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余观海,现在就在海州,我可以带你去。”玉梵说着,心里祈祷着,余观海千万要在海州啊!否则自己这次可就在劫难逃了,没有给这个云英玄君一个解释的话,说不定这云英玄君,会把自己削皮挫骨的。她虽然得到了余观海的金丹,与余观海有着密切的心灵感应,不过这样的感应是有着主次之分。也就是说,余观海想要联系的话,可以主动联系金丹的获取者,但是金丹的获取者,想要主动联系余观海这个主人,可就不行了。除非有一种情况,余观海才能够心生警惕,那就是玉梵遭受生命危险的时候。可是现在云英玄君可还没有动手,玉梵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自然是不可能发生余观海提前警觉的了。“是他?你是余观海的人?”云英玄君听到余观海这三个字,那平静的脸色,忽然激动起来,她此来的目的不正是为了求证吗?而求证的东西,与余观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今这个驻足在云庐境的女人,也是余观海的人,让她心中的猜测,更是确信了五成。“恩?你认识他?”玉梵很是愕然,云英玄君认识余观海?这是怎么回事啊?自己怎么有点看不懂起来,她眉头皱了皱,旋即恍然大悟过来,记得之前的时候,余观海好像说过,这个云英玄君于他好像有什么恩情呢。“哦……原来如此,呵呵……敢情都是一家人啊,那就好办多了,玄君,此事说来话长啊!具体的虽然我也参与了,但是知道的实在不多,现在余观海就在海州之内,若是你想要知道清楚一点,大可以去海州亲自见他一次,我想以你们之间的交情,就是几句话的事情。”玉梵松了口气,还以为是杀上门来的,敢情是虚惊一场。云英玄君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海州那边,我会去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问我?”玉梵一愣,自己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有什么事情,直接问余观海不就可以了吗?干嘛还要问自己啊!自己可是已经说过了,知道的实在不多,这云英玄君干嘛非得问自己不可,见到了余观海,一切不都明明白白了吗?“不错,问你。你既然是和余观海一起前来云庐境的,而且他还让你在这里潜修,那么你应该清楚,当时与你们一同来的还有谁吧?”玉梵目光闪烁几下:“你是问,当时我们都有谁一起进入这云庐境?”“不错……”这些玉梵更为疑惑,这云英玄君到底搞什么鬼?这个好像是没有意义的问题啊!知道一起来的有谁,这有意义吗?难道是这云庐境内藏着什么贵重的东西,云英玄君感觉到不见了不成?可是余观海等人离去的时候,并没有动云庐境的一草一木,更不可能带着云庐境内的任何东西离开啊!“这个……我想想,当时有余观海,还有余观海的两个妻子,齐萱和秦竹,哦……对了,还有一个半路拣到的小女孩,余观海帮她取名小槐的,好像就只有这么多了。”云英玄君听到小槐的名字,忽然神色一动,旋即隐藏下来,化作平静。“哦?没其他人了?既然如此,除了余观海之外,其它几人都是上门来历,你给我说说看。”“呃……”玉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弄不懂这个云英玄君,到底是在想什么,问来历?秦竹和齐萱吗?她倒是没什么隐瞒的,反正这又算不上什么秘密。“秦竹,是海州秦家家主秦维汉的孙女,修为马马虎虎,你是看不上的,和余观海喜结良缘,你应该明白。齐萱则是海州齐家家主的女儿,她们的修为都是余观海传给她们的,从普通人起步,大概就是这样。”云英玄君轻嗯一声:“刚刚你不是还提到一个小女孩吗?那个小女孩呢?”“哦……她呀,那是个调皮的家伙,余观海好像就在云庐境附近的哪儿遇到的去了,具体地点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无名无姓的,所以余观海看她可怜,就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了,取名小槐,往后就一直跟着余观海,不过听余观海有一次说过,这个小槐好像有点来历,有什么灵光宝气,仙人之后什么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你的去问余观海才能知道。”“灵光宝气、仙人之后?”云英玄君听到这八个字,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那掩藏在衣袖里面的手,却是微微颤抖起来,果然……果然是……她深吸了口气,不让自己情绪展露出来。“好……我暂且相信你所说的,既然你说余观海在海州,那么你就陪我去一次海州吧!若是到时候我发现你在骗我,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样的。”“啊?好……没问题,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玉梵松了口气,只要答应自己一起去见余观海,那么自己就还有机会,无论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别找自己麻烦啊!怎么说也得等自己彻底融汇这具身体,体会一下真正做人的感觉再说啊!二人直接飞出云庐境的大门,只不过云英玄君在云庐境的大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来了,她扭头看了看整个云庐境,目露挣扎之色,像似苦痛,又像是有不舍,亦或是有悔恨,种种复杂的情绪,柔和在一起。“我们自此起,也自此灭,我随你而来,而你却是让我苦苦等了你那么久,最后连……我累了,也倦了……”云英玄君喃喃自语道,抬手掐出几个印结,只见仙境般的云庐境,忽然从虚空当中,缓缓的密布出巨大的灰色屏障,将整个云庐境缓缓的覆盖在其中,最后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处云深雾绕的山峦。“你这是……”玉梵愕然的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