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香港砵阑街的另外一个娱乐场所的门口,锺彬、覃恒等所谓的天子门七壮士,好不容易跑出了酒吧,新义安的人越来越多。
毕竟这是人家新义安的地盘,一个小小的街头混子一吹哨子,都能呼来三五个人,何况对方就是砵阑街地段的扛霸子,只是一个电话,此时的砵阑街两边已经慢慢都是人了。
锺彬等人本来就是因为尚永安的意气用事和火爆脾气才惹上了对方,真动起来人,刚才楼上遇到的那十几个人还真不是这七个壮士看的,但是人家人越来越多,好像怎么打都打不完一样,而且是在客场作战,这几个人顿时也就嘘了。
如今刚出了酒吧看到路道两边几百号人,正向这边涌来,七个人同时留下了冷汗,尚永安知道是自己一时意气用事,惹下了大祸。
“几个哥哥,弟弟我对不住你们了!”这时尚永安对其他六个兄弟道,“这事是我一个人惹下的,我和那鸟人认错去,他们要杀要剐,我算是认栽了,反正我这条命也是明哥的,你们还要去办正经事呢!”
“说的什么鸟话!”锺彬这时对尚永安道,“既然我们都是天子门的兄弟,那就是亲兄弟了,怎么可能丢下你,反正这桩祸事是惹了,那也不能在香港丢了我们天子门和明哥的脸,绝对不能认错!”
“黑龙说的不错!”邓宏这时也道,“麻痹的,反正惹了,你去认错了也不见得对方就放我们走!”
这时酒吧里走出几个人,正是刚才在楼上遇到的,为首的那人头上还在淌着血,是刚才尚永安用酒瓶砸的,其他几个人也都挂了彩。
为首这人本来就是砵阑街的扛霸子,因为砵阑街主营的就是色情业,以前这鸟人又是拉皮条的,叫皮条六,无意中救了一个大哥才上的位,现在一般新义安的人都叫他六哥,也有和他同辈的依然还叫他皮条六,客气一点就叫皮条哥。
砵阑街街道两边的人这时都已经围了上来,不少人手里还握着铁管水果刀一类的武器,到了酒吧门口,将天子门的七个人围在中间,都衝着皮条六叫了一声,“六哥!”
“麻痹的!”皮条六本来十几二十个人都动不了这七个人,心裏还有点发怵,这时见自己这么多兄弟都来了,而且将这七个人围住了,这七个人算是插翅难飞了,立刻上前一步,指着七个人道,“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这他妈是谁的地盘,连我砵阑街六哥也敢动?”
“把那逼养的给我拉过来!”皮条六一眼认出了尚永安,说新义安不如一般小帮会的是他,第一个动手的也是他,砸破自己脑袋的还是他。
顿时有十几个人冲了过去,想抓尚永安,覃恒这时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刀,在手里一转,顿时砍向了第一个向向永安伸手的人,顿时将那人手直接给剁了下来,那人一声惨叫,缩在地上打滚。
正在众人一阵吃惊,没看清覃恒是怎么出手的时候,尚永安已经拿起了地上掉落的铁棍,朝着面前的几个人就是一顿猛打。
尚永安这牲口下手也是从来不知道轻重,棍棍都是对着别人脑门砸,咋眼间就几个人到底了,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还说要认错的事。
藉着尚永安和覃恒,七个人这时手里也都抢到了兵器,锺彬第一个冲向了酒吧门口,一把抓住了皮条六,将水果刀架在了皮条六的脖子上,“都住手!”
新义安的人看到皮条六被锺彬抓了,顿时都是一愕,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不过皮条六也不慌张,只是衝着七人冷声道,“你们抓了我也没用,我就不信今天你们七个能活着离开砵阑街!”说着又衝着自己的兄弟叫了一声,“别管我,砍死他们!”
新义安兄弟一阵犹豫,不过听皮条六自己都这么说了,顿时又开始涌了上来,尚永安等人立刻遭到了围殴,六人这时也打红眼了,仗着自己手里的兵器,见人就打。
锺彬见这架势也不含糊,直接一刀砍在了皮条六的肩膀上,皮条六顿时一声惨叫,锺彬立刻又将刀架在了皮条六的脖子上,冷声道,“老子活不了,你也别想活,叫他们住手!”
皮条六本来是仗着自己的人多,以为凭借这仗势,可以吓住对方,不想锺彬真敢砍自己,一边忍着肩膀的疼痛,一边对自己兄弟道,“住手!”
但是这时候已经是混战场面了,那些人都杀红眼了,哪里还停的了?
就在这时突然“砰”地一声,随即又传来一阵汽车的警报声,在场所有人这才停了下来,纷纷看向路边。
只见路边的一辆车子车顶上躺着一个人,车顶已经被压扁了,那人身上满是鲜血,明显是从楼上掉下来的,看那样子已经断了气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时有人似乎认出了那人,喃喃说了一句,“是跛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