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君无夜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霎时两道精光从眼中射出,直直射出房门,只见两道细微的小孔出现在门上,无声无息。
“这就是夜杀?!”君无夜感受着自身的变化,却没有多少欣喜。
心头蒙上一层淡淡的孤独,和凄凉。
这么多年来,他每晚午夜梦回之际,都会浮现出父母的身影,那么多么孤独,多么凄凉。
不论是筱雨,还是独孤小悦,他爱她们么?
不,他不爱,早在君家被灭之际,他便失去爱一个人的能力。
他对这些一个个女子,有的不过是依恋,那种孤独的依恋。
他渴望温暖,渴望幸福,却又怕触及,怕轻易的触及,会毁了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和温暖。
所以,筱雨为他惨死,独孤小悦因他至今未嫁。
呵呵,他不禁自嘲。
你君无夜何德何能,能让这两个女子为你如此。
你君无夜不过是一介落魄的浪荡子而已,却辜负了这两个女子。
“是呀,你何德何能?!”
突兀的声音响起,如同一道魅影,带着女子的清脆,却透着一抹哀怨。
君无夜瞬间惊醒,一霎时杀势遍布全身,笼罩在周身三尺之内,只需一言不和,便可立出杀手。
“咯咯,不错嘛,竟然将夜杀修行的如此精妙,这才三天而已,看来你果然是修行夜杀的奇才!”不见身影的女子笑道。
君无夜闻言,甚是惊诧,这“夜杀”之法,似乎只有他和那日那个神秘人知道,为何这个同样神秘的女子也知道。
他自问不曾告诉任何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女子,和那人是一伙的。
“玄澜在哪里?!”君无夜冷冷的问道,整个人的气质,都凌然不同。
“放肆!”那女子突然大怒,厉声喝道,“他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
“哼!他在哪里?!”
那女子半晌无语,没有答话。
君无夜的杀气渐渐隐没在身体里,眼神中冰冷,也渐渐隐去。
“对不起,我刚才过于冲动了!君上在哪里?!”君无夜仿佛恢复到之前的谦谦君子。
“ 看来,你还是不能完整的控制夜杀?!这些天,你就好好修行你的夜杀,外面的事不会牵扯到你,会有人替你处理好的!”说完这话,她再次没了声息,始终没有告诉他那个“玄澜”的下落。
君无夜有些恼怒,这算是戏耍么?
不过,随即也释然了,他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在那人面前,哪怕整个郾城也不过如此,更何论自己。
既然如此,那自己便做自己该做的事就好了。
夜杀,深夜杀人。
君家。
君无夜在房内已经六七天了,始终没有出来。
柳伯虽然担心,但心中却感觉到少爷应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一直没有去亲自探查究竟。
他数次施展神识,想一探门内少爷究竟在做什么,却发现被一层无尽强横的“势”笼罩着,哪怕是自己如今圣王之境的神识,也无法探入。
“少爷呀,城主府今日便要对独孤家出手了,你还不出来么?!”柳伯对着门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想起,当日少爷入门时,对自己所言,“不论如何,都不要打扰我!”
所以,柳伯一直在等待。
他是君家家主当年的托孤之人,以圣王之境的实力,却甘心做个无为老人,护卫自家少爷多年,这份情,绝对算的上赤诚!
城主府。
“羽统领,今日一战,你我定要为玄王殿下找到那无极之卷!”连汉庭满面春光,最近享受着郾城无上权威的日子,比之当初那个顾忌诸多的城主要强上太多了。
羽凡愣了一下,不知道连汉庭说这番废话是做什么,只是拱手说了几句客套话。
“全力出军,进攻独孤家!”连汉庭立于马上,高声喝道。
城主府距离独孤家,不过二三十里,在这里连汉庭和羽凡带领着皇朝的御龙卫,城南门,由连冰洁带领城主府的卫队,封锁了独孤家脱逃之门。
两队兵马遥遥相对,形犄角之势,打算一举灭掉独孤家。
“连汉庭,你狼子野心,为了无极之卷,谋划这么久,真是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