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小阙周身上下金红色的鳞甲不断的钻出,全身的火焰腾腾的就冒了出来,整个人很快完全笼罩在了火中。
之前压制的阳火,再次爆发了,这次发作显然比前面几次要厉害的多,后背的火红色脊梁,也一点点的钻了出来。
刀锋被砍了条胳膊,正痛苦惨叫,这会却被扁小阙那可怕的造型愣是给震住了。
“吼……”扁小阙猛然间发出一声兽吼,大片火焰蹦疼而过。
白衣男子首当其冲,只能放弃屠杀,撩起一剑向扁小阙削去。
那剑还未到,空中就出现了一片无形的剑气,气波削向阳火。
阳火势强,竟然将气波一下子击散了,白衣男子戳不及防,胸口被冲击,身子连连后退。
拍了拍胸口上被点燃的衣服,白衣男子反而笑了。“没想到还有点能耐,难怪师父让我来。”
“冰刺!”白衣男子一声清喝,长剑从地面开始向前滑。一路扫向扁小阙。
剑气滑过之处,地面上一根根数米长的冰锥从雪地里钻了出来,站的最近的一个小弟,当场被透体而过。
剑气很快到扁小阙的跟前,冰锥也如影随形,扁小阙却猛然弯腰,一拳轰在了雪地上。
卡擦巨响,大片冰锥片片破碎,白衣男子又被扁小阙的气劲震得连连后退。
这下子是彻底的怒了,吼道:“这凡人竟然也有能伤到我雪域破军的人,不杀了你传出去我何以立足?”
破军,雪山老祖座下首席大弟子,雪山门最器重的弟子,已经被雪山老祖指定为下任继承者。
“啊……”扁小阙又长大了嘴巴,喷涌出阳火的同时,向着破军急速狂奔过来,他要给虞小小报仇。
扁小阙双眼冒火,全身剧烈燃烧,身上的衣服被完全烧着了,四周围的积雪自然也在急速的消融着。
包裹着虞小小的冰块也开始了消散,不过那冰块是扁小阙寒冰属性造出来的,比普通冰块要冰冻很多,所以消散起来较慢。
破军长剑指天,左手剑诀在剑刃上用力的抹了下,鲜血瞬间涌出,转瞬间就染红了整条长剑。
剑身弥漫起了鲜红色的雾气,这是血茫,破军很显然也用了甚至绝招,以精血引动的招式绝没有好招。
“天山血剑!”这招正是雪山老祖的成名绝技。
剑诀默念,剑身血气弥漫,很快破军舞动长剑,一片片血红色的剑气飞舞了出去,笼罩成一片巨网飞射向扁小阙。
最后一击,破军右腿提起,身子前倾,努力将长剑向前刺去。大片的剑网笼罩住了扁小阙。
扁小阙刚好赶到,大片剑网先与那阳火相遇,阳火片片分离四散,竟然被剑网破了。
剑网继续向前,普通人但凡碰触到剑网,那是被碎尸万段,要被切成一块块的下场。
扁小阙还好全身上下鳞甲附体,加上周身冒出来的阳火,剑网光芒不断的削弱,鳞甲啪啪的出现白痕。
扁小阙用力的坚持着想要往前,但是剑网力气太巨大,他根本无法前行一步。
很快剑网逐渐的消散,扁小阙眼看就要冲到破军跟前,最后一刀血芒飞射而到。
扁小阙惨叫一声向后飞去,只感觉胸口如受重锤,体内血气翻滚,所有的阳火都回缩了回去,鲜血不要钱的喷涌了出来。
扁小阙重重的砸在了雪堆里,火焰散去,鳞甲回缩,刀锋跌跌撞撞的爬过去的时候。
扁小阙已经变成了全身赤|裸,身上有部下数十道伤口,深浅不一,有的深可见骨,有的只是破了皮。
他担心虞小小,所以愣是没有晕过去,而是费尽全力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不断走近的破军。
“不要伤害我老大,我跟你拼了……”刀锋好歹是条汉子,撑着一条断臂,提着斧头要往上冲。
被扁小阙用尽最后的力气拉住了脚后跟,刀锋滚落在了雪地里,被路过的破军一脚踹开了。
“为什么……”扁小阙发出的声音几乎没有,完全是靠嘴型,每说一句话,就要涌出大片鲜血。
破军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为了对付扁小阙,他也用了绝招,反噬的力量也不小,他也受伤了。
见扁小阙问原因,破军含着冷笑。“因为你太猖狂了,南宫家不是你能惹得了的,你逼死南宫伯、南宫长胜。关了南宫长君,杀了南宫洋。现在又扳倒南宫洪。你这是想把南宫家赶尽杀绝啊。师父让我把你的头带回去。你一条命换南宫家那么多条,算是值得了,你是尘世中人,原本我们是没有瓜葛的,可惜你实在是太该死了!”
破军说完把剑提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向扁小阙的脑袋上削去。只要杀了扁小阙,回去他就是掌门人了。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站在雪山之巅,对着雪山门弟子发号施令,那掌握权利的感觉真爽。
扁小阙怒睁着双眼,他太不甘心了,他要发下诅咒,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这么平静。
他要天山日夜风雪,永无宁日。他死后他的血气弥漫在西北三月不散。他要让所有南宫家的人死于非命。
剑已经近了,他的诅咒还没有完成,眼看就要身首异处。
风雪再起,平静的夜空忽然刮来了阵阵阴风,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破军身上的衣物猎猎作响,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猛地转头向旁边看去。
雪夜中,一大片银白色的发丝从他的脸侧飞了过来,他以为是他的头发。
可是等他的手臂被缠绕,胸口传来剧痛撞击感,他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偷袭了他。
破军吐血飞射出去,长剑也离开了扁小阙的脖颈。
雪白色的女性狐皮大氅从天而降,稳稳的盖在了扁小阙的身子上。
随后那身上只穿着一件雪白色长裙,光着脚裸着胳膊,矇着面纱,不做任何修饰的美女,从天而降。
这美女自然是飘雪,稳稳的落在扁小阙的面前,冷冷的看着破军。
“你是什么人,竟敢阻碍雪山门办事?”破军害怕了,半跪在雪地里,捂着胸口问道。
“你们雪山门不在雪山之巅感悟天道,不寻长生之道,为何插手凡尘俗世,就不怕天降红尘劫劈死你吗?”
飘雪也没有擅自动手,很显然对方不是等闲之辈,不过破军已经受了伤,未必是她的对手。
破军嘎嘎的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几下飘雪。“想必你也是同道中人,那你为何又要出手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