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小阙的电话拨给了冬儿,冬儿早已疯狂非常,直到三天后才逐渐的平息了下来。
看到扁小阙的电话后才回拨了回去,颤抖着问道:“将军,还有什么指示?”
扁小阙听见冬儿声音不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你快点回来吧,别让我担心。”
“没事,将军有什么就请快点说吧,日后还请不要这般,将军与我身份有别,莫让人说闲话。”
“冬儿,我知道你的情绪不稳定,但是……好吧,段天涯不能死,你把他送到燕京的西医医院。”
扁小阙是想要让段天涯回到燕京,然后可以避开金陵的王子,这样就容易回到西医大本营。
到时候段天涯揭发王子,二者必然又斗,那么得益的最终会是他。
但是冬儿傻眼了,她这才想起那天发起癫狂来,把段天涯扔在石台上三天三夜了。
“我去找他!”冬儿忽然反应了过来,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时在石台上的段天涯,早已是双目深陷,整个人变成了皮包骨头,吐出来的东西吃进去又吐出来,于是再吃进去。
三天三夜放在石台上不敢动弹一下,还要忍受那灼灼烈日与风吹雨打,还有不时的心惊随时掉下去的可能。
段天涯终于领略到了,什么叫做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什么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他发誓,如果谁能让他从这裏下去,他会叫他一声亲爹,然后把扁小阙剁碎了包饺子吃,他要加酸菜。
喊了三天娘,也怪他娘死得早,连口奶也没有喝到,这会大千世界还是放不下啊,留恋的东西太多了。
终于胃里没有一点吃的,没有一点喝的,就连咬破舌头鲜血也没有了。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心跳越来越慢,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仿佛要飞起来似得。
“我要死了吗?好不甘心,自己从一个小小的翻译费尽心机接触到了老陛下,在陛下身边伺候前后。端屎倒尿,熬了那么久总算熬到了这么一个差事,因为自己的愚蠢,败得如此果决,他恨啊……”
可是死神不会管他这么多,镰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段天涯已经感觉到那冰凉的滋味了。
淡淡的说道:“曾经有份惊天动地的事业放在我的面前,因为我的愚蠢而失败,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
“上天不会再给你机会,但是我会给你机会。跟我走吧。”眼前模糊的身影阴深深的女声。
架在脖子上的不是镰刀,而是指甲,只轻轻用力,段天涯就站了起来,然后他就感觉自己再次腾空。
微微睁眼看去,脚下踩着的,竟然是无数的飞禽,各种各样,有飞鹰,也有乌鸦,还有喜鹊麻雀等。
在往旁边看去,一张精致的有点妖艳的面孔,朱唇前面横着一把短小而又径直的骨笛,正在呜呜咽咽的吹奏。
仿佛是鹊桥上的牛郎织女,织女一只手吹笛,一只手捏着段天涯的脖子,就跟拎小鸡似得,踩着飞禽达成的桥向远处走去。
很快一片云雾飘了过来,段天涯的身子被雾气缭绕,再也看不清楚了。
咔咔……
碎石声越来越亮,终于不堪重负,石台轰然一声巨响,彻底的垮塌,山石朝着山下飞射下去。
一道黑影瞬间而至,冬儿左盼右顾,哪里还有段天涯的影子,冬儿彻底的傻眼了。
扁小阙交给她的任务,却因为她中途发神经病给误了,这下子好了,完蛋了。
冬儿有点害怕,又因为段天涯说的话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扁小阙,终于她惊慌失措了。
电话又响了起来,冬儿拿起来脆生生的说了句:“对不起将军!”
然后就把手机扔下了万丈深渊,猛然间双臂展开怒吼一声,几个起落又消失了。
扁小阙放下手机叹了口气,冬儿实力强盛但却难以驾驭,这是恒古以来的道理。
冬儿是扁小阙帐下第一干将,杰是王子帐下第一干将,西府赵王李元霸是李家第一干将。