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还是个东北汉子!”覃恒听着曾天森操着一口标准的东北口音,顿时乐了。
“狗熊哥,西楼的这帮孙子故意来挑事!”一个囚犯这时衝着曾天森说道,“我们这么多天一直在忍,现在狗熊哥回来了,我们不能再做孬种了!”
“你也知道他们是故意挑事?”曾天森脸上表情一阵闪烁,逐渐阴沉了下来,看着那囚犯道,“既然知道,还他妈惹什么事?他们爱闹就让他们闹就是了!”
曾天森这么一说,顿时西楼的小弟们都是一阵错愕,狗熊哥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虽然平时看上去和蔼可亲的,但是发起狠来,那可是相当彪悍的,以前要是遇到这种事,那可是早就带头冲过去一阵狂殴了,但是今天怎么这么能忍了?
曾天森这时一步一步走到两个阵营的中间,看了一眼己方的小弟们后,这才转身看着西楼的那帮囚犯,脸上丝毫没有表情,那只带有刀疤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看的西楼的那帮囚犯心中没底,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曾天森这时抬头看向篮球场看台上的龙祁东,眼神又是一阵闪烁,而龙祁东见曾天森看向自己,则是站起身来,衝着曾天森招了招手,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曾天森冷笑一声,将眼神收回,看向西楼的那帮人,这时沉声道,“咋地?还不散开,难道想和我动手不成?”
西楼的那帮孙子这时也是一阵犹豫,这个曾天森之所以叫大狗熊,那可不是因为他的身材魁梧,长相彪悍才叫这么个外号的,而是这家伙动起手,就和狗熊一样无所畏惧,直到打残你为止,而且三五个人根本拉不开这家伙。
西楼的小弟们转头看了一眼龙祁东,见龙祁东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也不知道龙祁东到底什么意思,几个龙祁东和铁成钢的手下暗自揣摩,东哥是不是还是要动手啊?
麻痹的,反正迟早要动手,这次拼了,几个西楼的小头领一琢磨,还是决定动手,能否上位也就看此一搏了。
“都围在这裏做什么?”正准备动手呢,这时陈义海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一双皮靴踩的地板咚咚作响,陈义海面带阴冷地看着操场上的囚犯门,一声闷哼后道,“都闲的没事做了吗?”
陈义海说着松了一下自己的皮带,众人见状都是一凛,陈义海可是有过在操场上当场击毙犯人的前例的,谁也不敢招惹这个阎王爷,西楼和北楼的小弟们这时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逐渐散开了。
“曾天森,刚才和你说的话都忘的一干二净了?”陈义海这时衝着曾天森冷声道,“刚回来,就又想回去躺着了?”
“没事了!”曾天森看了陈义海一眼后,这时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即走开,嘴裏还在说着,“不是啥子事也没发生么?”
陈义海这时阴冷地看了一眼曾天森的背影后,抬头扫了一眼操场上的情况,先是看向远处篮球场看台的龙祁东,停了几秒后,眼神又落在了沐思明一伙人身上。
陈义海和沐思明的眼神对峙了十几秒钟后,陈义海进了办公室,将办公室门关上,而操场上的囚犯们虽然心中百般不忿,但还是各自散去,只有北楼的几个老大,纷纷围着曾天森,而西楼的几个老大,也纷纷过去篮球场看台,请示龙祁东下一步指令。
曾天森这时和北楼的几个老大路过沐思明身侧时,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神落在沐思明身上良久,随即对身边的人道,“这几个人新来的?”
“他们……”一个老大认识沐思明和覃恒,那天也见识过覃恒的身手,更知道覃恒现在就是东楼的大哥,而沐思明是覃恒的大哥,也就是东楼的大哥大。
“他们咋了?”曾天森见自己手下言辞闪烁,立刻问了一句。
“他们是东楼的新话事人!”那人连忙说道。
“哦?”曾天森这时不禁又打量了沐思明等人几眼,随即笑道,“冯杰那小子被人废了?这么快东楼就易主了?”
“那小子被……被人爆了菊花了!”身后那手下想笑,又笑不出来地对曾天森说道,还不时瞥向覃恒。
“麻痹的,你小子看什么呢!”覃恒当然看到那人在偷看自己,心中一阵不爽,开始被曾天森这么看就已经不爽了,要不是沐思明在,早就冲上去了,现在还要被他小弟这么看,他那猥琐的笑容,覃恒能不知道什么意思么?
“冯杰被爆了菊花?”曾天森闻言哈哈一笑,随即看向沐思明等人,“看来我在医院里听到的消息都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覃恒这时衝着曾天森冷声道,“就是哥爆的,你要是喜欢,随时也可以来找哥!爆一个和两个对哥来说,没什么区别!”
“哦?”曾天森笑着看了一眼覃恒,但是眼神最后却落在了沐思明的身上,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这个一脸平静,始终没有说话的人,才是这伙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