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凌仙负手而立,环绕无尽剑芒,气吞**八荒。他眸光深邃平静,看着绝色倾城的梦仙子,道:“他可以走,你不行。”“我承认挡不住万剑开天阵,但,你别想留住我。”梦仙子神情冰冷,天刀狂舞,至刚至猛。不过,难挡无尽剑芒。万剑开天阵太强大了,让梦仙子遍体鳞伤,浑身是血。中年男子更是凄惨,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这让他终于意识到,万剑开天阵有多强,也意识到,来此就是一个错误。当下,中年男子退到大阵边缘,而后捏碎白玉令牌,不见了踪影。凌仙没有阻拦,他的目标擒住梦仙子,中年男子无关紧要。“你的盟友抛弃你了。”凌仙淡淡瞥了梦仙子一眼,道:“束手就擒吧,别逼我杀你。”“你连他都拦不住,还想擒住我?”梦仙子冷笑,天刀斩落,至尊神威撼天动地。“我是不想拦。”凌仙淡淡开口,七圣阁上代传人离开后,他便布下了禁空法阵,之所以没有启动,是因为中年男子无关紧要。“今日我认栽,不过你记得,终有一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梦仙子俏脸寒霜,心知大势已去,再不走,必死无疑。轰!天宇裂,剑芒散,梦仙子以天刀开路,退到了大阵边缘。随即,她捏碎白玉令牌,消失不见。不过下一瞬,她却现出身形,而且是出现在原地。“怎么回事?”梦仙子怔住,做梦都没有想到,空间挪移竟然会失败。“我说了,我是不想拦,不是拦不住。”凌仙神情漠然,禁空神阵显化,虽然只有阵纹,但禁锢虚空轻而易举。“你布下了禁空大阵?”梦仙子俏脸阴沉,笑不出来了。挡不住万剑开天阵,也无法逃离,谁还能笑的出来?“你还不算笨。”凌仙淡淡开口,道:“束手就擒吧,你唯一的希望,就是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妄想!”梦仙子冷喝,天刀斩落,裂地开天。与此同时,她单手结印,七彩宝瓶浮现,吞天纳地,撼动尘寰。“你若是全盛时期,镇压你得费一番手脚,可惜此刻的你,已是重伤垂死。”凌仙神色如常,左手蕴帝威,硬憾至尊天刀,右手凝斥力,强攻七彩宝瓶。咔!宝瓶碎,天刀退,梦仙子大口咳血,肌体开裂。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就算她手持至尊天刀,也挡不住凌仙的锋芒。轰!万剑落下,照亮天宇,梦仙子雪上加霜,青丝白衣都染红了。“还不肯说么?”凌仙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梦仙子,如一尊至高神王,君临九天,睥睨万界。“咳咳,凌仙,你别得意的太早。”梦仙子咳血,眉心发光,元婴小人抱钟而出。顿时,七彩之光照亮天宇,意味着她拥有最高等的元婴。不过,引人注目的不是七彩元婴,而是元婴手上的黑色小钟。此钟诡异可怕,凌仙只是看了一眼,便心神恍惚。“小心,这是梦家的神术,落魄钟!”胡升面色一变,落魄钟不是禁忌之术,但却赫赫有名,让人谈之色变。此法可攻击神魂,只要灵魂比施术者弱,便会三魂皆散,气魄尽失。“凌仙,魂飞魄散吧。”梦仙子嫣然浅笑,落魄钟响彻乾坤,让凌仙心神失守,摇摇欲坠。此法实在是太可怕了,在梦仙子拥有最高等元婴的情况下,更是强大到极致!不过只是一瞬,凌仙便恢复如常。他可是踏上了不朽魂之路,单以灵魂本质来论,就算是至尊,也比不上他,岂是梦仙子能撼动的?“我身怀最高等的七彩元婴,你怎么可能没事?”梦仙子笑容僵住,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胡升也瞪大眼眸,心神剧震。那可是让人谈之色变的落魄钟,而且梦仙子拥有最高等的七彩元婴,就算是同样身怀七彩元婴的天之骄子,也不可能安然无恙。“七彩元婴的确很强,但,还不够。”凌仙淡淡一笑,七彩元婴意味着灵魂强大,相当于是极境,但他可是踏上了不朽魂之路,灵魂早就强过七彩元婴了。哪怕梦仙子的灵魂强大十倍,也撼动不了他的灵魂。“不够…”梦仙子怔怔出神,七彩元婴可是相当于灵魂极境,再加上落魄钟,怎么可能不够?但事实摆在面前,七彩元婴加上落魄钟,的确是撼动不了凌仙的神魂。“如果说七彩元婴等于灵魂极境,那么我的灵魂,便是超越极境。”凌仙淡淡一笑,他的灵魂冠绝同阶,梦仙子想以落魄钟让他魂飞魄散,无疑是自取其辱。“超越极境…”梦仙子俏脸一变,道:“你…你踏上了不朽魂之路?”闻听此言,胡升也动容了,虽说觉得难以置信,但除了不朽魂,还有什么能凌驾于七彩元婴之上?“现在才意识到,不觉得有些晚么?”凌仙淡淡开口,鬼魅般出现梦仙子身后,漫天剑芒随之落下。这让梦仙子动容,天刀绽放无量光,横扫漫天剑影。不过,只能挡住大部分,剩下的剑芒洞穿了梦仙子的娇躯。更要命的是,凌仙帝拳轰出,让梦仙子肌体裂开,大口咳血。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凌仙眸绽冷电,帝拳狂舞,剑芒耀世,打得梦仙子毫无还手之力。“咳咳…”梦仙子咳血,终于意识到凌仙有多么可怕,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可笑。她太想当然了,以为自己拥有最高等的七彩元婴,便能以落魄钟让凌仙魂飞魄散,没想到,凌仙竟然踏上了传说中的不朽魂之路。“好可怕的两人。”胡升感慨,若是换了别人,早就形神俱灭了,而梦仙子却坚持到现在,足见她有多么强大。凌仙就更强了,打得梦仙子毫无还手之力,简直就是逆天!“还不肯说么?”凌仙眸绽寒芒,道:“再不说,我只好送你上路了。”“有种你就杀了我!”梦仙子咬牙切齿,天刀横空,搏杀凌仙。“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到了。”凌仙深深看了梦仙子一眼,沉默了片刻,缓缓吐出三个字,似是疑问,也似是肯定。“虞舞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