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从江淮彪第一次看到沐思明时,就觉得沐思明这个人不同寻常,毕竟江淮彪也是黑白两道混迹多年的,这一点他可以肯定。
“至于朝阳区收地计划,可否采用非暴利手段?”沐思明问道。
“这个问题……”江淮彪这才想起了第一次与沐思明见面就是在朝阳区后面的海滩上,这时立刻会意,这沐思明定然就是住在朝阳区的,“我从来没有想过通过不合法的手段来收朝阳区的地,这些都是东海的人在负责……”
“既然已经将此事交给临风他们去做了……”江淮彪这时又道,“我就要放手让临风去做,我也不好干預什么……”
“但是江老板有没有想过,不论是东海的人帮你收地,还是西山的人……”沐思明一双眼睛相当犀利地看着江淮彪道,“这一点对于朝阳区的居民而言,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因为他们无论是哪一方人去收地,代表的都是贵号,如果贵号要在商界立足,除了眼前的蝇头小利之外,最重要的不是商誉么?”
“嗯?”江淮彪何曾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在这个时代,谁又真正在乎这些呢?
在这个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囊囊,皆为利往的年代里,要用最直接有效的办法,才能达到最快的经济利益。
至于商誉问题,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里,只有你先有利可图,才会有商来往,最后才会有誉可言。
不过沐思明能看透这一点,着实出了江淮彪的意料,他本来也只是觉得沐思明身手好,是做保镖的最佳人选。
“我是说放手给东海的事,我不好直接过问……”江淮彪终于松了口风,“但我也会适当的提点一下,更何况临风也非常看重思明你,你也可以直接找临风说此事!”
“如此说来,江老板是答应了?”沐思明问道。
“只要你答应,做曼妮的保镖……”江淮彪点了点头道,“这些都是小事,不过此事还是需要思明你与临风去沟通,他那边没有问题,我就没有什么问题。”
“我也不妨告诉你,收地的价格我们富建是有底价指标给临风的……”江淮彪这时又补充了一句,“至于最终用什么样的价格收到地,并不是我们富建做多少的让步,而是看东海肯放弃多少利益……”
“曼妮……”江淮彪这时又看向江曼妮道,“这些你也要注意,给收楼的公司一个底价与限期,然后放手给他们去做……”
“知道了,爸……”江曼妮点了点头,“公司的事你就别在操心了,宏伟创建那边我也会尽快辞职,你就放心的修养吧!”
“该打针了……”这时房门打开,一个护士端着医药品站在门口对沐思明等人道,“病人还在加护期间,应该多休息,家属请回吧!”
“刚才不是打过针了么?”江曼妮问了一句,不过也没往心裏去,随即对江淮彪道,“爸,你就好好休息,其它事就别多想了!”
“思明……”江淮彪这时看向沐思明道,“刚才说的事,你务必放在心上,我希望你现在就能肩负起曼妮的安全……”
“江老板放心,我向来是君无戏言!”沐思明点了点头,与江曼妮一起走出了病房。
这时护士走到窗前,将医药品放在床头,随即拿起一个针筒,沐思明出门那一霎,看着那护士,心中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护士拿起针筒,专业的推进了一下针筒,将针筒的空气放尽,转身之时,沐思明一眼看到了那护士的手上的那块胶布。
沐思明一下想起了这护士,就是方才从电梯里出来的那个带着棒球帽,穿着紧身运动服的女子。
“你看什么呢?”江曼妮见沐思明站在门口,眼神犀利地看着房内,“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这时那护士已经拿着棉花球开始在江淮彪的胳膊上擦拭着,沐思明心下一凛,转头看向江曼妮,随即一下将江曼妮耳朵上的耳钉拿下。
“住手……”沐思明在江曼妮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出手,手中的耳钉已经径直的飞向了护士的手。
护士手上吃痛,针筒顿时掉在地上,脸色一变,右手手腕处一个明显的伤痕,鲜血已经顺着手滴下来。
江淮彪也是吃了一惊,自从他中枪住院后,对这些事已经有所芥蒂了,一直抱着高度警惕心,看到这一幕,他立刻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江曼妮也是一惊,却见那护士这时立刻从腰后拿出一把匕首,对着江淮彪的胸口刺了下去。
“爸……”江曼妮叫了一声,却见眼前身影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