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一声低吼后,三只快要戳到自己下巴上的手,连颤都不颤一下。张劲对这三个惫懒的家伙真是无奈了。
用愤怒的眼神与三双执着的眼睛僵持了一秒钟后,张劲败退。
最终,只能有气无力的说:
“这药丸儿很小的,和保济丸差不多,一瓶里就有一百五十丸儿。一天一粒儿,也够你们吃五个月的。等吃完再说吧!”
这下子,三兄弟才是暂时偃旗息鼓。
接着,这三个家伙更是当着张劲的面儿,视张劲如无物,明目张胆的讨论起来。
“三哥,咱哥儿俩肯定是用不着担心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时候我就不信在老大能扛得住咱哥俩轮番的软磨硬泡。”
衞风在一番话得到了老三肖非的点头确认后,再次扭过头朝向了老二沈喆:
“二哥,你也不用担心。虽然你在英伦那么远,基本上不太可能回到这裏,威逼利诱的让老大低头就范。但是,在深市不是还有我和三哥在呢么?你放心,有了我们俩的,也绝对不会少了你的。到时候我给你寄过去得了!”
结果,老二沈喆这个臭不要脸的,也开始对老四这个拿别人东西送礼的家伙,满脸感激。
几个无耻的家伙,瓜分起老大的财产来毫不犹豫,一副应当应得的架势。
张劲无语望苍天,牙根儿要的咯吱咯吱的直响。恨不得把这几个家伙的厚脸皮一个个的拔下来,熬成皮冻,晚上下酒。
又解恨,又解馋!
……
午饭过后,终于把这三对儿吃货恶客一股脑儿的送走了。
张劲回到屋里后即没有立刻躺倒下来躲懒,也没有开始今天未竟的读书事业。
而是接连几个电话拨了出去。
“聚礼叔,晚上你和我婶子来我家里吃。咱们爷儿俩好久没在一个桌上好好喝两盅了……”
……
“根生哥,晚上和我嫂子过来啊!我弄几个菜,咱们好好喝两盅儿,咱们哥俩儿可好久没在一起聚聚了……你还说不久?怎么不久,这眼看着有快半个月了吧……哦,聚礼叔我已经通知了,等跟你说完,我就给聚福叔打电话。”
……
“聚福叔,晚上你和我婶子,还有三波嫂子带着乐乐一起过来啊!乐乐今天我再给她针灸一遍,就没问题了,三波嫂子明天就可以带着她回城里和三波哥团圆了!”
……
拨了几个电话,把晚上酒局的人手凑齐后,张劲这才身子一歪,躺倒在沙发上。
结果没成想,张劲刚刚把一本《中庸》抽出来,还没等看两页儿呢。三波嫂子就带着乐乐,在聚福婶儿的陪伴下,火烧火燎的赶了过来。
与迎出小院的张劲刚一照面,三波嫂子开口第一句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张兄弟,我听聚福姑父说,今天我家乐乐就能好了?”
三波嫂子的眼中雾蒙蒙的,全是希冀、渴望,以及害怕失望的慌乱。
一把将扑过来的乐乐抱起来后,张劲重重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嗯!三波嫂子放心,今天晚上我再给乐乐针灸一次,把病根拔除了。乐乐就算是全好了。保证比普通的孩子还健康!”
张劲很了解三波嫂子的心情,所以口气很笃定,又很轻松。好让三波嫂子彻底安下心来。
然而,三波嫂子虽然放下心来,但是接下来的举措却让张劲有些预料不及。
就在张劲话尾刚刚落地的时候,三波嫂子突然就推金山倒玉柱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子向前一俯,就要拿自己的脑门子重重的向地上磕。
慌的张劲连忙侧身探手,拉住了三波嫂子的胳膊。
从手臂上拉的分量,张劲能够清楚感觉出三波嫂子的诚意。
如果这一下张劲没有把三波嫂子拉住的话,恐怕三波嫂子在青石园路上的这一个头磕下去,就是一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再严重点,甚至可能直接磕晕过去,都未尝不可能。
仗着自己与常人间倾轧般的力量优势,张劲在把三波嫂子拉住之后,再次用力,一把就将三波嫂子从地上拎了起来,嘴裏埋怨着说:
“三波嫂子,你说你这是干啥?虽然咱们认识的不久,但怎么也算得上是乡亲了吧?你这又是跪,又是磕头的那不是把咱们的关系往外推么?”
“我……张兄弟……你……恩人啊!谢谢你救了我们家乐乐……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