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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上午,姜望初和小萌站在楚宅内的一座高高假山的凉亭上,垂眸看着远处大门,孙佳佳的车子又开了出去。
小萌鄙视地说:“小九奶奶,这二夫人天天往外跑,还打扮地花枝招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去见情人呢。昨天她出门的时候,我刚好经过,浑身浓得要命的香水味!”
姜望初笑着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小萌一愣,像是想到什么,吃惊地瞪大眼睛:“不会吧?她……她……她可还在孝期啊!”
姜望初笑着说:“什么孝期?现在的人,哪里还在乎这个,人都死了,难道要她守寡不成?”
小萌露出恶心的表情:“那也不能这么快啊,二爷刚走还不到两个月呢,正常人伤心都没伤心完呢,她居然有心思找情人?真够佩服她!”
姜望初淡淡地说:“这也是我们瞎猜的,也许,人家是去福灵寺上香呢?”
小萌翻白眼:“小九奶奶,这话,您信吗?”
姜望初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鬼知道呢!走吧,该下去等信了。”
小萌跟着姜望初,顺着假山的石梯往下走,说:“这次小九爷出门也出得太久了,不是去看一下荒岛吗?都快半个月了,还没回来。”
姜望初说:“应该快了,他昨天的来信上,写了回来的日期。”
楚未晞自出差后,每日一封信,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让人送来的,每天都有。但他似乎除了去海岛,还去了别的地方,但去了哪里,他也没说。
自打第一封信到来之后,两人像是有了默契,只用书信传情,竟没有用手机联系一次!
姜望初也有写信给他,她不知道往哪儿寄,但非常聪明的让送信的人带回去,真的很顺利就送到楚未晞手里了。
姜望初写给楚未晞的,不是情诗,她絮絮叨叨的,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给楚未晞说一遍,就好似往日里他在家一样。她大约每三天就给楚未晞写一封,厚厚的一沓,塞进信封里,肉嘟嘟的厚实。
更加难得的是,她也同样用毛笔给楚未晞回的信,用的是很漂亮的蝇头小楷,一笔一划写在花笺上,都是她对楚未晞的依恋。
昨天的那封信里,楚未晞写到“红笺小写问归期,月华风意似近时”,这原本是北宋著名词人晏几道的词,后一句被楚未晞改了一个字,原句是“月华风意似当时”,楚未晞改了个“近”字,表示,他快回来了。
姜望初下了假山,就看到楚修文和楚倩莹姐弟俩站在不远处,背对着她们,面向大门的方向。
姜望初喊他们:“倩莹、修文。”
姐弟俩回头,楚倩莹表情平静,但楚修文却是哭过了,眼圈红红的,看到姜望初,还用手擦了一下眼睛。
姜望初招手让他们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楚倩莹没说话,楚修文抽泣着说:“妈妈又走了。”
姜望初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是怜惜这孩子的。说到底,还是个8岁的小孩子。父亲骤然离世,母亲又突然离开一个多月,他再调皮淘气,再无法无天,心里也是害怕的。
他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所有的坏脾气都是父母宠出来的,本性却是不坏。尤其,他在姜望初手里这一个月多,整个人都懂事很多。
姜望初抬手,摸了摸他脑袋,说:“别怕,小九嫂嫂在这里。今天就准你不用做作业,玩一天游戏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