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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抱琵琶半遮面,这种神秘的风情的确颇为吸引人。
当然,如果瑟瑟后面的脸能漂亮些就更好了。
纳兰瞻岱瞧了一眼她那只比清秀稍强一线的脸,心中切了一声,都要算计他了怎也不找个绝色点儿的?励元兄真是越发小气了,不过漂亮的花娘们一夜动辄几十上百两,的确不是孟励元消费得起的。
那女子莲步轻移,带起一阵香风,娇滴滴地道:“公子,奴家琵琶,给您弹一首可好?”
纳兰瞻岱后退一步,广袖掩鼻:“几首都成,但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我......我闻不得你身上这脂粉香。”
孟阔:......
一众同窗:......怪不得纳兰瞻岱死活不去花楼,还当他是爱惜羽毛,却原来是过敏。
琵琶也僵在那里,眼角的余光瞥向孟阔,又委屈又郁闷。
丫的,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谁要站在这里被嫌弃?
孟阔僵了半晌后拍了拍巴掌:“这还不好办?琵琶姑娘,不如沐个浴更个衣?”
琵琶对他怒目而视,她是出来卖的,又不是他家的家奴,钱给的不多,要求倒是不少。她哼一声,手指搓了搓,意思是要加钱。
孟阔深呼吸一口气:“琵琶姑娘这边请。”
两人到背人处扯皮一通,从三十两加到五十两,琵琶才答应沐浴。
纳兰瞻岱坐在他的位置上,自斟自饮,间或跟几位同穿应和几句,倒也颇得其乐。这几位同窗平时与他都不甚相熟,甚至还有点过节,孟励元不可能不知道。但除夕夜却把这些人集齐了,是打量着真出了事这些人不会帮他说话吗?
本来还不确定,但加上今天这出,纳兰瞻岱心中已百分百认定,前些日子那半路碰瓷非要跟他回家的女人就是孟阔找来的。
两回都想给他塞女人,加上刚刚那酸溜溜的话,他哪还会猜不出孟阔的心思。他虽对当张大学士的孙女婿没甚兴趣,但也不能任人给他安上好色的名声。
更何况一个街头恶妇,一个花楼妓子......
为了搞臭他的名声,孟阔还真是什么脏的臭的都往他身边塞。
这样的朋友,以后大可不必来往了。纳兰瞻岱心中作了决定,面上却未露出分毫。孟阔大过年的摆下宴席,又花大价钱请了花娘,肯定不可能轻易让他逃过,还是要警醒些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