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4章 分离(1 / 1)

九品金仙闯都市 空骑 1020 字 2022-12-18

余观海死死的咬着牙关,感受着那种被人生生撕裂之感,苦不堪言,全身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连表情都完全扭曲了,但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更不敢有着其它的想法,因为神魂分离一旦受到影响,后果极其严重,身死道消的概率非常之大。一分钟……两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余观海感觉就如同过了几个世纪一般漫长,然而却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的难以承受了,微微适应了这样的剧痛,脸色上扭曲的表情也恢复正常了,但是汗如雨下依然还存在,衣衫没有一块没有被汗水打湿。三天的时间悄然过去,余观海的脸色极为苍白,像似生了一场大病一样,没有一点人色。不过眉宇间却是露出喜色,因为神魂的分离就差最后一点了。“成败在此一举了。”神魂分离最为剧痛的两个部分,就是在开始和结束的时候,而今他的神魂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分离,就剩下最后的一气呵成了,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余观海再清楚不过,必须一击而尽全功,否则自己会更加难以承受。他猛然将最后一份引魂草也塞入口中,引魂草的药效加入,让余观海的剧痛缓解了大部分,不过他知道只是暂时的,早已经做好了承受非人折磨的心理准备。“给我分……”余观海心里大喝一声,合十的双手,穆然向着两边缓缓的拉开,颤抖不已,犹如此刻那虚无的双掌直接,粘连着几座大山一般沉重,随着双手的分离,余观海的脸色完全变形了,那种可怕的苦痛再一次出现,折磨着余观海。他不知道凌迟处死是什么感觉,但是此刻那种神魂上的折磨,他感觉比之凌迟还要可怕千万倍。“啊……”余观海自忖自己的意志力也算得上强大的了,从分离神魂开始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哼一声,无论那剧痛如何的强烈,他也咬牙撑住,但是这最后一刻的折磨,实在让他的承受能力都完全崩塌了,直接忍不住叫出了声了。那声音撕心裂肺,令人不寒而栗。在密室当中回荡着,犹如九幽魔魂的嘶吼一般,回荡在小小的密室当中,令人心里发寒。这样苦痛的嘶吼声,直直持续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方才结束下去,变成低沉的喘息之声。此刻的密室之内,余观海全身已经湿透了,脸色极为苍白,盘膝而坐的身体也是摇摇欲坠的,似乎下一刻便会完全撑不住而倒下去一样。他死死的咬着牙,眉宇间闪过松弛之色,但是却不敢怠慢,而处于身体四周的那诡异的黑色大钟,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余观海的神魂已经完全分离开来,这算得上是一个胜利了,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到这一步。不过他却不敢丝毫的怠慢,因为神魂的分离,只是第一步而已,接下来意识的分离,才是重中之重的过程,不过这一步,并不具备什么剧痛感和折磨感,需要的是心志坚定,不动如山。这神魂的分离,稍有差池,就会满盘皆输,余观海根本不敢丝毫停留,神魂分离成为两部分之后,立刻沉入识海当中。“分……”刹那间,余观海的身体之上,爆射出两道交错纵横的光芒,一抹青光,代表着归一道藏,一抹黄光,代表着他的道念。两道光影相互交错,重叠在一起。余观海如同老僧淡定一般,盘膝而坐在那里,五心向天。瞬间直接,他的头顶冒出两个不足一寸许的缩小版余观海,犹如迷你婴儿一般,盘膝而坐在空中。只见那两个余观海,一人一手抓住代表着青光的归一道藏,一人抓住代表着生死道念的黄光,分离的开始撕扯起来。一时之间,余观海感觉到无数的画面开始在自己的脑海当中呈现,随后又如同玻璃一般片片破碎开来,极为诡异。他谨守着自己的心神,不动如山,这是意识的分离,也是记忆的剥离过程。并非是剥离之后,两具神魂就各自秉承彼此的记忆了,而是作为一种根源,等到意识完全剥离之后,便可以通过相互联系,取得彼此的记忆,说起来很是玄乎,但确实如此。一幕幕的画面在余观海的脑海当中出现又破碎,破碎又凝聚,如此循环往呼,连绵不绝。而余观海自己的意识,也渐渐的模糊起来,完全脱离它本身的思考,唯一还能够有的念头只有一个,我是余观海。不知道过了多久,余观海感觉自己就如同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来回的飘荡,此起彼伏,任尔东西。又如同一片狂风里面无法自已的落叶,任凭这狂风将他带到任何的地方,只有着飘荡的动作,而没有飘荡的思考。终于,余观海感觉到一抹光芒的出现,落在自己的身上,变得柔和起来,那脑海当中的记忆,随着这一抹光芒的出现,犹如潮水一般的全部涌现,正是之前他割舍分离而出的意识当中,出现的那些记忆。“成功了?”余观海一呆,查看着这部分的记忆,旋即大喜。因为只有意识完全割舍而出之后,承载在另外一份的神魂之上落脚,成为那份神魂的根本之后,方才会出现这样的记忆共享,而今自己分离的意识里面的记忆完全出现在脑海,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神魂分离的第二步,已经完全成功了。他连忙沉入识海空间内,只见两道神魂在识海空间内负手而立,一个身上弥漫着青光,整个人超然脱俗,神色冷厉,彷如带着一种苍天不傲之气,非同一般。另一个弥漫着黄光,整个人异常的深邃,就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深不可测,嘴角带着的一抹含笑,彷如窥破人世间的一切尘埃,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左右到他的存在一般。“果然……成功了。”余观海长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