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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让你们也都尝尝吾大师兄受的诅咒之苦！”

悠悠出声的九方韶云，眸光冰冷的划过剑宗弟子的每一张脸，以及眼前剑宗门户的每一块儿砖瓦，似乎都能在上面留下刀刻的痕迹。

站在后方的剑宗弟子，眼见俏丽可爱的九方韶云，一会儿朝他们含笑挥手，一会儿却又突然换上一张恶鬼模样的脸扫视他们，就像是屠夫在看砧板上的肉一般，不免诧异。

有人担心的唤了一声“秦阁老”，秦阁老讪讪的朝后摆了摆手。

殷玄凌当年被遗弃，剑宗的人皆以为他活不成了，根本就没在意，也无愧疚之感。

如今被人指着鼻子数落，秦阁老也觉得是他们当初做得确实有些太过分了，不免难堪，面上无光，被噎得无语，讪讪的不再多言。

而且，他看着九方韶云越发觉得她阴森好似阎罗王。若是将其惹急了，剑宗可能下一秒钟就会血流成河，心生忌惮。

无可奈何的秦阁老，最后长吁一口气：“宗主夫人言要前往海外巫咸国，帮公子续命，已经走了几日。”

她就知道，大师兄殷玄凌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眼中有烟花绚烂光芒绽放的九方韶云摄人真气尽收，心内欢喜，脸上挂上一个明快笑容，朝秦阁老拱手微微一拜。

“阁老，晚辈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方才是秦阁老先用真气压迫于人，结果自己反受内伤，怪不得别人。

他听到九方韶云的赔罪，知晓对方是在给他台阶下，用袖子拭去光洁额头上的汗珠，开始做表面功夫，微微一笑，礼数周全的还礼：“请代问九方阁主安好。”

“谢阁老如实告知之恩。”

九方韶云说完，又笑嘻嘻的朝远处的剑宗众弟子挥手：“各位师兄，日后再见。”

遂将最后一颗冰糖葫芦咬下，随手抛出竹签子，转身离去。

秀雅白袍的众剑宗弟子，望着九方韶云纤细玲珑的背影，想着她明媚的笑脸，像是冬日里的娇艳阳光，令人脸上和心里都暖暖的，有人不禁怅然。

虽身僵硬麻木之感已解，但秦阁老仍觉通体生寒，如陷深山冰潭，五脏六腑似结了一层冰霜，呼出的气息似乎都带着冰碴儿。

待九方韶云都离开了好一会儿，他身体才从里到外逐渐恢复知觉，踉跄的向前迈出一步，险些摔倒。

终于发现秦阁老异样的剑宗弟子急忙上前搀扶住他，身体抖如筛糠的秦阁老碍于面子，悒悒的表示人老不中用了，天气一变凉，老胳膊老腿儿就不听使唤了。

剑宗弟子忙言秦阁老身体强健，不输健壮青年，莫要如此言语。一边说着，一边搀扶着秦阁老往回折返。

一行人，走到剑宗空旷的大门口之时，秦阁老忽然停下了脚步，歪头看向一侧。

众人诧异，全都随着秦阁老的目光望去，只见，少了门扇的剑宗大门墙垛子之上，插着一根竹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