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接过灵石袋子,别看俩人根本不认识金玉栋,但与他的关系却是顿时变得微妙起来。“我说兄弟,你说你是龙州县的典史?”其中一人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不由笑着问道。“对啊!”金玉栋怕他们不信,连忙回身将黄才辛办公台案之上,刚刚孙天利给他的任命文书取过来递了过去。“呵呵!”反观说话的那人却是摆摆手,没有接过来,而是笑着道:“兄弟别慌,我们又没说不信你,只是好奇这龙州县到底在哪罢了!呵呵!”这句话,这个刑天府的主事衙役可没说假话,秦皇帝国的领土实在太大了,他一个芝麻小官都算不上的衙役主事,自然也没有读过书,要是说帝国一些大省或者是比较有名的府区,他说不准还能够知道。“呃......”可这句话同样将金玉栋给问住了,不为别的,他特么也不知道这龙州县到底在哪里,偌大的秦皇帝国有着成千上万的县城,金玉栋怎么可能记得住?“哈哈哈哈哈......”两名刑天府的主事衙役看到金玉栋的样子,明白他也遇到自己两人的疑问,不过看在灵石袋子的份上,他们也不好嘲笑金玉栋这个儒生。啪!啪!啪!连番大笑之后,两个人拍了拍金玉栋肩膀,也不再说,而是领着人直接离去。吱呀......砰!“曹!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刑天府的人来的快走的更快,此刻看到藏天府议事大殿的房门关闭,金玉栋忍不住的爆出一句粗口。他是真的有点没搞懂,这特么都发生了什么......一大早上,秦皇帝城两条中央大道随处可见兵丁在匆忙行走!吏部算天府府主孙天利踩着藏天府开衙上卯的点儿,忙不迭的宣布藏天府解散,一干人员和所有府藏准备接受其他衙门的收编,自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什劳子龙州县的典史,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还不算,刚刚宣布完的孙天利又被秦皇秘府灭了口......难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大事?砰!就在金玉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胡思乱想的当口,藏天府议事大殿的门被再次打开,一道青色身影闪现,随即这人不理会此刻外面乱哄哄的喧嚣之象,连忙将大门关闭。“嘉誉,你怎么又来了?”连续两天,冷嘉誉出现在藏天府,这种行为如果落在一些专业的秘者眼中,已经是极为不寻常的事情,是以金玉栋的语气中多少带上了一丝埋怨。经历一年前的大围捕,九黎帝国在秦皇帝城多年建立的关系网受到致命的打击,就连那些金玉栋和孔无双点名派过来,打入秦皇帝国官场底层的“娃娃”儒生们都不能够幸免。这让他现在十分小心,秦皇帝国的政局扑朔迷离,金玉栋不想在犯错了!“少爷!”可冷嘉誉听到这句话,双眸却是闪过一次无奈的表情,随即拱拱手沉声道:“事出紧急,我没办法只能赶过来报信。”“又出了什么事?”金玉栋闻言一愣。“儒教昨夜子时,突然发动,孔言清和孟儒心两人动用了儒教能够掌控的所有资源,兵、刑、礼、吏、工、户六大部基本上全部动了起来。”“他们在一夜之间,调动兵马在整个秦皇帝城境内,大肆抓捕某些官员,其中一些官员的品级之高令人发指,连尚书、宰相一类的高官都没有幸免。”“而且不光如此,还有不少部队直接出城,连非战争状态下不允许动用的传送法阵都被开启。”“整个秦皇帝国恐怕要大乱了!!!”“嚯!无双他们还真够狠的,竟然连夜就发动了!”可金玉栋听到这番话,却是摇摇头笑道。“嗯???”冷嘉誉看到少爷的样子,不由失声惊呼道:“少爷,你知道这件事?这......”“呵呵!”金玉栋微微一笑,昨日将梁筠竹给“请”了回来,两个人一夜未睡,秉烛夜谈偎依“相思”,是以他还来不及跟冷嘉誉碰头昨日发生的那些事情。不过金玉栋还真的是没有想到,儒教会动的这么快,在他的想象中,起码也要准备准备,将一切事宜准备妥当才会发难,毕竟现在要弄他们的不是别人,而是秦帝,整个秦皇帝国权力最大的男人。想要化解这个危机,不单单是要将那些犯官全部抓起来便能够了事的,儒教还要想办法将自己的“威胁”从秦帝的脑海当中除去,否则昨夜的大抓捕行动,反而会让秦帝更加忌惮儒教。从君臣的角度来说,这便是祸根,如果不能够完全斩断,未来的某一日当它成长为茁壮的大树时,那儒教迎来的灾难可就不是仅仅几百条高官性命之事喽!“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旁的冷嘉誉看到金玉栋沉思不语,忍不住急急道。他这个人一向争强好胜,骨子里面除了少数几人,那是对谁也不肯服输的。现在,秦皇帝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这个赤红天眼代理老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刚刚到来半年的少爷却是了如指掌。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自己和自己带领的赤红天眼软弱无能,根本不能够为少爷分忧。冷嘉誉绝对无法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昨天去了刑天府城西集中制令衙门......”看到冷嘉誉着急的样子,金玉栋将昨日的种种连带着那十几个文书卷轴的事情一一道来,听的冷嘉誉脸上惊骇莫名。从根本上来说,冷嘉誉也是一名儒生,他奉九黎为主,对金玉栋许下儒学之礼与他崇尚儒教,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听到儒教面临被毁灭之灾,冷嘉誉整个人都变得异常激动,当听完金玉栋的陈述之后,他忍不住的拍案而起,厉声道:“儒教从来没有什么野心,一心一意想要帮助秦皇帝室,帮助人类苍生百姓谋福,这......这怎么到头来却遭到秦帝元川的猜忌,甚至......甚至......”“嘉誉!不要将事情都想象的那么完美,你信奉儒教,心中有大道,可别人并不一定如你所想,远的不说,刚刚一个吏部算天府的小吏主事官员,只因为手中有着通报官员安置去处的权力,便公然向我索贿。”说到这里,金玉栋的话缓缓停下来,他不禁又想起了刚刚那两个刑天府的衙役主事,以及他们接过灵石袋子的笑容。秦皇帝国的国风,一直以来都是由儒教把控,现在儒教自身出现问题,天下官员浑噩贪腐,这不是孔言清、孟儒心这几个儒教高层便能够控制得了的。在金玉栋前世所在的华夏王朝时期,老人们口口相传,曾经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连一个清廉的父母官,为官一任都能够达到这种程度,那贪官又到什么程度?在华夏封建王朝的统治时期,官员的贪腐之象一直都是动摇国之根本的元素之一。数千年,数千位君主也没能够有效治理,这与封建阶级的阶层构架有关系,当然也与儒生文官这个帝国行政系统构成体系有关系。而站在金玉栋身前的冷嘉誉听到这番话,也不禁沉默起来。是啊!一个小小的吏官都能如此,那些掌握着偌大权力的国之重臣如果出现问题,又当如何?而听到少爷道出的那些名字中,很是有一些正三品以上的官员在册篆书,他们作为作为领导者都是如此,又何谈他们手下的官员能够洁身自爱,廉政爱民?“行啦!这个议题太大了!眼下不是咱们应该讨论的问题!”金玉栋摆摆手,接着道:“嘉誉,吏部因为我儒生身份,而将我下放那个龙州县做一名典史的事情,你怎么看?”“嗯?”听到这句话,冷嘉誉一愣,但他通过与金玉栋的一系列接触,已经发现了少爷的一个习惯,在谈正事的时候,少爷很少会无的放矢,既然问出这句话......想到这里,冷嘉誉疑声问道:“少爷,你的意思是要去?”“刚刚在秦皇秘府当着我的面,下暗手处决孙天利的时候,他曾经喊出一句话:“我要见我吏部的尚书大人孟秋贤,此刻秦皇帝城有那么一伙势力正在......”,他在喊出正在这句话时,便被灭了口。”“一伙势力?什么势力?”冷嘉誉顺着金玉栋这句话疑惑道。“我也很好奇,这是一伙什么势力,如果说这一次打散儒教的计划是由秦帝在幕后指挥,秦皇秘府具体操办,那孙天利就不应该这么说,而是喊出秦皇秘府的名字来。”金玉栋双眸目光闪烁,充斥着满满的疑惑和不解继续道:“可他偏偏说不出这个势力的名字,出现这种情况,要么这伙势力只不过是一个政治小团体,要么......”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将自己的头颅靠在黄才辛的椅子背上,叹声道:“要么,便是有一股绝强的势力,正在幕后操纵着整个计划,如果是这样可就有意思了。”“因为这股绝强的势力真要是存在,那么秦帝、儒教和秦皇秘府在整个计划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