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之信徒 · 九(1 / 2)

<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虽然从先秦便开始有人钻研玄学命理,但不得不说,就算是算命大师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某个人的命运走向。陈大喜时至今日回想起当年,依旧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1970年9月25日,一个男娃在丰收之日呱呱坠地,父亲陈大福是个粗人,想着庄稼丰收又来个男娃,简直是双喜临门,于是前来道贺的村民就建议给娃取名“陈双喜”。

尽管那时候电视机还没有普及,但半导体已不是什么稀罕物,陈大福最喜欢体育节目,他经常听到收音机里的“红双喜乒乓球”广告,于是他潜意识就把“双喜”和“球”画上了等号,“陈双喜”按照他的翻译,就是“陈球球”。

“老子头一胎是个男娃,怎么能是个球?”于是他顶着所有人的反对,硬是给儿子取了一个更土的名字——“陈大喜”。

紧接着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陈二喜、陈三喜、陈四喜相继出世。

陈大喜作为家中的长子,不得不过早地挑起养家的大梁,为了缓解经济压力,15岁的他便开始走街串巷,当起了货郎。一根扁担,两个木箱,陈大喜每天要步行几十里兜售糖果针线,辛苦忙碌一整天,也只能赚个十来块的血汗钱。

1986年7月5日,酷暑。陈大喜挑着扁担途经李嘴村,烈日之下,一位光头和尚正倚着树干大口地喘着粗气。

“和尚,和尚,你怎么了?”陈大喜见状,急忙走了过去。

“水,水,水……”和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陈大喜并没有急着掏出水壶,他把手紧紧地贴在对方光亮的脑门上:“和尚,我看你八成是中暑了。”

“水,我想喝水……”

“中暑不能急着喝水,你等等。”说着陈大喜把拴在腰间的麻布袋打开。常年奔走于田间地头,什么紧急情况都能遇见,袋子中装的全是他未雨绸缪的药品,有治蚊虫叮咬的,有治感冒发烧的,常规疾病的药品基本是应有尽有。

就在和尚正痛苦呻吟之时,陈大喜从布袋中找出写有“十滴水”的塑料小瓶。他剪开封口,接着又把水壶摆在和尚面前:“先喝药再喝水。”

和尚艰难地把两瓶苦涩的“十滴水”咽下,紧跟着又“咕咚咕咚”喝了整整一壶凉白开。

看着和尚脸上渐渐恢复了些血色,陈大喜笑眯眯地接过水壶:“我戴草帽都顶不住这日头,你个光头和尚咋能受得了。”

“多谢施主!”和尚双手合十行了大礼。

陈大喜也跟着作揖:“不谢,不谢。”

两人寒暄之后便没了下文,气氛多少有些尴尬,于是善于交际的陈大喜率先打破了僵局:“和尚,你来这农村是干啥的?”

“哦,贫僧法名慧心,是受师父之命,下山来寻有缘人。”

陈大喜把一根稻草从耳根上取下,叼在嘴巴中,半开玩笑地说道:“有缘人?你看我像有缘人吗?”

慧心眼珠一转,并没有回答。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要赶在天黑前把这两箱糖果卖掉,鬼天气热死人,要是化了,我就赔死了。”

“施主请留步。”

“咋?难不成你要买?”陈大喜没有因为慧心的劝阻而停下手中的动作,只见他吆喝一声,把扁担重新挑在了肩头。

慧心见状,有些急切,赶忙拦在陈大喜面前。

“咦,你这个和尚,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若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在这里了,咋还要拦住我的去路?”

“我问你,你卖糖果一天能赚多少钱?”刚才还文绉绉的慧心,此时却像个讨价还价的商人。

“好的话,一天十五六元,差一点儿也有个十一二元。”

“一天十几元,刨去吃喝拉撒,一个月给你算顶天了也就300元!”

“300元还少?你知道现在工人一个月才拿多少吗?100元都不到!”

“施主,实话跟你说吧,我这次下山就是寻一个俗家弟子跟我上山,我看在你救了我的分儿上,这好事儿就便宜给你了。”

“我呸,当和尚还好事儿?我情愿累死,也不愿打一辈子光棍儿,我可是家里的长子。”

“俗家弟子可以结婚,而且我保证你每个月有1000元的收入。”

“什么?1000元?和尚,你吹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