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明点了点头,笑着说:“那可真是惨。”
“可惜你昨天没看见呢,用指甲划开皮肉,挑开一条缝儿整个儿把肉挖出来。”落英兴高采烈,“寒露,你可是狼人,你应该喜欢人的血肉的吧?嗯?”
白清明皱了眉,不知道这地缚灵为何在此,为何会把他错当成白寒露。毕竟两个人长相完全不同。既然她是死在这口废井里,那么她根本不可能认识白寒露。因为那个人从来没有来过风临城。
这个落英就好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在暗处控制机关的,到底是谁?
白清明正想着,见有个男子走进花街,一袭紫衫风雅至极。他没进暗香院,只是一直走进来,到了没有灯影的暗处。是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文清予。
落英像个调皮的孩子,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跳下墙头,白纱飘飘黑发如瀑,一个地缚灵竟然也能宛若天人。 “文公子,奴家在这裏。”
“落英姑娘。”文清予走过来施了个礼,根本没抬头往墙头看,笑得温存,“让姑娘久等了,是趁家里人都睡了才跑出来的。”
原来是深夜与情人私会来了,白清明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这落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心裏猜得也八九不离十。果然落英斜眼看了他一眼,舔了舔嘴唇,露出嗜血的模样来。
“文公子,你当真喜欢奴家吗?” “嗯。” “有多喜欢?愿意为我死吗?”
“为了落英你,死有何惧。”文清予说完情难自禁一把拥住眼前的人,“落英,你就跟了我吧,我会好生待你的。”
许了金银还能富贵一生,许了的承诺就像那天边的云,湖上的雾,地上的一抔黄土。摸不着,看不清,也不值钱。
落英也拥住他,用谈论天气般的淡淡口气说:“那就为我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