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岛出来的人,果然无耻下流。扁老阙抢我爹的女人,这孙子又抢我儿子的女人。辈辈欺辱啊,不过还不是时候,这扁小阙不好惹,上次花家灭族的事情就少不了他的份。先盯着,再警告一下那个女人,金三角出事了,福寿膏不好弄了,你再把毒品市场压制一下。没有大烟,我看她还能坚持多久。放心,很快她就会来求我的……”
裏面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一股风吹过,油灯也灭了,水清福知道该走了。
“老爷真乃神人也!”微微躬身,水清福快步退出了院落。
唱累了,跳累了。扁小阙与青衣女人终于停了下来,月色迷人,忍不住并肩走在后花园中。
扁小阙听她喜欢唱游园惊梦,心想肯定是个深闺怨妇,而且看样子是不耐寂寞,想要红杏出墙了。
抬头往天上瞅了瞅,如果她忽然对我提出无理要求,我是该沦陷呢还是沦陷呢。
过了好一会,青衣才说道:“中医协会是个幌子,大药堂是个傀儡。目的是把中医发展成西医的附属。再逐渐的消融,最后吞噬。”
“要说打交道,还是我跟大药堂的时间长,虽然他们内部的确存在很多问题。但是不会做这种卖国的事情吧,据我所知,这首席专家金悟道就是道门神医的关门弟子,他对中医也是很热爱的。”
金悟道年轻不懂事,跑到棒子国代表高丽挑战扁小阙,但是后来他醒悟,扁小阙也原谅了他。
在扁小阙的印象裏面,金悟道对中医的热爱不亚于他,只是不够稳重,想要成为天下第一更是导致他越来越浮躁。
青衣向前几步,在灯火通明的亭子内坐下,亭子里没有别人,但是上面摆着茶点。
对着扁小阙遥遥的做了个请的姿势,扁小阙也不客气,坐下来说道:“刚好有点饿了,上点酒肉吧。”
“福伯,摆宴!”青衣在廊柱上按了下,出现了一个可视电话。对着裏面说道。
扁小阙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明月佳人。不喝点酒,对不起这情景。
青衣坐下来给扁小阙倒了杯酒,说道:“金悟道只是李西的傀儡,而李西又是王世宇的傀儡。”
“王世宇?神马情况?”扁小阙首次听到这匪夷所思的说法,抬头惊讶的问道。
“王世宇就是李西的保镖,我查过很多,最后把王世宇锁定在国际大盗雨夜屠夫之一的屠夫身上。但是屠夫在国外行踪不定,有传闻他是暗夜的杀手,也有人说他进入了西方俱乐部组织。”
青衣抬头看着扁小阙说道,两人目光对视,扁小阙差点给呛了口,这女人的眼睛真好看。
要不是上了青衣的妆,这么大的美瞳,扁小阙直接就给丫定型为黑木耳了。极品啊。
“公子,酒洒了!”青衣提醒了扁小阙,扁小阙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咳嗽了几声掩饰。
缓了口气说道:“难怪我说李西的保镖给我的感觉那么特别,而且李西对他很恭敬,不管什么场合都带着去。”
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尽管扁小阙被点醒,他依旧不认为大药堂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了。
真要是背叛了中医,那就等于叛国,临阵倒戈。那是为人不齿的,要被砍头的。
大药堂从成立的时候就陆续在南北亮相,因为不死堂的压制,在南方越来越难混。
于是在李西的策划下,金悟道独自来北方寻求发展。谁知道这个傻小子凭借自己高超的医术。
还真就在燕京创下一片天地,这次更是藉着创建了中医协会,与西医公会合作,把旗帜摇的更加鲜明了。
“中医协会早有人想办了,包括衞生局,全国各大中医世家。可惜碍于大联盟一直没敢出头。”
青衣摇头叹息着说道,所有人都想要做的事情,就因为那个名存实亡的中医大联盟。
最后都只能是想想,可是没想到几个外来人不仅做了,还做得有模有样的。
扁小阙震住了,这个女人竟然什么都知道,连那隐秘的大联盟都晓得。而且似乎还很清楚大联盟的现状。
想了想说道:“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中医协会越发展中医就越危险,我们必须要想个办法好好压压他们。”
“压不如震,你越是压他,百姓就同情他们。而如果能够整合大联盟,让大联盟复活。那么中医协会反而就会变得不入流,最后只能无疾而终。”青衣的强调略带沙哑,估计是经常唱昆曲的结果。
扁小阙仔细的推敲了下,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有见地,如果大联盟能够复活,就代表着中医协会的覆灭。
大联盟是中医的正统,千百年来的传承,如果大联盟能够站出来。
到时候全国各地的老中医。实力中医,隐居的高人,还有那五大门派都会出面。
有了这些人坐阵,那么国内只要是中医,肯定纷纷加入进来,到时候中医协会连跟大联盟脚板的资格都没有。
果然是压不如震啊,越压越厉害,这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必须。而如果用大联盟震震,估计就给震散了。
不过青衣又叹了口气,淡然的说道:“只可惜大联盟内部矛盾太盛,各家明争暗斗,想要整合,实在太难了。”
“我有办法!”忽然扁小阙打断说道,青衣不解的看了过来。扁小阙憋了半天,蹦出三个字:神医令。
神医令,大联盟盟主信物。号令全天下中医,历史上曾经出现过多次。
每次不是中医危难之际,就是全国各地有瘟疫爆发,亦或者全国混战,大联盟形成独立中立的组织。
随着神医令的遗失,加上内部矛盾不断,又有西医入侵。终于中医气运越来越弱,被洋玩意压了下去。
青衣没有多说,只是又给扁小阙填满了酒杯。过了会才眨巴了几下那美艳的眼睛,说道:“神医令遗失百年,无人得知。”
扁小阙摸了摸耳朵,貌似的确如此,不过片刻后他眼睛又亮了起来,笑着说道:“或许有个老不死的知道。”
青衣看了她一眼,刚要问扁小阙,忽然抓着酒壶的手一滑,扁小阙赶紧上手抓去。
抓住了,不过抓住了的是青衣的手,扁小阙原本心想应该有触电般的感觉,只可惜丝毫没有。
反而从那女人手臂上感觉到了阵阵冰凉,还有手心的汗泽,扁小阙的手指不经意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青衣抬头看了他一眼,从他书中挣脱了出来,身子几个趔趄跌坐到了亭子的长椅上。
身子打着哆嗦,嘴唇泛白,呼吸加重,颤抖着手按向了廊柱上的电话。“福伯,快送药进来。”
看她的样子,扁小阙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女人啊,就这么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