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思明将自己的香烟掏出一根,塞到胭脂的嘴裏,给她点上后,这才道,“你若是要求他们离开,尽管说!”
胭脂吸了一口烟,从鼻孔和嘴裏冒出香烟,轻吐了一口气,显得格外的舒坦,这才看了一眼周士亚和季坤、谭锐三人,“我要是他们,来都不会来!”
沐思明立刻转头对周士亚道。“周副局长,我看你和二位还是暂时回避一下!”
“不行!”谭锐立刻站着桌子站起身来,愤愤地看了沐思明一眼,随即瞪着胭脂,“杜月秀,我警告你,你的档案在滨海可是开了好几本了,少在这裏和我耍花样!”
“既然谭队长都这么了解我了,还来问我做什么?”胭脂一边吸着烟,一边轻蔑的看着谭锐,“你直接告我就是了!”
“谭队长!”周士亚站起身来,拍了拍谭锐的肩膀,“我看这裏还是交给沐思明吧!”
“我对他不放心!”谭锐毫不掩饰对沐思明的不信任。
“这裏有闭路电视!”季坤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声,“量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季坤说着点上一支烟,率先走了出去,周士亚又拍了拍谭锐的肩膀,也跟着出去了,谭锐站在远处看着沐思明和胭脂良久后,这才走了出去,出门后还重重的将门关上。
“似乎他们对你并不信任!”胭脂弹了弹烟灰,看着沐思明道,“做警察做成你这样的,我真替你感到不值?”
“集英社似乎对你也并不信任!”沐思明也抽着烟看着胭脂,“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你,势必要你做代罪羔羊,你混成这样,我也为你感到担忧啊!”
胭脂吸了最后一口烟,这才将烟头扔掉,看着沐思明,“你以为你抓住了我,我就会对你坦白么?”
“我没指望能从你嘴裏得到什么!”沐思明轻松的笑了笑,“我只是想告诉你,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为别人背负他的罪,然后在监狱里等待被人灭口,一条就是说出他的名字,然后在监狱里呆上几年出来再重新生活!”
“谁?”胭脂看着沐思明,“我为谁顶罪了?我听说你在抓我的时候,就说了我才是集英社的老大,现在怎么又会说我在帮人顶罪?你如此反覆无常,不觉得自己有问题么?”
“本来我是这么认为的!”沐思明道,“但是我这两天想了一下,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你的人,偏偏就是昨天你会出现在我面前,原因只有一个,其实你是故意出现在我面前而已!”
“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胭脂笑着看向沐思明,随即伸手拿着沐思明放在桌上的烟盒,自己拿出一根香烟,放到嘴裏看着沐思明,“你以为是让他们出去,是为了像你坦白一切么?”
“我从来没这么想!”沐思明一边给胭脂点上香烟,一边对胭脂道,“你只是希望他们更加相信他们的想法,我和整件事有关而已!”
“事实上我也没有冤枉你!”胭脂吸了一口烟,看着沐思明,“你可以走了!”
“我走很容易,但是你要走却不是那么容易了!”沐思明说着看向闭路电视的摄像头,“你应该知道,你是在边城被抓的,边城的监狱可不比滨海,我劝你还是想清楚了!”
“我想的很明白了!”胭脂说着站起身来,猛吸了一口烟后,将烟头递给沐思明,“感谢你的香烟,我们在监狱见吧!”
胭脂说完走到了门口,敲了敲门,门外的看守员立刻进来,将胭脂带走,胭脂临走的一刻,在门外还冲着沐思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将食指放在嘴边亲了一口,伸向沐思明,衝着沐思明挤了一下眼睛。
与此同时在监控室中,谭锐眼睛都不眨地看着闭路电视,这时拍着桌子道,“为什么听不到声音?”
“这只是闭路电视,你们滨海的看守所也是如此吧!”周士亚却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抽着烟。
“沐思明和杜月秀肯定有什么秘密!”谭锐坚定地说了一声,“可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我们局里有一个口型专家,可以看出杜月秀在说什么!”季坤这时在一旁提醒谭锐道,“不过可惜的是,全程沐思明都背对摄像头,即便专家看了,也只能看出杜月秀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