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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关于这个赔偿问题,我想我们需要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见到孔大少与北宫大小姐在自己的介入之下,终于松弛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张劲心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嘴裏继续煞有介事的说。
于是,孔大少、北宫大小姐以及张劲三人,就这样把北宫朔月晾在一边,携手向自己躺椅方向走去。
在哭笑不得的接受了几位女士对双人舞步的赞扬后,孔大少和北宫大小姐终于分别在张劲的左右坐下,正式开始了谈判。
见到张劲正襟危坐的坐在躺椅上,假模假式的样子,旁人各个笑容满面,兴致盎然的摆出了有趣的围观表情,跟看小丑戏似的。
就算是作为被告方的孔大少和北宫大小姐,都是脸带笑容丝毫没有一点儿理亏、配合营造严肃气氛的意思。
最终,发现入眼的全部都是看猴戏似的带笑眼神,张劲憋着气、繃着脸坚持了几秒钟后,也终于绷不住了。
原本挺的笔直的腰杆儿就像一下子被抽掉了骨头一样,很没形象的软了下来,原本绷紧严肃的表情也垮了下来。
没人配合的话,独角戏可是不好演的。
“算了,赔偿的事一会儿再说,反正你们家大业大的,我就算狠敲一竹杠对你们来说也是九牛一毛。”
张劲坚持没几秒钟的精干模样,再次恢复到已经养成习性的懒洋洋,软绵绵。就算是那说出话来的声音,让人听了都觉着犯困。
舒服的在躺椅上躺倒,用力的伸直的双腿后,张劲眯着眼睛漫声的说:
“荷月,你还是先把你抗婚的事情和孔家的小黑脸解释一下吧!免得这家伙总是自恋的以为,女人嫁不成他就不能活;也免得这家伙总是一脸愧疚的样子,看到你就心虚。让我在旁边看着,都替这家伙难受。”
“抗婚?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北宫荷月可是认为自己被拒婚是奇耻大辱来着,压根儿就没打算把这事情宣扬开来,知道的人也少越好。
而且北宫荷月记着几个月前,让张劲在京市为自己治病的时候,也只是说过一嘴,绝对没有透露过事情的原委。他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知道的时间是刚刚!至于怎么知道的嘛……你猜!”
张劲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明示。
刚刚知道,那还能是怎么知道的?只要北宫荷月的脑子没有进水,那么稍微转一下就能猜出来。
“罪魁祸首毫无疑问,就是自己的弟弟北宫朔月这个小胖子了。”
于是,飞快的,北宫荷月就猛的扭头朝向北宫朔月的方向,稍作瞄准后,寒光闪闪的眼刀就连绵不绝的向这个小胖子镖了过去,那瞪的牛眼大的眼珠子上赫然正写着三个大字——你找死!
见到姐姐看过来时,凶神恶煞似的眼神,前一秒还抱着看戏心态的北宫朔月后脊梁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小心肝儿一抽一抽的发凉。
“我说老劲,你这也太不讲究了!你答应过我保密的……”
北宫朔月一边躲闪着老姐锋利的眼刀,一边望向重新叼起烟袋的张劲,眼神中全是幽怨,口气中满是激愤。
嘴裏紧吧嗒两口,确认烟袋锅子已经确实点着后,张劲先是给为自己点火的叶红飞了一个赞扬的烟圈。
接着,重新眯起眼睛的张劲才慢悠悠的,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对北宫荷月说:
“荷月,我记着我没有跟你说过,这些什么‘抗婚啊’,什么‘以死相威胁’,什么‘被拒婚啊’啥的,都是你弟弟告诉我的,对吧!我没说过!”
顿时,张劲欲盖弥彰的解释,让北宫荷月的眼刀再次锋利的几分,如果有特异功能的话,都能看到北宫荷月背后蒸腾的黑气,都快要凝结成实质了。
如今的北宫荷月,简直就像是一下子把血手杜杀的“杀气”修满了十级一样,那杀气凛冽的,让北宫朔月脸上的苦笑都冻僵了。估计这,如果那个小锤子敲一下,这个被冻的硬邦邦的棒子会碎成一地的渣滓。
就这么冷!
看到北宫朔月那噤若寒蝉的样子,张劲肚子里那叫一个开心。简直就像是《翻身农奴把歌唱》那么欢快!
这一刻,张劲忘记了昨天对戚兵这个出卖战友的叛徒的咬牙切齿;
这一刻,张劲忘记了三分钟前,自己拍着胸脯向小胖子承诺过的“绝对保密”;
这一刻,张劲的脸皮厚度得到了升华,把无耻发挥到了极高的境界。
说实话,从昨天在鹭市来开时开始,直到今天的午饭前,这个重色轻友的小胖子可是没少帮着岳文亭这个吉娃娃和张劲打对台,绝对是偏听、偏信、偏帮。
“我觉着文亭说得对!”“老劲,这确实是你的不是!”“亭亭说的太好了!”“老劲,过分了啊……”
这些话简直就成了这头死胖子的口头禅,让张劲恨的牙根儿直痒。早就想找机会给这个家伙点颜色看看了。
如今有了这么好的一个狠整小胖子的机会,张劲又怎么肯错过?
如果老四衞风不是在小楼里搂着蓝菲菲一起躺尸,而是现场观看的话。恐怕也会对张劲的表演拍手叫好。
估计他一定会竖着拇指大赞:
“老大,好样儿的!就凭你这‘两面三刀’的作为,就凭你这‘极度无耻’的脸皮,就凭你这‘对敌严苛,对己宽容’做派,就凭你这‘借刀杀人’的手腕儿,就算是进官场都是好苗子。
再进步进步,当个科长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