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满仓一见到这种情景,自然不好推脱,正好他也想找人鉴定一下,于是将锦盒中的瓷器拿出来给任教授掌掌眼。
任教授却没有急于接过瓷器,而是随身从口袋中掏出白手套,戴上老花镜,这才接过瓷器。
任教授从接到瓷器的那一刻,和蔼的表情顿时消失,满脸严肃的仔细查看,不时嘬嘬嘴,发出外人听不懂的感叹声。
一时间,场面为之一静,谁也不敢打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学究的查看。翠竹轩二楼的食客更是几乎都被惊动的跑过来围观。
许久,任教授小心翼翼的将瓷器放到桌子上,对钟老板道:“你花了多少钱买下这瓷器的?”
“十万,这瓷器到底是不是真的?”
“哎呀,可惜可惜!”任教授这感叹一出口,钟满仓的表情顿时苍白一分,李老板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不料,任教授继续道:“可惜这不是官窑啊,不然这瓷器研究价值就大发了,不过虽然是民间仿烧的,这种罕见的冰蓝,倒也挺有研究价值的。”
“任教授,这瓷器是真的?您老估估价,这能值多少钱?”立马性急的催问道。
任教授也不恼,这种情况他见多了,对于普通人来说,评断一件古董好坏就是以价格为第一标准。
“价格不好说,这瓷器如果我看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光绪年间,虽然年代浅了些,但是那时候的瓷器烧制也达到了巅峰时间,现在有类似瓷器拍出百万的价格,不过那是官窑瓷器。这件瓷器,瓷面光滑而无水纹,花色淡雅无岔口,可见当时的画匠还是相当有水平的,再加上这颇为艳丽的冰蓝,二十万以上应该是好卖的。”
“嗞——”顿时场间响起一片抽冷气的声音,众人大惊的看着这件还带有土气的瓷器,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怀疑这是假的。毕竟人的名,树的影,任教授在业内的名声可是靠真才实学一点一点打拼出来。
此时最高兴的还属钟满仓了,此时的他,满脸喜色的看着这件瓷器,心中的得意不为外人所知啊。
“江笑生啊,这瓷器你花了多少钱收购的?”任教授不同于普通人,心思立马就转到源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