,就算再牛的痕检专家也无能为力。
院内的房屋呈平行排列,正东是一间灰色瓦房,北为茅厕,南为厨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