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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雅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额娘说李侍郎家的小公子长得不错,让我过来看看。”
纳兰瞻岱眼睛倏然睁大,恼怒得像是自己被戴了一顶绿帽:“你还相看?你不是......”
“看上你是吗?”沁雅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两手一摊,无奈道:“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这般铁骨铮铮,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我总不好在一棵树上吊死嘛。就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那李小公子虽生得齐整,比你却差得有点远,见过你这般的绝色,那些庸脂俗粉一时间真是难以入眼。”沁雅长叹一声无限遗憾。
纳兰瞻岱恍忽觉得自己成了万花楼的花魁,嫖客五格格求而不得,退而求其次又不甘心。只好一边准备拿下他,一边寻访其他花魁。
庆幸的是,目前为止,还没入得她眼的。
这般一想,纳兰瞻岱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啊呸,什么庆幸,她没找到下家不更得盯着自己不放了?
沁雅见他打哆嗦,有些奇怪:“你很冷吗?”
虽说春风料峭,但此时正当午,正是一天中阳光最烈的时候:“别不是风寒了吧?”
春闱在即,这时候生病,那十年寒窗基本就白费了。
纳兰瞻岱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只是想到些不好的事儿罢了。”
沁雅摸摸自己的脸,奇道:“对着本格格这花容月貌,你居然还能想到不好的事情,这心里也太阴暗了点儿吧。”
纳兰瞻岱:......
这绝对是他见过最自恋的人。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沁雅再度先开了口:“难得今日有缘在大街上也能碰到,不如一块儿吃个饭吧,预祝你金榜题名,步步高升。”
纳兰瞻岱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男女授受不亲,一起吃饭有损格格闺誉。”
沁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饱读诗书,怎么拒绝的话永远都只有这么一句?本格格管着二十八家商行,跟男人打交道的时候多了去了。要按你这么说,不得早浸猪笼了?”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
“别只是了,磨磨叽叽的,有说这鬼话的功夫,三餐都吃完了。反正你的马车被堵在国子监里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不去吃饭难道腿着回你那小村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