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昨天晚上会议上,你说的那些概念啊!姐姐不是很理解。”让孔承秋向从前的“学生”讨教,说实话这个心理落差到现在她还有点接受不了,但无论如何,孔承秋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疑问。“呵呵!好!走!承秋姐,咱们两人好好聊聊!”闻言,孔无双嫣然一笑,拉着孔承秋的手便要向自己的院落走去......“哎?哎?麻烦你了!能不能帮忙通报一声,我找你们二小姐孔无忧!”腾!!!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影壁前面的大门口响起,要知道孔无双一众人此刻刚刚绕过影壁,听到这个声音,她的身子如同被雷击一般定在原地。随即在一众人惊叹的目光中,孔无双一个箭步便跑到影壁旁边,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腾!可很快的,孔无双的身子又是一顿,本来已经激动涨红的俏脸再次惨白无比,她极其失望的看着门口那人。平心而论,眼前这个身材高大魁梧,浓眉大眼,极其英朗伟岸的男子绝对能够迷倒万千少女,尤其是他那一身雪白的儒袍,穿在身上平添了一丝儒雅气息,掩盖了那爆棚的力量感。只可惜他并不是自己心中那个他,那个长着一张俊美让女人都嫉妒的脸谱,时常带着一丝欠揍笑容的老淫棍。等等!!!老淫棍身上有弄虚玉啊!那刚刚的声音和眼前的这个人......“浩然天地,正气长存!”想到这里,孔无双双手结印,低喝一声,随即一柄属于圣人境的纯白色浩然正气剑,呲溜一下朝着门口的那个白袍大汉刺去。嗯?这一剑刺出,孔无双明显感觉到那个大汉身子一震,可让她失望的是,在破尽一切虚无迷惘的浩然正气剑下,白袍大汉的容貌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无双?你怎么了?”聊了几句,孔承秋也没有了之前的“陌生”感,此刻看到孔无双这奇怪的举动,不禁走过来疑惑道。“噢?噢!没什么!承秋姐,我有点累了!咱们还是改日再聊吧!”心中极其失望的孔无双摇摇头,有气无力的道了一声后,径自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当中,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孔承秋和负责孔无双安全的护卫首领看到这一幕,不禁朝着门口望去,感觉那个白袍大汉并没有什么稀奇,他们便也直接转身,跟着孔无双的步伐离去。另一边,突然被浩然正气剑袭击,站在大门口的金玉栋不禁一愣,因为站在他的角度,并无法察觉到孔府影壁后面的景象。是以他也根本没有发现孔无双等人,突然遭到这一击之后,他下意识的就迈步往里走,朝着影壁那里望去。可另一道身穿孔府杂役制服的老者却是一个箭步拦住了他,满脸不耐的道:“哎?年轻人!我说你怎么回事儿?”“老夫不是说了么?二小姐此刻并不在府里,而且即便她在,老夫也不可能放你进去。”“哼!每日来找二小姐的人多如牛毛,如果个个都能够进去,那这孔府成了什么地方?”“你怎么如此没有礼数?”被看门的老头拦着,金玉栋根本看不到影壁那边的情况,心中满是无奈到底是谁,可他只能耐着性子停下来,并且后退一步迈回了孔府的门槛之外,一脸无奈道:“老爷子!啊不!老先生!我真的认识孔无忧,不信您去禀报一下,就说金......”“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正在金玉栋开口向看门老者解释,身后再次想起一个声音,俩人回头一看,却正是从外面走向孔府大门的孔无忧回来了。“二小姐!你认识他?”看门的老头看到孔无忧呼唤身前这个小子,不由诧异道。“啊!孔伯,这人是兵部的一个大头兵,对我纠缠不断。”孔无忧颇为玩味的看了金玉栋一眼,嘴里徐徐道。“什么???他干纠缠二小姐?”可看门的孔伯闻言却是惊呼一声,转身就要往孔府里面跑去叫人。“哎?老爷子,啊!老先生!不是!不是!哎?”金玉栋看到这架势不禁一愣。“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吃孔府护卫队的板子吗?走!”孔无双没好气的道。金玉栋搞不清楚孔无双这话语中莫名的一丝怒气来源于哪,不过眼下还真不是多说的时候,他连忙转身就走,如果孔府护卫队真的出来了,你说我是打还是不打啊?看到金玉栋这幅狼狈逃走的样子,跟在后面的孔无双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不过随即她好似又想到了什么,取而代之的恼怒之色也再次涌上了脸。看到孔伯转眼间便招呼了数十名家丁护卫跑过来,她冷声道:“孔伯,没事,那个人已经跑了,你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抓人,不过他下次要是敢再来,不用客气,打断了腿轰出去。”扔下这句话,孔无忧朝着金玉栋离去的方向,缓缓迈开步子跟了上去......“你不是说,我将这个交给姐姐,儒教便能够保存下来吗?可为什么姐姐和父亲他们看到了那些卷轴,开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会议之后,便要决定解散儒教?”“什么???解散儒教?”一番辗转之下,金玉栋和孔无忧找了一间路边的小酒楼,坐在二楼靠窗的位子上,想要好好谈谈。可孔无忧刚刚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让金玉栋大吃一惊。“哼!”提起这件事,孔无忧的肠子已经悔青了,在城西老王肉馆中,她是听信了金玉栋的话,怕秦帝打散儒教,让儒教变成一个个小团体,到时候不方便九天一族动手,方才帮助递上那些文书卷轴的。可现在,“姐姐”孔无双拿着这些卷轴和父亲还有儒教的那些大人物们开了一个会以后。竟然决定连夜将卷轴记载之人全部抓起来,并且由父亲孔言清和孟家家族孟儒心两人带头,领着儒教大大小小数十名位于秦皇帝国权力巅峰的高官进宫面圣请罪。要求秦帝允许儒教从此解散,一干儒教高官全部高老荣退,将自身的官位让出来。如此一来,虽然明面上儒教损失巨大,可实际上大部分人员全部得以保存,而且儒教还是应着秦帝的心思解散了。这让孔无忧心里面不平衡了!如果她不将那些卷走递过去,那儒教一干人等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反正儒教解散,天下儒生变成一个个小政治团体已经成为板上钉钉之事,那她为何不让战果进一步扩大呢?一想到自己的举动相当于是帮助了一心想要除去的儒教,孔无忧心中便由一股闷气。另一边,在经过最初的惊愕之后,金玉栋也没有多想,只当孔无忧因为儒教做出的决定而感到有些不忿。“呵呵!这招棋算得上是大智若愚,精妙的很!不过孔言清和孟儒心两人怎么可能忍痛断腕?”想了想,金玉栋立刻便能够明白其中的奥妙和儒教的目的。就如他昨日在老王肉馆对孔无忧说的,这一次阴差阳错,误打误撞被金玉栋发现了秦帝的计划,从而让儒教能够从容应对。但秦帝终究心有不甘,还会再一次出手,儒教只不过是将自己的灭亡拖久了一点时间,但迎来的下次打击将会更狠、更重。历史的轨迹虽然会因人而变,但只要大体的社会构架相符,这种变化绝对不会出现巨大的转折。像儒教这种能够抱团与帝室皇权抗争的组织如果一直存在,那它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被秦皇帝室灭亡!二则将秦皇帝室灭亡,自己来当秦皇帝国这个家。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其他的选择,这已经是一个必然的结果。“哼!父亲和孟伯伯当然舍不得如今儒教获得的超然地位,但架不住我那个好姐姐无双大才女在宰相府舌战群儒,硬生生的将所有人打败,让大多数人支持了她的计划。”“哦?无双都说什么了???”金玉栋听到她提起孔无双,不禁大感兴趣,连连急声吼道。“哼!她还能说什么,无非是那些顾全大局和对未来政局的推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嗯?我为什么要说给你听?如果不是你送来了那些卷轴,哪怕陛下真的发动对儒教的攻击,孰胜孰负还尚在两可之间呢!哼!”孔无忧的话说了一半,不禁话风一转,狠狠的瞪了金玉栋一眼。而金玉栋不明白她“真正”的心思,还以为这丫头舍不得儒教此刻的地位,不由苦笑道:“我说孔二,儒教如果按着现在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单单靠着孔言清和孟儒心这些个高层,是绝对无法控制日益庞大的儒生群体的!”“如果儒教照现在的势头发展下去,还会变的更加混乱,普天之下所有儒生自持是儒教之人,膨胀的野心让他们官官相护,滔天的权力为他们包庇罪行,一旦事情真的捂不住了,这些人还会毫不犹豫搬出儒教。”“让儒教变成自己的保护伞,这些事情现在已经有了苗头,你看看此时一个儒生的身份价值几何?那些大家族大势力的子弟都要在花钱买一个儒学院毕业的身份,那些人真的能配称之为儒生吗?”“哼!”听到这话,孔无忧表情不自在的冷哼一声:“倒真是一家人,姐姐在宰相府也是这么说的!让那些老头大人们无言以对。”“哈哈!是吗?嗯......无双这些年还是从我身上学到不少东西的!”金玉栋哈哈大笑,满脸自得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