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论证会上,海州王的突然出现,已经他那时候看似两不相帮的所作所为,现在想起才发现,其实已经靠向了秦家。此刻,他们再也不怀疑余观海话里的真实性。“吴家主,你是否还在记恨我对吴世风做的那些?是否觉得那样让你我家颜面丧失,在海州抬不起头来见人?”余观海轻笑一声:“不……其实你不应该记恨我,反而应该感谢我,难道你没有发现,吴世风近来与以前大不一样了吗?”“这……”吴华柏闻言,不禁陷入了沉思,脑海里面回忆起自己儿子近来的表现。是啊……的确改变了不少,以前三天两头不是和一群狐朋狗友泡吧、飙车,就是花天酒地的,要不是就是在天海阁学院内耀武扬威。但是现在,吴世风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然丧失了一个年轻人的活力,但是却不得不说,因为余观海的打击,自己的儿子比之以前让他省心得多了。“每个人的蜕变,都是在独自思考当中的。一个人的成长,则是在大起大落之中。吴家主,试想一下,以你儿子的为人,终究有一天会遇到他所招惹不起的人物,不是我看不起吴家。在海州,吴家的确算得上可以上台面,但是放眼东华国,放眼整个世界呢?吴家只是沧海一粟而已。”“若是吴世风一直这样下去,保不住哪一天,惹上了强大的敌人。而吴家步入施家的后尘也未可知啊!”吴华柏听完余观海这一席话,顿时整个人汗涔涔的。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余观海听到自己所说,吴家会千秋万代的话后,幡然大笑起来。以吴家这样青黄不接的状态,还谈什么千秋万代,指不准哪一天就被人灭掉了。“我承认,你说的这些我无法反驳。但是你的手段也太狠了一些,在世风身上刻下那般耻辱,不仅仅是世风,就是我也难以接受,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吴华柏的话,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针锋相对、油盐不进了,这让余观海松了口气,看起来这招有效。他轻笑着摇了摇头:“也许吴家主应该知道一句话,叫做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吴世风自小娇生惯养的,被你呵护得脾性已经成型,要想大彻大悟的改过自新,你觉得会那么容易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若不是猛药,你觉得他还有浪子回头的机会吗?我现在还在想,是不是我那手段不够凌厉。”“呃……”吴华柏顿时哑口无言,还不够凌厉的吗?那么神秘才算是凌厉,难道非得让世风羞愧见人?他沉了沉,缓缓的问道:“余观海,你觉得世风真的可以从这次教训之中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吗?”余观海沉吟少许,最后摇了摇头:“这个说不准,刚刚我已经说过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环境对于人的成长有着很大的作用,吴世风成长的环境,导致了他之前的性格,想要改过来没那么容易。当然,也是因人而定的,也许令郎能够大彻大悟也说不定呢?”吴华柏闻言,不禁苦笑起来:“我看这点可能性不大,他现在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时常在房间里面大发脾气,什么人也不见,还摔打东西,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呃……”余观海无语,这吴世风还真是烂泥巴敷不上墙呢,就没有一点血性吗?就如同龙晧一样,虽然吃点亏,但是也懂得反击啊!他沉默少许,忽然说道:“吴家主,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既然做了,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只要你信得过我,我保证让吴世风改过自新,虽然不敢保证他成为俊杰天才,但是至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一无是处。当然,到时候是否能够扛起吴家大梁的本事,还得看吴家主的眼光有多高了。”“什么?你……你说的是真的?”吴华柏一喜,吴世风是他的独子,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因为余观海对吴世风的所作所为而怀恨在心。他也一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出类拔萃,只可惜自己舍不得打野舍不得骂,这才导致后来的吴世风目中无人,就知道惹是生非。余观海笑了笑:“我余观海别的不敢说,至于信誉你可以相信的。不过吴家主,丑话我可说在前头,我的手段一向很凌厉,到时候你可别舍不得儿子受苦,导致功亏一篑,那时候可怪不得我。我保证他在我的引导下,一定可以成为令你满意的人。”“这……”吴华柏咬了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余先生,做什么呢尽管去做吧!正如你所说的那样,现在我还健在,能够保护得了他,但是一旦吴家败落,而我归天了。他将会凄凄苦苦的过后半辈子,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让他学会独立呢。你尽管去做吧!需要我帮上忙的,尽管开口,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余观海听着吴华柏这话,不禁大大松了口气,终于把吴家搞定了,嘴巴都说干了,要是吴华柏还是一根筋,余观海真不想继续和他扯淡下去了,大不了到时候将吴家踢出在外。不过现在的结果,大家皆大欢喜,也算是不枉费了那么多的口舌。“有你吴家主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呵呵……来,吴家主,坐吧!现在我们该说正事了。”“好好好。说正事,说正事。”秦竹和齐萱一旁静静的看着余观海,眼中满是崇拜。本来气氛紧张的几大家族,转眼之间已经冰释前嫌,这前后的翻云覆雨的手段,令她们两人大为感叹。不仅仅是她们,齐伯衡、齐仲征、秦维汉、杜淮山几人同样佩服无比。他们是了解余观海最多的人,自然明白他话语里面的半真半假。特别是把教训吴世风说成帮助磨砺他的时候,秦竹差点就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