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的平治车一直率先而行,沐思明的车紧跟其后,谭锐的警车在最后面,凡是路过的车辆纷纷闪到路道一侧,避开这三辆车,三辆车逆向行使,而且还都超速,省道上的刹车声不绝于耳,不时就有碰撞的声音。
“前面的车停下,我们是警察!”谭锐车内的警员这时拿出了扩音器,朝着前面喊着话,“请立刻停车接受检查!”
胭脂的车没有停,沐思明哪里肯停?不过谭锐的车倒是给了沐思明启发,沐思明也拿出了警灯放到了车顶,一阵刺耳的警笛迅速和谭锐的呼应到一起了。
胭脂在车内看着后望镜后的两辆车都亮着警灯,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冷笑,这时立刻急转方向盘,居然撞开了中间的铁栏,开道了另外一个车道去了。
沐思明没有想到胭脂会这么做,路过那个缺口的时候没来得及转弯,立刻急踩油门,与胭脂的车并排而驶,中间则是隔着一个铁栏,谭锐的车由于受过重创,总是跟不上来,关键时刻掉链子,一直忽远忽近的跟在后面。
沐思明一边开着车,一边开着另一条道的胭脂,胭脂这时又带上了墨镜,不时也转头看向沐思明,嘴角还是一副冷笑。
正在这时沐思明见胭脂的车开始驶向了路边,而前面不远处则有一个岔口,显然胭脂是准备从这个岔口逃开。
胭脂此时又衝着沐思明比起了中指,沐思明至今还不知道这是代表什么意思,但是至少看得出胭脂是看不起自己,在向自己挑衅。
“平治车里到底是什么人?”谭锐一边开着车,一边喃喃道,“这他妈两辆车都是疯子!”
由于没有了挡风玻璃,谭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哆嗦,毕竟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了。
“平治车好像要拐弯了!”警员在一旁帮着谭锐看着面前的车,这时也发现了胭脂的动向。
沐思明这时看了一眼后面谭锐的警车,突然也是一个急转,直接撞开了路中间的铁栏,但是这段铁栏好像比胭脂撞开的那段要结实,撞开之后并没有直接断开,而是挡到了另外一个车道上。
另外一个车道的车都是顺向形势,没料到沐思明会如此,立刻撞在了横出来的铁栏杆上,再后面的车也是来不及刹车,立刻撞向了前面一辆车。
谭锐已经料到沐思明可能会走极端,早就预防着沐思明会突然跳道,果不其然见沐思明转道了,立刻也跟了上去。
但是不巧,谭锐的车刚刚驶到沐思明撞开的缺口这裏,已经开始转弯了,另外一条车道由于那断被沐思明撞开的铁栏杆,发生了连环车祸,一辆车撞向一辆车,最前面的车,又将那段铁栏杆撞的回到的原来的位置。
而就是在这时谭锐的车突然转弯,岂知栏杆又挡住了去路,谭锐的车立刻也撞在了铁栏杆上了,但是这时铁栏杆的另外一侧,是一旁撞在一起的车,完全挡住了谭锐的去路。
谭锐由于没有想到会这样,打方向盘的时候,打的太慢,再想转回头就困难了,硬是在卡在了两条车道的中间,而且没有反应过来踩刹车,一路就撞着路道中间的铁栏杆往前开去。
路道中间的铁栏杆一直被撞了一里多,铁栏杆断的满路都是,刹车声不绝于耳,整个路道的交通顿时乱作了一团。
沐思明听着车后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此时也不是他关心的时候,他此刻一门心思的看着胭脂的车,果不其然,见胭脂的车拐向了一侧的小道。
沐思明想也不想,立刻一踩油门跟了上去,也不知道这条路究竟是通往那里,如今的沐思明都快没有方向感了,东南西北都快分不清了。
而此时的谭锐已经被甩开了,临出省道的一刻,沐思明也听到了不远处的一阵急促的警笛声传来,知道边城的警方应该收到了风声赶来了。
这一条路是单向道,路上基本没有车,所以在这条路上想要追上胭脂的平治有些困难,一直开了五六里路,前面才出现了一辆卡车停在路边。
由于是单车道,一辆卡车就已经霸占了大半条车道了,胭脂只能侧着车身从卡车旁边开过去,而在柏油路两侧是松散的泥地,泥地两边是小沟。
但是此时已经由不得胭脂考虑了,她此时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开过去,所以胭脂也没有考虑太多,立刻转了一下方向盘,从卡车一侧拐去,岂知平治车的半边轮子刚开出了柏油路就在松散的泥地里打起了滑。
车轮立刻陷入了泥地,飞速旋转的车轮带起了无数的泥沙,沐思明这时也开车赶到了,而也就是同时,胭脂的平治居然从泥地里爬了出来,立刻向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