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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姜望初也懒得解释，楚家人有些尊卑观念很重，很旧社会大家族做派。她收了笑容，面容微冷，声音都降了八度：“吴妈来了？有事？”

她也不是问吴妈，把目光看向楚未晞，楚未晞要回答，吴妈一步上前，冷声道：“你不用看小九爷！不是他叫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小九爷这么久没回家了，我得来看看！”

“呵，这不看还不知道，小九爷都沦落到要自己动手搞卫生的地步了！小九奶奶，你一个妇道人家，让丈夫搞卫生，你自己做什么了？！”

吴妈的声音十分严厉，好似姜望初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姜望初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好好跟她讲道理，她会跟你说，她刚刚就是开玩笑。

你要跟她开吵？

行啊，干就完事了！

姜望初冷笑一声，问道：“吴妈，怎么回事？疾言厉色给谁看呢？给谁甩脸子呢？你刚刚质问我，拿的什么立场？嗯？拿你服侍过我婆婆？拿你照顾过我老公小时候的老资历？”

“我告诉你，别跟我来这套，我不吃！今天哪怕是我真婆婆，楚未晞的亲生母亲质问我，我都得好好跟她论论，何况是你！说好听了，你是楚家的一个内务管家，说不好听了，你就是楚家的佣人！”

“平日里大家互相尊重，我敬你是长辈，你甩脸子甩我头上，我也不必再给你脸面！咱们先不说之前你听风就是雨，指着我鼻子骂我犯贱那些话，就冲刚刚，我做什么了？嗯？我在我家，叫我老公搞卫生，怎么了？！”

“他都乐意，你在这嚷嚷什么？你管得着吗？你在谁家里冲谁嚷呢？！我可不是楚未晞在外面包养的小三，我是他盖了公章，法律认可的妻子！”

“听听你刚刚说的什么混账话，他好久没回家？回哪个家？有你的家？你谁啊？我告诉你，我在哪儿，他在哪儿，我俩住哪儿，哪儿就是我们的家！你给我滚出去！”

楚未晞皱眉：“望初……”

姜望初怒喝：“你给我闭嘴！”

姜望初怒不可遏，指着大门外，让吴妈出去！

本来之前被吴妈不分青红皂白的臭骂，她就够窝火了，以为搬开来住了，互不打扰，那事就算了，她不追究了。这可倒好，找上门来了，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吴妈几时这样被人骂过？就算是在楚家，她也是受人尊敬的，哪怕是楚家的二奶奶三奶奶，见到她，都是一口一个吴妈，谁敢像姜望初一样骂她？

吴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姜望初：“你……你……”

姜望初上前两步，一把拍开她的手，说：“是不是很生气？嗯？没见过我这种人吧？没家教没礼貌说话这么不留情面，对吧？没错，我就是这样，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别人如果得罪我一分，我就要收人全部！”

“吴妈，其实我一开始也挺纳闷的，为什么呢？你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在南城的时候，虽然对我不熟悉，但你始终秉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对我也是礼待有加。从什么时候开始，嗯？你挑剔我，嫌弃我，讨厌我？”

“让我想想，嗯，元宵节，我家里人来这里过了一个节，闹了一个情蛊笑话之后，你对我的态度就开始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