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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宅的厨子并不知道姜望初会下厨，不像四合院那边的厨子，都习惯姜望初时不时自己开小灶了。

姜望初从冰箱里找出几包真空包装的冰鲜鸭头，对主厨说：“来，你帮我打一打下手，帮忙洗一下这个。”

姜望初也不理主厨难为的表情，找了围裙穿上，开始准备弄吃的。

主厨没法，只好帮忙拆开包装，把鸭头洗干净。他洗着的时候，就看见姜望初干脆利落地拍蒜、切姜，长长条的葱被她捆了捆，然后刷锅烧水，那麻利的动作，比他这个主厨也差不到哪里去。

主厨将洗好的鸭头端过来，姜望初把鸭头倒下去焯水，再加去腥的老姜和葱，还加了料酒，锅盖一盖，就等煮开了。

趁着这空档，主厨对姜望初说：“小九奶奶，动作很麻利啊，您会做饭？”

姜望初一笑，说：“会啊，上次不是来这里炒了几个菜吗？”

她说的是之前给楚未晞送饭的那次，不过那次主厨不在跟前，没看到姜望初炒菜。

主厨笑着说：“现在懂做饭的女孩子很少了，大多数都叫外卖，不然就是随便煮一煮，对付过去。我看您这动作，像是经常做饭啊。”

姜望初说：“嗯，以前在娘家就经常做饭。”

姜望初的娘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这不是什么秘密，不少人因为这个，在私底下嘲笑过姜望初。就算是这个主厨，也是有些看不上姜望初的，觉得她和那些拜金攀高枝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但是姜望初入主楚宅的这段日子，为人处世没有半分小家子气，拿得起、放得下。就是现在，她来厨房做菜，被发现了也没有畏手畏脚的，落落大方的样子，反而让主厨觉得很有好感。

说话间，水烧开了，把鸭头里的血水焯好就捞了出来，再用冷水洗一遍，就可以开始烧油炒糖，等糖炒出糖色了，就加水，把焯好的鸭头倒进去。

主厨一看姜望初这一系列动作，就明白她要卤鸭头，立刻转头去把一锅老卤水端出来，说：“小九奶奶，加一些卤水。”

姜望初点头，舀了几勺进去煮，主厨又把姜望初准备好的香料递给她，姜望初把香料倒进去，再加盐调味，任由卤水翻滚煮着鸭头。

香气从锅里飘起，连主厨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就这么卤了将近半个小时，姜望初把卤好的鸭头捞起，换锅烧油，加各种香料，把卤好的鸭头下锅翻炒了一遍。姜望初知道楚未晞喜欢吃辣的，就多放了一些辣椒面去炒，虽然有些呛鼻，但那香味，更加诱人了。

炒好后，姜望初就把鸭头装盘，主厨在一旁吞口水，问：“小九奶奶，能不能匀两个给我尝尝？”

姜望初想起一件事情，摘了一次性手套，拿出手机，给林姿打了个电话：“小姿，这么晚打扰你了，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她把杨春菊和张连胜在一起的事告诉了林姿，让林姿注意一下杨春菊，她怕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林姿应了，姜望初才把手机撂下，重新戴手套吃麻辣鸭头。

三十多个鸭头，姜望初分出去七个，剩下的让她和楚未晞给包圆了，姜望初都觉得两人太能吃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