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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繁华,人群熙熙攘攘。
余丽丽站在一家珠宝店门前,依依不舍地摸了摸颈间的碧玺项链。
刚拿到方不登两口子家产的时候,她倒也富裕过几年。不过那时候她觉得黄金最阔气,一水儿地买了许多金首饰,结果玉石倒是越来越贵了。
再到后来,父子俩开始败家,她的金首饰一件一件地当出去,如今已经所剩无几。
更别提给自己添首饰。
好不容易从女儿这弄到一条碧玺项链,还想着回去了要在乡邻面前好生炫耀炫耀呢,结果还没戴热乎,儿子又出事儿了。
徘徊了五分钟以后,方不闻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你个婆娘做什么呢?儿子的手还要不要了?赶紧的,能卖多少是多少,先付一部份保住儿子的手要紧。”
余丽丽咬牙进了店。
十分钟后,她的银行卡多了一笔十三万的来款,但只停了几分钟,就转到了方不闻的卡上。
做孽啊,她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余丽丽唉声叹气了一通,打起精神往医院走去,今天无论如何得让方迎把那张支票交出来,碧玺卖了是小事,可再凑不出钱,她就只能卖房子了。
眼下家里就剩一间店铺一套房,再卖他们以后只能喝西北风了。
大卫一早便办好了出院手续,只等住院部清静下来便离开。
很快就到了午休时间,方迎乔装一番,墨镜和大口罩将她印着五指印的脸遮得严严实实,一顶帽子罩下,她整个头便跟缩进了套子里似的。
大卫非常满意:“不错不错,这模样保准你妈都认不出来,走吧,咱们从地下车库溜。”
“家里东西都整好了?”
“放心,你租房时的押金都给你要回来了,不过房东说你退得太突然,还有一个多月的租金就不肯退了。”
“没事儿,姐现在不差这点钱。”方迎想到兜里的百万支票便觉底气十足。
大卫底气也很足:“那可不,现在你的身价可比以前高多了,知道谁家找上咱了吗?”
方迎顿时激动了:“香奈儿?”
大卫:......
“你就不能想点儿现实的?”
“不是国际的,那是国内的,卡西欧?”
“还是太高端了,不是姐,你以前的秀什么水准自己不知道啊?”
方迎顿时蔫了一半,兴致缺缺地问道:“那是哪家啊?”
“银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